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夜的眸子一亮,往後退了幾步。
賀歲從來不用香水的,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梔子花和奶香味,和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他快步退到開關旁,直接按了下去。
刹那間,屋內的燈光亮起,薄寒夜也看清了女人的樣貌,根本不是賀歲,而是拿來充數的一個模特小姐。
聽見裡麵開關響動的聲音,張天心頓時跌落穀底,他知道,完蛋了。
在魏宴禮還有些懵圈的情況,房門直接被薄寒夜打開,他的臉色難看的像是要殺人一般,上下審視著張天兩人。
“好啊,騙人都敢騙到我薄寒夜頭上來了。”
張天嚇得腿都軟了,急忙道歉,“薄總,我不是故意的,隻是...”
隻是那個叫賀歲的女人,根本不願意過來。
魏宴禮還沒摸清楚情況,在看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從屋內出來後,瞬間明白一切,臉也氣得漲紅,“你們居然敢騙我們?”
他還自以為抓到了賀歲的把柄,沒想到那人根本不是賀歲。
“薄寒夜?”
一道清亮的女音響起。
身穿淡粉色長裙的賀歲,正站在同一樓層對麵看著這邊。
她原本是不想喊的,隻是看見今天騷擾自己的兩個男人,居然和薄寒夜站在一起,有些吃驚。
薄寒夜看去,原本冷若寒霜的眸子,瞬間柔和起來。
但看見賀歲身後出現的傅知年,整個人充滿了危機感。
連魏宴禮都能看見這空氣中激蕩的火星子。
張天則是傻了眼,看看賀歲,又看看薄寒夜。
打死他都沒想到,兩個人居然認識?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仿若小醜。
“你在這乾嘛?”賀歲走來,很快注意到了他身後那個模特。
這是欲求不滿,來找美女了?
“你又在這乾嘛?”薄寒夜臉色不好,視線落在傅知年身上。
賀歲手一攤,“行,不關我事,我也不問了。不過...”
她話鋒一轉,略帶嫌惡地盯著張天,“沒想到你居然和這種人認識,薑瑜縈現在懷孕了,沒辦法解決生理需求,所以拜托他們幫你找美女是吧。”
原本隻是想嘲諷一下薄寒夜,但是這話從賀歲的嘴裡說出來,總有點酸酸的。
薄寒夜臉色沒有變化,十分平靜道,“不是我,是給他的。”
說完,看了一下魏宴禮。
魏宴禮跳腳,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不是...”
就算是坑兄弟,但是也不這麼坑吧。
最終,魏宴禮還是背下了這口黑鍋,長歎一口氣,沒有解釋。
賀歲瞪大眼睛,她一直認為那些傳聞說魏宴禮十分花的,隻是說說笑罷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她想到蔣琬,不禁覺得有些惋惜,虧她之前還看好兩個人,這下看來,絕對不能讓蔣琬繼續和魏宴禮這種人待在一起了。
“祝你身體健康。”賀歲有些無語,看向魏宴禮的眼神也帶了幾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