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夜驅車,將賀歲兩人送到了酒店樓下。
“謝謝。”賀歲輕聲道,便下車離開。
踏出車門的那一刻,薄寒夜忍不住叫住她,“歲歲。”
賀歲一怔,並沒有回頭,隻聽見薄寒夜接著道,“晚安。”
“嗯。”
說完,賀歲和蔣琬離開了。
魏宴禮看著薄寒夜,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忍不住提醒道。
“你連真相都不願意告訴她,她怎麼有勇氣和你重新來過?”
薄寒夜眸色微沉,聲音平靜,“我不是不想告訴她,隻是現在不行。”
他看著賀歲離開的方向,眼底複雜的情緒翻湧。
等薑瑜縈把孩子生下來,這一切就能夠解釋了。
他不希望賀歲為此陷入什麼麻煩當中。
魏宴禮聳肩,表情無奈,“行,你說了算,你彆看了,人都走了。”
回去之後,薑瑜縈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茶,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寒夜,宴禮,你們回來了?今天去哪兒了?我沏了茶,你們要不要嘗嘗?”薑瑜縈又倒了兩杯茶水。
魏宴禮搖頭,“不用了,瑜縈姐,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
薑瑜縈的神色複雜一瞬,從前的魏宴禮可不會拒絕她任何東西。
薄寒夜的眸色冷漠,透出一絲不耐,“你待的已經夠久了,應該回去了。”
薑瑜縈卻仿佛沒聽見這話一般,自顧自道,“你們今天出去,肯定是累了吧,是應該好好休息了。”
隻有徐蘭注意到,薑瑜縈倒茶的手在微微發顫。
“薑瑜縈,你過界了。”薄寒夜的聲音很冷,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帶一絲溫度。
“啪嗒。”
薑瑜縈手中的茶杯應聲倒地,摔在地板上,碎裂成兩半。
她驚呼一聲,慌亂道,“你瞧瞧,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幸好沒燙到。”
“薑瑜縈!”薄寒夜的語氣也帶了幾分強硬。
這下,薑瑜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薄寒夜,“寒夜,怎麼了?我不太懂你剛剛在說什麼。”
薄寒夜冷哼一聲,一語道破,“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這一路你都在跟著我們麼?”
薑瑜縈的臉色煞白,但已經被拆穿,就更加沒什麼好隱藏的了。
“寒夜,你知道,其實我心裡...”
不等她說完,薄寒夜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冷聲道,“我告訴過你!不要奢想不該奢想的東西!”
“今天是最後一次,彆再觸碰我底線了,等孩子生下來,榮華富貴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