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來蘇慈意不想他插手這件事情。
既然如此,他尊重蘇慈意。
“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告訴我就好。”
蘇慈意朝他會心一笑,“我知道。”
吃過午飯後,蘇慈意回房間為自己再施了一次針,然後才換了身衣服出門。
經過一個星期的休養,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剩下一些內傷,隻需要慢慢恢複就好。
倒是江承宴,他還是得留在彆墅裡,由醫生每日檢查治療。
薑朝也因為受了傷,斷了腿,所以將一部分的工作都分出去由江承宴的其他助理代辦。
唯獨伊玫瑰傷得最輕,現在已經跟沒事人一樣,忙著替蘇慈意將那些資源整合在一起。
那場百人追殺好像就到此為止,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蘇慈意打了輛車,直奔南街那家新開的咖啡店。
路上,她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收到了一條信息。
“小心許家,他們可能會對你出手。”
蘇慈意看著手機屏幕上落款人的名字,唇邊揚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許清知啊。
真是久違了。
沒想到她居然會提醒自己小心許家。
蘇慈意收起了手機,精致的眉眼冷豔又慵懶。
看來許家最近真是不安分,竟然敢生出對她下手的念頭。
也好,她正愁找不到機會給許家一擊呢,若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她又何樂而不為?
很快,車子抵達南街的那家咖啡店門口。
蘇慈意走進咖啡店,一眼就看見了最後方的一個位置上坐著的蘇紫柔。尛說Φ紋網
她還是那樣,戴著帽子和口罩還不夠,還要再加上一副足以遮住她半張臉的大墨鏡。
穿成這樣,隻怕是她媽都不認得。
蘇慈意沒有作任何喬裝打扮,粉黛未施的小臉上皮膚白若霜雪,那張清冷絕色的容顏一出現在這裡就吸引了許多人的回眸注視。
她大方且不失優雅地在蘇紫柔的麵前坐下,幾道目光就跟隨著她一起落在了她們這一桌。
蘇紫柔有些不滿,將自己的帽子往下壓了壓,“你怎麼就這樣過來了?若是被人看見了,怕是要胡亂猜測些什麼了。”
蘇慈意抬了抬眸,晲了她一眼,眼底沒有絲毫溫度,“我不做虧心事,自然也不怕鬼敲門。”
蘇紫柔:“……”
她不自覺地捏緊了手中的咖啡杯,忍著怒氣進入了主題,“潭家那邊,怎麼樣了?”
蘇慈意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緩緩地把自己的袖子拉起,露出了一胳膊的淤青傷痕。
“我本來隻是想到a城打探一下潭家的情況,但是潭家很警覺,我剛有點收獲他們就察覺出來了。”
“托你的福,潭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和我的仇人聯合在一起的,設了局差點要了我的命。”
蘇紫柔看著蘇慈意胳膊上那些看上去觸目驚心的傷,皺了皺眉。
這些傷也不像是作假的。
她放下了咖啡杯,連忙追問:“那你都查到些什麼了?”
蘇慈意將衣袖拉下來,冷眼瞧著蘇紫柔這一副吃相難看的麵孔,毫不留情地嘲諷道:“許夫人,你這是一點餌都不願意下還妄想著釣大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