侯夫人不能動,但何不趁機拔其爪牙?
趙玉顏被折磨得雙腿儘斷,即便侯夫人有心,她又如何自己做到?
“此事我心中亦有數,定會私下調查,我們的孩子不能有事。”
林知熠不願事情鬨大,心中還對母親抱有最後期待。
歸荑明白,是她在林知熠心中分量仍然不夠。
“爺說的是,等夫人回來,請她約束一番後院眾人就是,不過都是些拈酸吃醋的小事。”
“隻是金氏膽子小,實在被辛姐姐嚇的不清。”
林知熠抬頭看了歸荑一眼,立刻心領神會。
歸荑的小心思他一直清楚,狐狸般的人怎甘心將所有委屈吞下。
這是歸荑在給他找方向,他也會順了歸荑的心。
一切本是理所應當,但林知熠心中卻莫名煩躁起來。
歸荑知道林知熠被駁了麵子心中不好受,可有些事,她仍然要做。
“爺,與趙氏鬨到如此地步,奴婢也有錯,故而想親自去問問。”
林知熠本不願意,又想起歸荑的委屈,這才勉強同意。
此時,恰逢大夫已經到了,林知熠找了借口,從歸荑處離開。
歸荑讓大夫搭了脈,告知了大夫她的想法,左右傳出去都是自己醫術高超,也便同意了。
大夫離開後,春桃急忙進來安慰。
不想,歸荑並不十分在意:“我當是什麼,與人為妾的第一日,我心中便有準備。”
“你去把夏梔叫來,咱們去見趙氏。”
見歸荑沒事,春桃乖乖領命出去。
關門的一瞬間,歸荑便卸了力。
她有準備,卻也不是毫不在意。
若非阿姐提起,連她自己都忘卻了幼時的婚約。
也是,李家滿門被滅,他怎會記得自己不足十歲的娃娃親名叫李歸荑。
不多時,春桃和夏梔回來,歸荑再不去想這些,穿戴整齊,趁著月色往趙玉顏處去。
此刻,長安就站在門外,準備著送趙玉顏上路。
長安是林知熠伴讀,也幫他處理些醃臢事,一來二去,也算熟悉。
“長安,世子爺可和你說了,準我先與趙氏聊聊。”
聞言,長安退開兩步讓歸荑先進去。
“姨娘,那瘋婦實在駭人,你且快些,若有事,您隨時喊我。”
歸荑向長安道了謝,隨後帶著歸荑與春桃便進了屋。
屋內,許是為了折磨趙氏,所有的窗戶都是釘死的。
如今已是深秋,屋內卻滿是潮濕悶熱之氣,歸荑進去,不禁捏緊了鼻子。
聽到聲音,趙氏慢慢將頭轉了過來。
看見來人,情緒十分激動。
“你怎麼沒死?你為什麼不去死?”
春桃皺眉將歸荑護在身後道:“你這等惡人都活著,我們姨娘憑什麼死?”
不想,趙玉顏卻忽然開始狂笑,再看向歸荑時,嚴重儘是嘲諷與輕蔑。
“我是惡人?那你又好到哪裡去了?是你們先害我的的!”
“是你們,是你們意圖汙蔑我和金匠的兒子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