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的錄音筆確實錄到了一些東西。
不過張誌堅不準備現在就交出去,那樣太草率了他雖然佩服這個省委的年輕人,也知道他想搞垮旭日煤礦,可是畢竟隻見了一麵。
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手裡的東西交出去呢?
關於梁安他知道得太少,梁安可以和他“掏心掏肺”,當然也可以和彆人這麼說。
假設他和張玉書關係很好呢?
如果他是在演戲呢?
張誌堅沒有後台,今天的隊長位置全是他一步一個腳印拿到手的,所以骨子裡的謹慎讓他選擇了繼續觀望。
“這個不是沒可能,旭日煤礦涉du早有耳聞,包括局子知道的那些吸毒人員都說有,但是就是每次都抓不到。”
張誌堅剛剛的神情在梁安的眼裡非常正常,誰也覺得這個想法純屬是在扯淡。
一個小混混,也隻不過是因為他和鄭鳴的表侄子關係,才被安排在旭日煤礦裡。
而且鄭誌豪性格十分莽撞,這樣重要的事情誰會安排給他呢?
“不管他有沒有販毒,旭日煤礦和毒品有沒有關係,把鄭誌豪先抓回來再說,抓回來你再幫忙審一審,等等張副局長那不用你管,我和他聊聊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連確定蹲局子的人都敢放,這個張副局長和旭日煤礦的關係可謂一般。
兩人之後的談話並沒有更深入,都是在互相試探著,聊點都知道的閒談。
交淺切勿言深。
兩人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合作的基調已經定下,之後就看互相怎麼做就好了。
“你們誰擅自做主的?就把昨天的人放了?”
門外傳來了高喊聲,是趙成功,他把公安局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梁安趁機從張誌堅的辦公室溜了出去。
來到了趙成功附近。
“真是活久見了,居然有人敢在公安局鬨事。”
“先把他給抓起來!”
“你誰啊?大聲嚷嚷什麼?”
很多不明所以的警察都圍了過來,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隻知道這家夥在公安局裡公然叫嚷,這誰能忍?
這也是梁安交代趙成功這麼做的,一定要把事情鬨大,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讓張玉書悄悄地解決。
“我誰?我紀委的,昨天有人妨礙公務,毆打我們的工作人員,報案都抓了,今天我過來一看,居然放走一個人,他還是打人的頭頭,誰讓你們這麼乾的?公安局就這麼做事的。”
趙成功聲音越發高亢,因為他有理!
聽得眾人都不言語了,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強見狀,直接去找張誌堅,卻發現他早已沒有了人影。
張誌堅偷偷地溜了。
“乾什麼呢?你們?上班時間聚在這乾嗎?”
張玉書正好從樓下走了上來。
看見一群人圍在那裡,臉色一沉,就開始訓人。
“有人鬨事。”
旁人小聲說了一句。
“鬨事?誰?讓開,我看看誰膽子這麼大!”
眾人默默讓開了一條路,張玉書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