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抬頭一看,心電監護儀上的屏幕上原本上下起伏的線條瞬間變成了平滑的直線。
“醫生!快來救救我娘!”寧海瞬間衝出病房,大喊起來。
醫生和護士們匆匆趕過來,徐夏幾個人很有眼色的出了病房。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醫生一臉遺憾地對寧海說:“節哀順變。”
寧海瞬間癱軟在地。
馮盼兒幾個人對他是不好,但接連失去幾個親人,還是一場不小的打擊。
寧文和徐夏一左一右將寧海架起來。
文昕冷靜地處理完了接下來的事,又把想要留下來幫忙的徐夏和寧文趕去了陽高。
回到學校夜幕已經降臨了,207宿舍裡空無一人。
寧文一邊將換洗的衣物放進衣櫃,一邊說:“走,快把東西放下去上晚自習,遲到了又該被許老師罰站了。”
“彆急,還有一會兒,”徐夏拒絕道,“最近文嬸天天盯著我們,都沒機會和你說係統升級的事。”
這幾天寧海不在家,解放小學又沒放假,課程全壓在文昕一個人身上。
雖然就是個村小,但也有兩個班級,一年級到三年級一個班,四年級和五年級一個班,文昕就是再厲害也分身乏術。
正好徐夏和寧文兩個人在家,就被拉來臨時充當幾天低年級班代課老師,一個負責上課,另一個就負責管紀律。
徐夏和寧文想得簡單,寧老師和文老師的教育程度一個初中,一個私塾,都能把解放小學的學生管教得服服帖帖,成績在全公社都是排得上號的。
沒道理她們兩個高中生還啃不下這塊骨頭。
很快現實就給兩人狠狠上了一課。
徐夏和寧文白天在學校上課,要對付一屋子6-9歲精力充沛、不服管教的兒童。
不光要把知識講授得深入淺出、容易理解,還要變著花樣的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不然一個沒抓住,就等著學生上房揭瓦吧。
那6歲的學生最令人頭疼,早上還要家長親自送來學校交到老師手裡。
這邊家長剛出校門,那邊學生就扯開嗓子放聲大哭,吵得徐夏和寧文是一個頭兩個大。
而且大家都是一個隊鄉裡鄉親的,體罰學生肯定是不能夠的,就是批評的話也不能說狠了,隻能把他們抱在懷裡輕言細語地哄著學。
不然學生下午放學,回家大哭一場,準保還沒開始吃晚飯,家長就該上門理論了。
這村小的老師,可真不好當啊,也不知道寧海和文昕這麼多年,是怎麼乾得這麼好的。
看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句話真沒說錯,多年教學積累的經驗,遠比一個高文憑更有用。
白天上完課還沒結束,晚上回家還要認認真真地備課,兩人連去沙灘上撒丫子跑的時間都沒有。
幸好寧富國家想得周到,做好了一日三餐,準時給她們送上門,不然她們三個這幾天非得餓死不可。
僅僅四天,就把徐夏和寧文累的夠嗆,白天吃飯都要爭分奪秒,晚上一結束工作,倒頭就睡,哪裡還有時間交流。
一直等到今天回到學校,才有時間和空間好好研究一下係統的事。
寧文一把扯過徐夏:“啥?係統升級?”
徐夏點點頭,正打算在識海中將係統喚出,沒想到一道金光直接從她額頭上跳了出來。
巨大的藍色屏幕瞬間出現在了207宿舍的空中。
壞了!萬一有人路過了看見可怎麼辦。
嚇得徐夏三步並做兩步跑到宿舍門口,“哐當”把門反鎖,又迅速跑到窗邊“嘩”的拉上了窗簾。
207宿舍瞬間黑了下來。
寧文“哢噠”拽了燈泡拉繩一下,宿舍重新恢複了光亮。
“你在乾嘛?怎麼又是鎖門又是拉窗簾的?”寧文好奇地問。
徐夏手在半空中比劃了兩下,指著屏幕問:“你看不見這個?”
寧文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啥也看不見。”
看來這係統真升級了,這虛擬投影還挺智能的,除了徐夏,其他人都看不見。
“那就好,”徐夏拍了下胸脯,驚魂未定。
“你彆打岔,快說說是什麼情況。”寧文著急地問。
“就前幾天在老屋,玉竹睡前吃剩的那碗紫貽貝還記得嗎?我摸了一下,係統就跳出來說它解鎖了實驗功能。”
寧文眼珠子來回轉,努力思索了一陣:“想起來了,怪不得當時你舉著那碗發呆了那麼久呢。”
還以為徐夏當時的小動作沒被發現,原來都被寧文看在眼裡了。
怪不得寧文當時一直擋在徐夏跟前,看來是想給她打掩護。
徐夏:“當時我花了50個金幣,讓係統檢測那個紫貽貝是否受到汙染,果然就查出來裡麵有一種致人昏迷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