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背著一個人,依舊不影響張起靈走的飛快。
日落之前,他們走出了雪山,來到山下那個熟悉的小村子。
短暫的歇了一晚,第二天,張起靈便帶著桑啟馬不停蹄地到了車站。
桑啟認認真真地將路線記下,萬一未來的某一天他還有機會可以再回去一次呢。
直到坐上前往北京的綠皮火車,桑啟還有些恍惚。
原來逃出那座連綿不斷的雪山好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難。
如果他遲一天回到過去呢?是不是他就可以帶走小官,不讓他被那些張家人抓走呢?
“誒......”
桑啟緊緊擰著眉,重重地歎了口氣。
“小夥子年紀輕輕的,歎什麼氣呢?哢哢噗——哢哢噗——”
坐在桑啟對麵,嗑著瓜子的大媽笑著打趣道。
“額......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無聊了。”桑啟搖了搖頭,見地上隨處可見的瓜子皮,弱弱地將腳縮了回來。
“哢哢——小夥子這是準備去哪兒啊?”
“去北京。”
“呦,那可還有的坐兒呢。”
大媽掃了眼桑啟旁邊戴著帽子的張起靈,依稀記得這倆人是一起上來的,便又問,“你倆是一塊的?”
“嗯,他是我弟弟。”桑啟嘴快過腦子,說出來才發覺不對勁。
訕訕地看了眼張起靈,見他還閉著眼,這才淺淺鬆了口氣。
大媽似笑非笑地掃了眼二人,“那你家肯定最疼你弟弟了?”
桑啟含糊應著,“嗯嗯。”
這趟路程近兩天的時間,剛開始桑啟還特有精神,時不時還會把沿途的風景記錄在他的故事書裡。
後來,桑啟隻記得他又麻又痛、沒什麼知覺的屁股。
再加上火車裡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最後幾個小時他幾乎是埋在張起靈的帽衫裡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