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這場戲便改了手段,由一輛三輪車馱著劉茜茜,假裝她在騎車,實則鏡頭外有兩位大哥在下邊猛蹬,這才勉強拍完了戲份。
晚上,回到住處。
劉曉麗向酒店要來了大量冰塊,為女兒冷敷。
幾小時後,依舊不見消退,還微微腫起。
洗澡時用熱水一衝,更是疼的直哆嗦。
和之前這些天一樣,她孤獨的抱著雙腿,把鵝蛋臉那尖尖的下巴架到兩枚膝蓋之上。
用手輕輕撫摸自己青紫的小腿。
“若是他在的話,一定會幫我按按的吧。”
想到白天自己摔倒後,在冰麵上無助的難以起身。
雙手雙腳來回扒拉,卻依舊像王八翻蓋似得,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站起身來。
那種驚慌無助的感覺,她並非從未經曆過。
“若是他在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衝過來,背著我去一旁休息的。”
俗話說,距離產生美。
其原因在於,人類對已經得到的東西,總是有恃無恐。
但若是遠離或者失去一陣後,便會萬分懷念。
一夜暴富後拋棄糟糠之妻的比比皆是,唯有再次返貧後,才會懷念結發之人。
人類,可是很賤的。
人在陷入孤獨時,往往會開始反思。
“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他不就是和程好姐姐……”想到這裡,劉茜茜小臉一紅,隨後有些不忿的說道:“不就是睡覺嗎。”
“我在幼兒園時也和男生一起睡過覺。”
“大家還要搶著睡我旁邊呢!”
她的睡和張遠的睡不一樣。
她的睡是名詞,張遠和程好的睡是動詞,動一晚的那種。
拿出手機,打開短信,新建信息,選中張遠的號碼。
“你在乾嘛呀……”
按下這幾個字後,她猶豫了一陣後,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全部刪掉。
性格中特有的倔強讓她在最後一刻放棄了主動示好的想法。
帶上耳機,播放起了那首從張遠手中要來的《一直很安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她想著,好像張遠也總是安安靜靜的在我身旁,在我需要的時候,他便會第一時間出現。
“他這些天到底在做些什麼呢?”
“沒有我在,他在劇組應該很無聊吧。”
“算啦,等本小姐過幾天回去後,就不給他臭臉看了。”
她摸了摸自己被吻過的臉頰,臉蛋逐漸紅了起來,隨後一掀被子,將自己整個人罩在裡邊後,邊笑邊快速甩動雙腿。
躲在被子裡自顧自發瘋了好一陣,她才掀開潔白的羽絨被,笑著看向天花板。
“嘻嘻,他肯定也和我一樣,正在床上想我想到睡不著覺吧。”
誠然,現實和想象總會有一點小差距。
至於張遠現在的狀態,不能說和劉茜茜的想象一模一樣,隻能說毫無關係。
“安……妮!”
“我不能失去你!”
夜總會中,張遠左手小麗,右手小紅,正拿著話筒放聲高歌。
“安妮!”
“我無法忘記你!”
“大哥,你嚎的,不是,唱的真好。”一旁的小姐姐還誇呢。
另一位小姐姐則遞過一杯不知真假的皇家禮炮來。
“你也喝。”張遠給小紅也拿了杯。
“好!”
“是好喝,還是好聽。”
“也好喝,也好聽。”
“都好,都好。”
張遠往沙發上一靠,在這裡,他找回了前世陪開發商應酬的感覺。
“我張某走南闖北,靠的就是能文能武,與眾不同。”
“不光吃喝玩樂,更要雪月風花!”
“好呀,張老板,要不你寫首詩。”
“什麼詩?”
“要有風兒,要有肉,要有火鍋,要有霧,要有美女,要有驢。”
“哈哈哈哈……”
張遠看了眼已經迷瞪著眼睛,不勝酒力的王祿江和彭玉晏兩人。
“起來,起來。”
“一起喝,一起唱!”
張遠在這兩位的臉頰上拍了拍。
“接著奏樂,接著舞!”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三點,他們三人才從維多利亞夜總會中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當然,他們拒絕了小姐姐們出台包宿的請求。
雖然小紅,小麗,小紫,小藍等人表示,如果是張遠或者彭玉晏的話,她們可以少收錢,甚至不收錢。
張遠拒絕了,彭玉晏也拒絕了。
不過,兩人拒絕的原因不同。
張遠拒絕,是他對女人的品味被程好給硬生生的拔高了。
萬人迷一個媚眼就能秒殺這幫庸脂俗粉。
不是你們不夠優秀,是哥的要求實在有點高!
而彭玉晏拒絕,雖然也是看不上這幫搔首弄姿的小姐姐,但他卻看上了風韻猶存的四十路媽咪桑。
老毛病又犯了。
在古代,有文采,有長相的青年才俊,在青樓能白嫖花魁。
現代也是一樣。
隻不過,這就讓王祿江很鬱悶了。
就他沒有折扣。
我可以不要,但你們不能不給!
這事給他氣的。
“她總是隻留下電話號碼。”
“從不肯讓我送她回家……”
“聽說你也曾經愛上過她。”
“曾經也同樣無法自拔……”
空蕩的街道上,三人邊走邊唱,這倆一個來自寶島,一個來自新加坡,所以今晚唱的大多是港台歌曲。
“找到拍戲的感覺了嗎?”
“找到了,這感覺也太爽了!”彭玉晏笑的像個200斤的孩子,因為他曾經真的200多斤。
“我覺得還沒找到。”身旁的王祿江老師邪魅一笑:“還可以繼續找。”
“嘿嘿,繼續繼續。”彭玉晏也立馬應和道。
張遠心說,你倆不買單,的確興致高昂。
我又不能拿著夜總會的發票去找蔡老板報銷。
抬頭怎麼寫?
洗浴足療還是健康保健。
滴滴滴……
就在這時,手機忽鈴聲突兀的響起。
拿起來一看,張遠揉了揉眼睛。
“馮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