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張遠其實沒交過手。
倆人頭一回見麵,是在進軍餐飲公司門口。
那時的張遠武術相關點數薅的還不夠多,所以討了巧,故意讓他先打少林拳,自己假裝模仿,其實展現了釋曉龍交給自己的正宗少林拳,給了王保強億點點小小的正版震撼。
但在之後,倆人從未正式交過手。
所以保強也並不清楚他的實力幾何。
現在,他知道了。
“我剛才還以為大哥是用全力打了我一巴掌呢。”
“現在看來,他要是用全力,估計能把我呼牆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保強又摸了摸臉頰,看來大哥這下真的是“愛的鐵拳”。
又拍了數次,與華哥配合默契後,才算完成中景,還有手部細節得放在明天拍攝。
張遠這邊剛歇了會兒,與華哥聊聊天,相處的非常愉快。
順便還將話題一步步引向“亞洲新星導”計劃。
“華哥,我聽說你經常投資影視劇?”
“對啊,有成功也有失敗的。”華哥非常平和的說到,不驕不躁。
不為成功而喜悅,也不為失敗而惱怒,氣性修煉的極好。
“嗯,您願意幫助後輩,為華語影視圈做貢獻,這點就功德無量了。”張遠趕緊捧道。
“哈哈哈……”說彆的他不在乎,說到功德,信佛的華哥還是願意聽的。
這就叫對症下藥。
“你也不錯,帶著保強,也算是培養新人。”
“互相照顧嘛,我自己也是新人。”
“你有這份心就不錯。”華哥看了眼保強:“他其實挺有天賦,而且踏實肯乾,是個難得的人才。”
“能被華哥看得上,那他肯定行嘍。”
“你眼光好,能找到這樣的人才,我也挺喜歡他。”花花轎子眾人抬,劉德樺話趕話說到了這裡。
“那好啊,以後我再找到人才,一定領來介紹給華哥。”張遠趕緊接茬
“沒問題,互相幫助。”
這就算是打好了提前量。
他倆正聊著呢,隻聽到呼的一身,一道黑影略過,把兩人都晃了個錯神。
“剛才有個大黑耗子過去了?”
“回來!”
“怕什麼呀。”
大黑耗子剛過去,馮導便哭笑不得的也走了過來。
“怎麼了?”
“你的好兄弟跑了。”
張遠臉色一青,舉起右手。
我的巴掌已經饑渴難耐!
向前跑去,幾步就給保強給薅了回來。
“跑什麼!”
“我怕!”
“怕什麼?”
“針!!!”
怎麼回事呢?
前一次跑,是被奶茶摸得受不了。
這個小處男刺激不了一點。
要不後世怎麼會被“馬校花”如此輕鬆拿捏呢。
但這次不同,他跑,倒也情有可原。
因為下一場戲,是片中的傻根獻血!
拍的,便是抽血的鏡頭。
而這位卻從小怕針筒子。
偏偏馮導在這地方還較真,打算實拍。
那是要真紮啊!
給這小子嚇的滿火車亂竄。
害怕打針這事非常常見,甚至還有針恐懼症這種精神疾病。
可以說,絕大多數人,對針筒都很膈應,就算不怕,想到自己被紮時,心裡也會酸麻發脹,渾身難受。
莫說是這小子,就連天不怕地不怕,敢從樓頂往下跳的房事龍,也是唯獨怕打針。
張遠揪著保強的後脖頸,把他按到鏡頭前,一旁的醫生是由劇組醫護表演的,紮針很專業。
“啊!!!”
對麵剛把針掏出來,這邊保強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喊叫。
仿佛那不是針,是一把要背刺他的方天畫戟……
頭毛冷汗,臉色發白,渾身打顫。
張遠一瞧,這可不是裝的,是恐懼產生的生理反應。
就像讓恐高症走華山透明棧道,你再鼓勵也沒用,那腿軟的跟爛泥似得,根本爬不起來。
這種生理恐懼,不怕的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
“哎……”張遠歎了口氣。
咋辦?
小弟有事大哥扛唄。
他跑到馮導身旁。
“導,你看,他這狀態肯定拍不了。”
“那怎麼辦,劇組趕時間呢。”
小王來視察的時候你可沒說過趕時間。
雙標!
“這樣吧,分鏡頭拍。”
“輸血拍遠景。”
“紮針的近景特寫切鏡頭,單拍一個。”
“單拍也要得人拍啊。”
“沒事。”張遠撇了眼閉眼皺臉的保強:“我來。”
許久後,張遠坐在了一張鋪著白色頭巾的椅子上,攝像機對準了他的右手手背。
醫護將一根紫薇薇,藍瓦瓦,霞光萬道,瑞彩千條的……針頭,紮進了他那條因為橡皮綁帶而突出的靜脈中。
張遠:……
霎時,殷紅的血液便像一條沿著透明膠皮管快速攀爬的赤鏈蛇一般,迅速湧入了一旁的血包中。
“卡!”
血液集滿小半袋後,馮導喊停,隨後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是條漢子。”
一旁老愛罵人的張黎這會兒都不言語了,肅然起敬。
換他來,他都不敢。
劉若嬰與劉德樺二人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華哥心說,能這麼幫小弟扛事的,屬實不多見。
他可太用心了。
這樣看來,能被他看上的人,估計是差不了的。
剛才張遠說以後有人才推薦給華哥,劉德樺答應著,但那是話趕話。
現在見到他為怕針的保強扛起了鏡頭,心裡卻當回事了。
“要不小王看不上彆人,能看上他,真夠狠的。”不遠處候場的李氷氷也怕針,捂著眼睛,透過指縫看到。
“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有這狠勁,就沒有不成事的!”
“大哥!”見鏡頭結束,王保強感動的紅著眼眶,走上前來。
【收到來自王保強的感謝,功夫基礎+5,身體基礎+4,拳法基礎+3,腿法基礎+3!】
“俺娘說,男人的血老金貴了。”
“一滴血,十滴汗。”
“還有一滴精,十滴血,對吧。”張遠輕笑著接道。
保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去買點吃的給你補補吧,畢竟抽了那麼多血,得多久才能養回來啊!”
張遠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你憨批啊!”
“抽出來的血不能再推出去啊!”
“怎麼?”
“我的血抽出來就得扔,還是你打算拿回家做血豆腐使?”
全劇組的人全都歡笑了起來。
不過大家都知道,張遠這麼說,是為了給保強緩解壓力。
“他還挺照顧彆人的感受。”華哥輕笑道。
幾天後。
劇組迎來了兩位新演員。
馮源征,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