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幅場景,醫師們紛紛大怒,一個個全部都攔在了蘇慈意麵前。
“施菇,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出手傷人,還強闖善仁堂?!”
人群中,還有一道尖銳刻薄的聲音傳出來。
“就是!快點叫人,把這個目中無人的小蹄子給打出去!”
說話的人正是阿娟。
她走了出來,陰測測地盯著蘇慈意,眼底閃爍著想要複仇的急切。
蘇慈意見到她,忍不住扯唇笑了。
“我還以為是誰,沒想到是你啊,施娟?怎麼,之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麼?”
施娟,這個名字是蘇慈意初次進善仁堂時跟阿娟打下賭約後取的。
當時阿娟自己放話說,若蘇慈意能通過善仁堂的入堂考核,那她就跟著蘇慈意姓施。
一聽到這個充滿屈辱的名字,先前在蘇慈意那受過的侮辱都浮現在阿娟眼前,讓她那張本來就蠟黃的臉扭曲起來,猙獰無比。
“賤蹄子!你以為你還是之前那個有蕭醫師護著的施菇嗎?我呸!你現在已經被踢出善仁堂了,早就不是我們善仁堂的人了!”
“蕭炎醫師也是倒黴,護著誰不好,偏偏護著你這麼個不要臉的掃把星,害得他現在也自身難保,你昔日的靠山都要倒了,更何況你這個已經從善仁堂除名的死丫頭,還敢在這裡這麼囂張跋扈,快來人,快去叫人把這個死丫頭打出去!”
阿娟扯著嗓子大叫,那模樣跟市斤潑婦也無二差彆。
擋在蘇慈意麵前的那些醫師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對著蘇慈意指指點點。
一開始他們的聲音還小,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一個個都衝著蘇慈意罵了起來。
“仗著自己會一點旁門左道入了蕭醫師的眼又怎麼樣?還不是在考核大會開始的時候臨陣脫逃,連初賽都不敢參加,丟人現眼的廢物一個!”
“沒錯,現在還敢跑來我們善仁堂撒野,真是目中無人!”
“這個野丫頭,也不知道蕭醫師當初看上她什麼,非說她有絕佳的天賦,她要是有絕佳的天賦,那我還說我堪比醫鬼了呢!”
“蕭炎醫師還口口聲聲這死丫頭三天內一定會回來參加堂內大考核,為了爭取這三天的時間,還不惜把自己擔保出去,真是笑死人了!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這野丫頭還想來大鬨善仁堂,傳出去都丟我們善仁堂的臉!”
蘇慈意將這些謾罵和議論全部都聽進耳中。
她冷冽的目光一掃這群醫師,認出這些人全都是宋義盛那一派的。
其中,羌投曹的聲音最大。
他還在不停地帶動著這些醫師,大聲道:“要我說,就應該把蕭醫師的位置讓出來才是!大堂主離開前還說讓蕭醫師暫代他的職位,但是你們看看,蕭醫師還像話嗎?都有不少人在傳言說蕭醫師跟這個野丫頭有一腿,真是大大侮辱了我們善仁堂的清正廉潔的堂風!”
蘇慈意驟然眯眸,眼底深沉沉不見底的冷意。
殺氣溢出。
她指間的銀針瞬時飛出,一針就紮在了羌投曹的脖頸處。
隻見上一秒還在揚聲痛踩蕭炎和蘇慈意的羌投曹,下一秒就直接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蘇慈意疾步閃到羌投曹麵前,扣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她掐著羌投曹的脖子,用力到指節都泛著白。
“清正廉潔?”
“嗬,你用這個詞來形容善仁堂,真的不覺得心虧麼?”
“還有,把你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蕭醫師他怎麼了?”
羌投曹被蘇慈意掐得眼睛翻白,窒息感源源不斷地傳來,還有蘇慈意身上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殺氣,讓他的雙腿都不住地打起顫來。
他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下身就忽然濕了一片,傳來了一股惡心難聞的騷臭味。
一眾醫師們心驚膽戰之餘還不忘麵露嫌惡。
他們都快被蘇慈意這膽大包天給嚇破了膽!
但是有羌投曹這個教訓在前,饒是他們再憤怒,一個個的也都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下一個被蘇慈意掐著脖子的人就是他們。
蘇慈意低頭一看羌投曹,他的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濕透的下身也還是止不住地打著擺。
蘇慈意厭惡地皺了皺眉,忍著反胃感,手中力道微微鬆了鬆。
羌投曹立刻就像是缺水已久的魚再次回到水中一樣,拚了命地大口大口呼吸起來,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能呼吸到空氣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
蘇慈意周身散著一股戾氣,“我最後問一遍,蕭醫師他怎麼了?如果你不說清楚的話,我不介意在這裡就要了你的命。”
此刻,羌投曹是真的相信蘇慈意敢要自己的命。
他連連點頭,幾乎都快哭出來了,扯著被掐的變得沙啞的聲音都要連聲回答:“彆殺我!我說,我說我都說……”
“堂內大考核開始的時候,二堂主就直接帶著我們來找你了,但是蕭炎醫師說你臨時有些急事,無法參加大考核的初賽。”
“我們善仁堂這麼久以來哪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啊?我們和二堂主自然都是不同意的,都說你是……說你是不敢來了,想蒙混過關。”
“所以大家提議把你直接踢出善仁堂算了,但是蕭炎醫師還是力保下你,當時蕭炎醫師也理虧啊,所以他跟二堂主承諾,如果三天內你不能回來的話,以後堂內的事情他就不再插手,隻負責考核新晉醫師和帶好自己手下的醫師們……”
“然後……然後三天後你還是沒來,就被二堂主從善仁堂內除名了,按照約定,蕭炎醫師今後也不能插手堂內的事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