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慈意似是能看穿許清知的那些顧慮一般。
她的眸光幽冷如煙,唇邊似有似無的揚起微妙的弧度,放話道:“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因為我絕不可能失敗。”
許清知被蘇慈意的強大底氣震了震。
一時間,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
擔心把蘇慈意拉下水的害怕在前,可求生欲又在後。
兩種情緒拉扯著,讓她的呼吸都紊亂了幾分。
“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我敢保證,隻要你肯配合我,我就能把你拉出這個深淵。”
蘇慈意直接朝許清知伸出了手,“彆猶豫了,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許清知看著蘇慈意伸過來的那隻手,有些愣神。
她的內心不由得激蕩起一抹不顧一切的衝動,還有那深深的動容。
多年前,她曾受戚有容的救命大恩。
多年後,又由戚有容的女兒蘇慈意來救贖。
許清知再也不受控製地從眼中滾出了溫熱的淚水。
她伸手拉住了蘇慈意。
不是握,也不是牽。
是拉。
她多麼希望眼前的人可以就這麼把她從這幾十年中的黑暗中拉扯出來。
命運就是如此奇妙又如此讓人無法抵抗。
蘇慈意的這隻手,徹底改變了許清知的後半生。
直到多年後,許清知每每回想起這個時候的畫麵,仍然會感動得紅了眼。
她多麼不幸,卻又多麼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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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彆了許清知以後,蘇慈意快速地從咖啡廳離開。
她閃身進了咖啡廳旁邊商場裡的女廁所,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裝。
等她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搖身一變成了施菇。
蘇慈意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鏡框,打了輛車直奔善仁堂。
許久沒有穿上施菇這個馬甲了,都讓她有幾分不習慣起來。
她的人查到善仁堂今天確實在舉行著最後一場的堂內大考核。
和蕭炎說的一樣,果然她回來的時候剛好就能參加上決賽。
出租車抵達善仁堂的大門口。
蘇慈意拋下一張百元紅鈔,扔下一句“不用找了”,然後匆匆開門下車。
她步子極快,生怕太晚了趕不上。
可她前腳才剛踏進善仁堂的大門,麵前就迎來了兩個保安擋住她的去路。
蘇慈意臉色沉了下來,眉眼處染上一抹冷意,“滾開。”
那兩個保安見狀,脾氣也上來了。
其中一個甚至還伸出手來想把蘇慈意給推出去。
“該滾開的人是你!什麼玩意兒?善仁堂是你這種阿貓阿狗想進就進得嗎?!”
可他的手都還來不及碰到蘇慈意,就被蘇慈意抓住狠狠地往下一扭。
“哢嚓”一聲,關節錯位的聲音格外清脆。
緊接著傳來的就是那個保安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另一個保安眼睛一瞪,爆了一句粗口就朝蘇慈意撲來。
“媽的,你個死村姑居然還敢在我們善仁堂動手傷人?我弄死你……!”
而他的話音還來不及完全落下,人也來不及撲到蘇慈意麵前,就被蘇慈意乾脆利落的一腳直接踹飛了出去。
就這麼一個照麵的時間,兩個保安一個捂著斷了的胳膊嗷嗷大叫,一個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痛得叫都叫不出來。
蘇慈意冷笑一聲,不屑地吐出兩個字:“廢物。”
就善仁堂請來的這些三腳貓功夫的保安,純屬就是來浪費她的時間的。
大門口處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一些醫師。
因為今天是堂內大考核進行決賽的日子,所以大多數人都在內堂裡觀看決賽,外麵的人留得不多。
這些醫師們一出來就看見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兩個保安,還有將他們徹底無視,氣勢洶洶地就想往堂內去的蘇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