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意味不明地盯著計雲舒的臉龐,手有意無意地在她腰後摩挲著。
計雲舒抗拒地動了動身子,宋奕對她的意思她不是不知道,她是萬萬不會讓他有借口得逞的。
實話自然是不能說,否則她和姚文卿二人怕是會被當作妖物抓起來燒死。
理了理思緒,她斟酌著開口:“是...是奴婢放在雅軒齋代賣的畫被姚公子買下,那日便跟他聊了幾句。”
想了想,又補充道:“奴婢說的絕無假話,雅軒齋掌櫃可以作證。”
宋奕垂眸看著她,欲從她臉上看出心虛的神情。
“哦?這麼說來,你們並無關係了。”
“是,並無關係,之後也再沒見過了。”計雲舒定定地看著他。
她說得全是實話,不過少了些細節,自然理直氣壯。
宋奕見她並不似撒謊,內心愉悅了幾分,回想起她方才的話,也難得有心思調侃了起來。
“怎麼,缺銀子了?孤還以為你這般自持清高的才女,應是不食人間煙火呢。”
計雲舒自然聽出了他話裡的嘲諷,彆過頭沉默不語。
那人卻不願放過她,如魅魔般湊到她耳邊低語:“你若把孤侍奉好了,自然是潑天的富貴享之不儘。”
“殿下請自重!”計雲舒實在是忍不了了,拔高了聲音怒斥。
她自來知道宋奕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想到他如此輕浮孟浪。
“自重?”
宋奕簡直氣笑了,自他出世以來還沒見過這般冥頑不靈的女子,他做什麼了就讓他自重?
怎麼?難道他堂堂太子還配不上她不成?
“孤讓你看看,什麼樣才該自重!”
宋奕恨恨說完,猛地擢住計雲舒的下巴,低頭吻上了他肖想已久的緋唇。
由於驚慌而未及時閉上的雙唇,讓他有了乘虛而入的機會,他強勢地攻略每一寸,迫她唇齒交纏,吻得激烈忘我。
眼前一幕帶給計雲舒的衝擊太大,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她的抗拒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她漸漸喘不過氣,那人卻不知疲倦,手還不安分地探進了她的衣服。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計雲舒驚出一身冷汗,這廝竟這般無恥。
不行,不能讓他得逞!
計雲舒用力咬緊牙關,那人吃痛,手上禁錮的力度微鬆,她趁機一把推開他,說這一推用儘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氣也不為過。
宋奕不設防,被她的大力推了一個踉蹌。
意猶未儘的他抬眸望去,隻見那女子正用衣袖掩著唇,滿眼怒火地瞪著他。
計雲舒拚命克製住想要衝上前狠狠給他一耳光的衝動,但思及所處的時代,隻扔給他一個冰冷的眼神便憤憤離去。
占了便宜的宋奕也不再糾纏,他收回目光,舔了舔唇邊的血,笑得耐人尋味。
計雲舒回到自己的廂房,狠狠地漱了口,望著倒影中自己發紅的雙唇,剛剛平息的怒火又猛地蹭了上來。
這宋奕是越來越豁出去了,堂堂太子,竟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
回宮路上,淩煜看著他家殿下唇邊那絲不輕易察覺的笑意,心中了然。
是啊,嘗到甜頭的猛獸,怎麼會輕易放棄唾手可得的獵物呢?
翌日一早,計雲舒便找上了周祿,開門見山地問道:“周管家,我賣身府上銀錢多少?”
周祿正在庫房清點賀禮,聽見計雲舒的問話動作一頓:“怎麼?你要贖身?”
見周祿驚訝不已,計雲舒把一早就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正是,家中表親近日來京,見我與人為奴,要我贖身出去一同過活。”
本來她並不想這麼急著贖身,可昨天的事著實給她留下了陰影,宸王跟那宋奕如此交好,早點離開王府她才安心。
周祿點了點頭,合情合理的事,倒也不必過多詢問。
他走到一木箱旁,從裡麵拿出來厚厚一摞契紙,邊翻邊道:“我記得那會兒買進府人的大多是十兩銀子,依著王爺的性子,估摸著收你個五六兩差不多。”
五六兩......
她身上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