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侯一臉肅然,文有師傅,得有妻房,除卻考校課業,他倒是少管這幾個孩子。
“行文流暢、書字規整,不論前三甲,明年秋闈,想來進士及第是有的。”
林知熠微微頷首,父母麵前,他無不謙卑。
“戒驕戒躁,且跟師傅潛心學著。”
“是,兒子謹遵父親教誨。”
林家小輩裡,當屬林知熠最出挑。
為長子,總要承擔多些。
相較下來,林二爺可謂頑劣。
翻了翻林知節奉上的兩篇文章,素日自持的文淵侯也怒不可遏。
“滿紙荒唐言!豎子不可教!”
林知節賠上笑臉,想要蒙混過關。
他並非初次被父親責罵,隻是兄長次次維護,甚少會被中上。
隻是今日,林知熠隻皺眉默然的盯著他。
林知節尚未思量清楚,文淵侯的斥責便又襲來。
即便同母而生,他天資亦不如兄長,積年的名師拖拽,也不過一個秀才。
沒了兄長遮掩解圍,竟是足足被罵了一炷香的時間。
怒喝一通,文淵侯憤然離去,林知節竟也怒從心生。
“兄長,我雖愚笨,卻從未有與你爭世子位之心,你說過的,你會庇佑我隻做你一個痛快的阿弟就是!”
聞言,林知熠坐在主位移上目光冷冷對視。
“從未有過?”
“你無理取鬨向我討要試婚丫頭的時候沒想過?”
“我不允你就濫用私刑的時候也沒想過?”
怒從心中起,不止為了歸荑,也為自己。
他縱著、母親縱著,林知節愈發無法無天了!
“接著呢?迫她從了你?”
“屆時子嗣不清,若有承襲,阿弟便是不爭也算應有儘有了!”
林知節滿目不可置信,這等汙穢風月事,兄長竟也能扣在他頭上?
討要不過是捏住了歸荑的把柄,想要以此立她做擺設罷了!
他心中委屈,可偏不能說明緣由。
若讓旁人知曉,書童怕是要被亂棍打死!
他舍不得……
思及此,林知節終是咬緊牙關忍下,旋即踹門離去。
“我不曾想,為了一個女人,兄長連兄弟都不要了!”
母親!母親會為他做主的!
說罷,不待林知熠反應,林知節橫衝直撞跑去見了侯夫人,竟是撞了人也不知。
“啊!”
王府長媳躲閃不及摔倒在地,她竟不知,侯府的規矩這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