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死的人不少,毒殺確實第一位,一時間人心惶惶。
不多時,劉嬤嬤帶了一位大夫進來。
又過一會兒,一個小粉包也被遞了進來。
兩相比對,大夫很快確認其與茶盞中是一種毒。
歸荑試探道:“又是趙氏?”
默默搖了搖頭,讓人將投毒者帶上。
這才對少日子,符綰晏帶來的人已是不夠用了。
來著這位歸荑仍不認識,不知為何要遭此毒手。
那姑娘憤然的啐了歸荑一口,實在不知所謂。
“瞧你這清高樣子勾搭了世子,蒙蔽了夫人,同是丫鬟,為何你能做通房!”
原來這姑娘是前幾日舉薦的通房之一,因嫉妒歸荑,這才下手暗害。
劉嬤嬤安慰了幾句,隨後壓著那丫鬟離開,想是要丟了性命。
將夏梔扶起,侯府之內,一個丫鬟的性命,什麼都不能耽誤。
收拾好一切,夏梔取回午飯,幾人也不拘束,坐著便一起用了。
正要動筷,歸荑卻忽的察覺幾分不對。
夜間下藥當真是要害她?
她昨夜侍奉世子滿院皆知,她的目標明明就是春桃。
壓著疑惑吃完飯,歸荑忙拉著春桃詢問。
不想春桃言之鑿鑿,絕未與任何人結怨。
還來不及多想,曹氏那邊也搬了進來。
歸荑邀她吃茶,她便滿臉苦相的進來,全不顧還在搬東西的丫鬟。
曹氏臉上已經大好,心中卻很畏懼,已稱病許多日不見符綰晏了。
“歸荑,你可得幫我!”
“開罪了夫人,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還請姑娘指條明路。”
歸荑可不敢與她真心相待,卻還是薦言一番。
“您若信我,不若姿態低些。”
“到底是侯府眾人,夫人輕易不會動。”
“您讓夫人顏麵儘失,便要讓夫人補回來!”
聞言,曹氏有些猶豫。
雖是奴婢出身,但今時不同往日。
況且,他們侯府中人本為一體,她若做了,隻怕被人厭棄。
見說不通,歸荑也不再管她,和夏梔一起將一切收拾好已是晚上。
這是歸荑身邊第一次無人陪伴。
第二日一早,曹氏還在梳妝時歸荑已穿戴整齊出了門。
一身女色襦裙,不上揚卻襯得歸荑清水芙蓉、無甚心計。
曹氏慌忙妝點好跟在歸荑身後,一身紫衣。
本是尊貴顏色,確因其慌亂顯得廉價。
不多時,院內通房到齊,符綰晏終於發話讓人進去。
符綰晏素不愛摻和,隻容他們七嘴八舌吵個不停。
曹氏率先道:“恭喜歸荑妹妹了,以後便是姐妹。”
歸荑低頭應和,除卻趙玉顏,不論是否真心,都掛著笑。
“可得恭喜,侍奉一次就升了一級,有些人,侍奉了卻沒半點動靜。”
他們不敢拿歸荑說話,便欺辱起曹氏來。
曹氏臉漲的通紅,真是一場好熱鬨。
一旁的丫鬟愣了神,失手打翻茶盞,幾滴清茶被濺到了符綰晏蜀錦鞋子上。
符綰晏正欲發怒,故意急忙跪下膝行上前。
未用帕子,隻用手輕輕為其擦淨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