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燃一根煙，鈴聲響了很久電話才被接通，緊接著便傳來穀天正煩躁的聲音：“他媽的，誰啊，這麼早打電話？”
“是我，莫凡。”
“莫凡？”穀天正的聲音明顯變得警惕起來，“說吧，什麼事？”
我說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找你。
一開始穀天正還很猶豫，過了幾秒才說道：“你來金瀚會所找我。”
掛掉電話，我立即走出村子，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然後趕往金瀚會所。
坐在車裡，我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著，儘管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幕後黑手就是張小黑，但種種跡象都證明張小黑的嫌疑最大，尤其是昨晚，那群不明身份的人還拿出槍恐嚇陳誌剛夫婦，一般人，誰敢私藏槍支？
所以除了張小黑，我實在想不到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
但對付張小黑，絕不是我一個人的能力就能辦到的，於是我才決定給張小黑打電話。這幾天莫勇的事情鬨得很大，尤其劉浩還是穀天正認的乾兒子，劉浩被抓，我不信穀天正一點消息都沒有。
可奇怪的是，這幾天穀天正卻毫無動靜，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這就證明穀天正想隔岸觀火，表麵上答應跟我們合作，其實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但我又豈能讓穀天正如願以償？
時間不久，出租車便停在金瀚會所外麵，下了車我直奔會所大門，也就在這時，門開了，一張刀疤臉出現在眼前。
“穀總叫我來給你開門，這麼早過來找穀總是有什麼事嗎？”刀疤臉應該是剛剛被吵醒，眼睛裡麵帶著血絲，眼角處還掛著一坨眼屎。
“有事沒事，我需要告訴你嗎？”我淡淡地瞥了一眼刀疤臉，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刀疤臉追上來說道：“莫凡，你也彆太囂張了，不要以為有警察護著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那又如何？你混了這麼多年，不還是穀天正的手下？”
刀疤臉被我這句話嗆得麵紅耳赤，最後寒著臉上了樓。
來到穀天正的辦公室外麵，刀疤臉輕叩房門說：“穀總，莫凡來了。”
“帶他進來吧。”
刀疤臉推開門，我進去的時候，穀天正正好從旁邊的臥室走出來，渾身上下隻穿著一條內褲，目光從門縫中看進去，正好能看到臥室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的陌生女人。
“穀總，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早就把你吵醒了。”
穀天正擺了擺手，隨即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雪茄問道：“你這麼早來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直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