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抽煙喝酒燙頭(2 / 2)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再次開拍!

元楸一抬胳膊,張遠身子向後都,而田雞則一抬手,抱住腦袋後瑟瑟發抖。

哢噠!

包租婆用力握了握雙拳,隨後伸出右手食指,在張遠麵前來回擺了擺。

最後用拇指瀟灑的一蹭鼻翼。

“卡!”

星爺再次跑了過來,隻不過,這回換上了笑臉。

見他這表情,元楸和田雞全都鬆了口氣。

逃過一劫!

這時再看向身旁的張遠,倆人微笑示意。

【收到來自元楸的感謝,身體柔韌性+1,京劇基礎+1!】

【收到來自田啟文的感謝,演技+1,喜劇天賦+1!】

經過張遠的提醒,好賴是沒有重複拍攝幾十遍,大概在第十八遍的時候終於通過了……

元楸退出了車輛,留著張遠與田啟文兩人拍下一鏡。

“一會你拿著這個打火機。”道具師交代道。

“我們把火焰調的比較大,你們兩個當心。”

這一場的內容更簡單,倆人都沒有台詞,接的便是上一場戲。

包租婆離開後,琛哥和師爺兩人在車裡點煙,結果打火機引燃了琛哥的頭發。

而慌忙中的師爺則將烈酒澆到了老大頭上,燒的更旺。

總結來說,這場戲的內容就是:抽煙,倒酒,燙頭……

幸好星爺不是諾蘭那種“實拍擁躉”,火燒頭發的戲份早就計劃好了,要用特效做火苗。

否則真把他頭發點了,或者帶著假頭套點火,張遠膽子再大,心裡也發虛。

給臉燒壞了,老子可就廢了!

我還想靠著顏值謔謔小姑娘呢。

“你一會裝作頭發著火。”

“你用衣服幫他滅火,結果自己衣服也被燒到了。”

“兩個人就在一起撲火,知道嗎?”

星爺隻給兩人講了一遍戲就放心離開。

田雞跟著星爺好些年了,張遠的表現又一直很穩定,所以星爺非常放心。

他覺得給這倆拍戲簡直太輕鬆了,尤其是對比自己簽下的那位黃小姐……

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呐。

“來,各部門準備……A!”

鏡頭一開,張遠便顫抖著雙手,從自己西裝的內側袋裡,掏出了一隻雪茄。

他的手是抖的。

他的唇是抖的。

他的眼神是抖的。

他的心是抖的。

就連最簡單的,將雪茄放到嘴邊這事,他都調整了好幾回才將將做到。

一旁的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田雞也和他一樣。

手抖,嘴抖,心抖。

掏出拿隻道具師準備好的仿古打火機,田雞遞到了張遠的麵前。

啪!

沒火。

啪!

幾絲火星。

啪!

轟!!!

一道小火苗……或者說,用小火苗來形容都太過委屈它了。

一道細細的火柱從打火機內猛的噴射而出。

饒是張遠反應再快,猛的向後一縮腦袋,也隻僥幸保住了眉毛。

可本就塗滿發油和定型水的頭發卻還是被點燃了一縷。

砰!

他趕忙伸手,朝著頭頂猛的一拍一握,就將這剛剛燃起的小火苗扼死在了繈褓中。

張開手掌一塊,半撮頭發,以及一小捧燃儘的黑灰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中。

“這尼瑪……還是差點毀容!”

他吐了口氣,穩定心神後,卻發現餘光中有道道橙黃色的亮閃正在雀躍著。

側目觀察。

謔!

不光他差點倒黴,田雞的衣服也被拿到火柱給點著了。

可張遠發現,這位愣是沒動沒喊,依舊推進著劇情。

正從口袋裡掏那隻道具酒壺呢,絲毫沒管自己身上的火星。

“卡卡卡!”

星爺發現事情不對,連續三聲喊停。

此時田啟文才扔下酒壺,開始用力拍打自己衣服上的火苗。

張遠也趕緊幫忙,幾掌拍滅了大部分火焰。

“彆噴!”

看到執行導演拿著滅火器趕來,張遠趕忙抬手喊叫。

“火已經滅了,你一噴,等會兒光清理就得好久,今晚就沒法拍了。”

“哦……”執行導演這才放下家夥。

“啟文哥,你沒事吧。”

“還好啦,你怎麼樣。”

“也還好。”

“你手好快啊,幾下就滅了。”田雞笑著說道。

【收到來自田啟文的感謝,喜劇天賦+1!】

“你剛才為什麼自己不滅火呢。”張遠清了清手掌上的煙灰。

“導演沒喊卡,不能停嘛。”田雞語氣淡然的說道。

張遠重新打量了一番這位其貌不揚,收入也不高的“甘草”演員。

當年星爺的《喜劇之王》中,有這麼一段。

片場導演忘記喊停,結果星爺被一頓暴打,卻依舊一動不動。

莫文蔚飾演的大姐大問他,你為什麼不動?

尹天仇回答:導演沒喊卡,我就是條死屍,當然不能動。

片中,大姐大因此看上了尹天仇這個“死跑龍套”的,給了他更多表演機會。

而這一段是有現實原型的。

其原型,就是張遠身邊這位外號田雞的田啟文。

在拍攝《白麵包青天》,也就是大陸翻譯為《九品芝麻官》的那部喜劇時。

田啟文扮演戚秦氏的丈夫。

在停屍房驗屍那場戲份中,星爺和達叔兩人不斷擺弄他的“屍體”,並且還在他身上夾上了大量夾子。

等拍攝結束後,這位的身上都紅的發紫了。

達叔問他你疼不疼。

他說疼。

那你為什麼不喊呐。

他說導演沒喊卡,我就是屍體,不能動。

同《喜劇之王》中一樣,就因為這件事,星爺帶著田啟文,先讓他做助理,後來又讓他在自己的片中不斷出境。

努力和專業,是會有回報的。

“啟文哥,敬業啊。”張遠朝著對方比了個大拇指。

“你也不錯嘛。”田雞咧嘴笑著。

剛剛被燒過,卻怕車子被汙染不讓執行導演噴泡沫。

按說明他根本沒拿剛才的事故當問題,還打算接著拍。

他也好猛!

此刻,出身,背景完全不同的兩人,竟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們都沒事吧?”星爺從車窗外伸進腦袋來。

“沒事。”倆人異口同聲,相視一笑。

從底層龍套摸爬滾打,一路晉升的星爺看了眼田雞,又看了眼張遠。

“這個大陸仔好不一樣,竟然和田雞差不多頂。”

不過換做是他自己,恐怕也不會當回事吧。

“和我是同類型的人……”星爺如此想到。

“那行,繼續拍吧。”

片場,忙碌。

仿佛剛才的那一切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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