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堅這次可沒攔,事情說清楚了,梁安這麼做,他已經是不粘鍋了。
梁安這裡不會怪他,張玉書那裡更怪不了他,紀委的人非要查下去,他能怎麼辦,反正張玉書說了他頂著,頂不頂得住關他張誌堅什麼事情。
辦公室內隻剩下梁安和張誌堅。
梁安喝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然後問向了一旁看似忐忑不安的張誌堅。
“張隊長,公安局裡是不是隻有你知道我是省紀委來的?”
其實梁安心裡早有了答案,這個張誌堅絕對沒有告訴那個張玉書他的身份,不然張玉書是絕對不會說紀委的人來他頂著這句話。
“這個您也猜到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很想進步吧,副局長的位置看起來很誘人的。”
“哈哈哈,梁主任說笑了,在這個圈子裡誰不想進步呢?來,給您添點水。”
張誌堅借著拿水壺的功夫,將門徹底反鎖了起來。
梁安很明顯話裡有話,這接下來的話可不能讓彆人打斷。
他是越來越佩服梁安了,昨天晚上他就琢磨了很久,想著梁安做的事情,心裡不斷地讚歎。
這個年輕人報警抓旭日煤礦的人看似莽撞,但實際上每一步都十分的老練。
自己開始那麼向著對方他都不惱不怒,反而把自己下進套裡,沒辦法隻能抓走鄭峰等人。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他的身份。
張誌堅想試一試,在這個位置太久了,副局長的位子他是做夢都想。
公安局有兩個副局長,一個是張玉書,他這個人沒有再往上的意圖了,應該是在副局長的位子上退休,
而另外一個副局長同樣也是如此,但是那個副局的後台十分強大,更沒有任何希望。
所以能搞的隻有張玉書,他不把坑讓出來,最有希望的張誌堅就沒有任何辦法。
“想進步就好,昨天你也明白,旭日煤礦我是一定要查的,和它有關係的官員都跑不了。”
“而你應該和旭日煤礦的人關係應該不深吧。”
“怎麼說呢,梁主任,吃過幾回飯的交情,隻不過是張副局長和他們的人關係好,所以我也就適當的照顧一下,所以開始不知道的時候,對您態度不是很好,您可彆在意。”
張誌堅一直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說的話也很有水平,自己得錯最小,都是張副局長指示我的。
梁安當然能聽出來張誌堅推卸某些責任的意思,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張誌堅想當副局長,非常想,而且他已經在給張玉書在瘋狂的挖坑。
這一切都說明他就能借助這個人的力量,來和他一起對付旭日煤礦和它背後的力量。
這就是梁安一直要做的事情,拉彆人和他一起站隊,對抗的也絕對不隻是旭日煤礦。
那錯綜複雜的名單,背後是一張複雜但又漏洞的蛛網,等著梁安去解開,作為自己的官梯一路上升。
“沒事兒的,這裡麵的事兒難免的,你我都知道就行了。”
“我問你個問題啊,你昨天有沒有感覺到鄭誌豪身上有什麼奇怪的行為?”
“梁主任也看出來了?他昨天我看著是吸du了。”
張誌堅的回答更加肯定了梁安的想法。
“隻是他吸毒旭日煤礦不值得這麼做,我覺的這個鄭誌豪不止是吸du,更可能是旭日集團涉du關鍵的一環。”
梁安和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張誌堅聽完梁安說的這句話之後,眼睛睜得溜圓。
他已經儘力高估這個年輕人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恐怖!這都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