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柔聞言,口罩下的那張臉都有些僵硬了。
她捏著咖啡杯,皮笑肉不笑地對蘇慈意說道:“那按照蘇小姐的意思……?”
蘇慈意雙臂環胸,語氣中帶著些許輕描淡寫,“我為了摸清潭家的情況差點把命交代在a城,許夫人怎麼也得拿出點誠意出來給我看看吧?”
“不如,就先從你的那個私生女說起?”
蘇紫柔咬了咬牙。
如果不是墨鏡遮擋著,恐怕她現在怨毒的眼神就已經要將蘇慈意穿透。
見蘇紫柔遲遲不開口,蘇慈意適時開口提醒:“許夫人彆忘了當初我們談好的條件,我替你除掉潭家,扶你女兒坐上千金之位,你替我對付許清知。”
“怎麼,現在我想從你這知道一些關於你女兒的事情用於刺激許清知,你都不願意了?”
她逐字加重了語氣。
與其說是提醒,不如說是警告。
蘇紫柔虛偽地“嗬嗬”笑了兩聲,道:“怎麼會呢?我剛剛隻是在想要從哪裡開始說起而已。”
蘇慈意淡淡冷笑了一聲,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明明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身上的氣勢卻壓得人心頭沉重。
“說吧,彆浪費時間。”
蘇紫柔深呼吸一口氣,道:“我的泱兒也就比許清知小了一歲而已。”
“她是個苦命的孩子,就因為是從我的肚子裡出來,所以這麼多年來她的身份一直都見不得光。”
說到這裡,蘇紫柔的聲音就變得淒楚尖銳起來。
“而且她從出生以來身體就一直不好,那個該死的潭家,在許清知那個媽死了的時候,居然還逼著我和家贏立下毒誓,說如果有一天我們敢把泱兒的存在公布在世人眼前的話,就讓泱兒暴斃身亡,不得好死!”
“如果不是你找上我來合作,或許我的泱兒這輩子都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這麼過完一生……”
蘇慈意聞言,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就是她作為小三之女所得的報應?”
蘇慈意根本就不想聽什麼孩子是無辜這樣的話。
難道作為私生女她就沒有獲利麼?
要真那麼有骨氣的話為什麼不直接離開許家?
何必要在許家裡當一個一輩子都見不得光的人。
說到底,還不就是自己也貪心。
且蘇紫柔明明已經發下毒誓不會讓私生女的存在被外人知曉,但還是抵抗不住她的誘惑咬上了鉤。
非要說,也是她自尋死路。
受傷害的一直都是許清知和許清知的母親罷了。
蘇慈意的話一針見血。
使得蘇紫柔口罩下的臉有了一瞬間的扭曲,怨恨從眼底滲出。
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掐死蘇慈意!
賤人,這也是一個賤人!
她遲早要殺了蘇慈意!
咖啡杯被蘇紫柔死死攥緊,緊到她的指節都在泛白。
蘇慈意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濃重的鄙夷和不屑,姿態囂張至極。
她倒是想看看蘇紫柔能演到什麼時候。
好一會兒,蘇紫柔才壓製下自己心中的殺意。
再度深呼吸一口氣,自動跳過了方才那個話題,聲音略帶幾分僵硬地繼續說道:“總之,我和家贏一直都覺得虧欠著泱兒,所以都加倍疼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