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無言以對,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喃喃道:“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太難受了。”
“我知道,其實你真的不用安慰我,這種被拋棄的感覺,我四年前入獄的時候早就體會過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正當這時,穿著警服顯得英氣逼人的曆飛花從手術樓裡走了出來,看到我和陳雪站在花壇邊說話,遲疑了幾秒便朝這邊走來。
“陳雪,昨天我太衝動了,我為我說的那些話道歉,希望你彆記在心裡。”
沒想到曆飛花真的會當麵給陳雪道歉,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曆飛花嗎?
當然,當麵說出這些話,對曆飛花來說也是一種壓力,所以臉上的表情並不自然。
“曆警官,看你說的,我又不是小肚雞腸的女人,再說你說那些話也是為莫凡好,我又怎麼會耿耿於懷呢?沒事啦,我早就忘了。”陳雪釋然一笑。
曆飛花也擠出淡淡的笑容回應。
“曆警官,莫勇出車禍真的是一場意外嗎?”陳雪話鋒一轉道。
“是不是意外,還是要拿證據說話,從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這起車禍就是一場意外。”曆飛花耐人尋味地看了陳雪一眼,末了又補充道:“當然,案件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現在還不能下最後的結論。”
其實任何人心裡都清楚,這場車禍來的太巧合了,但作為警察來說,他們說的每句話都需要很嚴謹,而不是不負責任地亂說。
所以曆飛花這些話聽起來模棱兩可,接著又說:“忙了一天,連一口水都顧不得喝,現在又渴又餓。”
“曆警官想吃什麼,我出去買?”陳雪問。
“那就麻煩你了。隨便吧,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曆飛花分明是想支開陳雪,等後者走遠後,曆飛花的表情變得嚴肅了幾分,看了我幾眼,接著問道:“你懷疑是誰想讓莫勇永遠閉口?”
我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扔進垃圾桶上麵,說道:“黃友仁不可能做這麼極端的事情。而且他也沒這個必要,就算莫勇和劉春蘭的事情暴露,對黃友仁的仕途也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所以他犯不上殺人滅口。”
“那就是張小黑?”曆飛花捋了下頭發,靠過來壓低聲音問:“張小黑給你打電話沒有?”
我搖頭道:“沒有。”
曆飛花有條不紊地分析道:“正常來說,莫勇出事,張小黑應該第一時間聯係你,給你服軟,可他遲遲沒有聯係你,說明他是有恃無恐。”
曆飛花的意思是,這起車禍很可能就是張小黑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