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朱警官的人點點頭。
看著倒地的幾人,他知道梁安這兩人肯定動手了,如果沒什麼實質性證據,這樣的案件一般會被定性為互毆。
既然這樣,不如賣給鄭峰一個麵子,畢竟那可是旭日煤礦,南華縣第一大集團。
隊長在路上也給自己打了電話,說能照顧一下鄭峰就照顧一下。
“你倆,跟我回局裡走一趟吧。”
“就我倆?那他們呢?”
梁安指著鄭誌豪他們。
“他們?受害者去什麼局子?”
朱警官順口就答道,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沒聽彆人說嗎?你倆上來就打彆人,而且他們還躺在地上被打了的樣子,這事情不很明顯嗎?”
“你就隻聽他們的一麵之詞?”
“什麼一麵之詞?人家那是證人,你倆有證人嗎?沒有就彆廢話,趕緊上車。”
朱警官處理這種事情處理多了,這種打架其實雙方都很難逃脫法律行為的製裁。
偏向誰也不過分。
趙成功終於是忍不住了,這個朱警官偏袒的也太離譜了。
“我們是紀委的人,出來執行公務,就讓這幾個人攔路威脅,上來就打人,到你這怎麼就成了我們打他們了?”
主動說自己是紀委的人,這時候可能會有反作用,但是說自己執行公務就不一樣了。
阻礙公務這事情可大可小。
大到可以進局子裡,小到口頭教育也可以。
但是這得講究證據。
鄭峰一聽趙成功說是紀委的人,心裡暗道一聲不好。
他知道阻礙公務這事情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回頭恨恨的看著自己的蠢貨侄子。
淨他媽惹事,還得老子給你們擦屁股。
接著就大喊起來。
“朱警官,您看這倆還是公務人員,這光天化日打老百姓,我們老百姓怎麼說理呢?您可不能向著他啊。”
朱警官一聽趙成功是紀委的人,心裡就對鄭峰罵起了娘。
他認識鄭誌豪,來到旭日煤礦前,這小子就經常惹事。
這小子是不是好人,他比誰都清楚。
這也是隊長給他打電話讓他關照一下,而且看起來這四個才是受害者,他才剛剛這麼說的。
可他媽的對麵是紀委的人,身在官場,誰會想和紀委的人打交道?給紀委的人壞印象,那不是覺得自己過的好嗎?
剛剛的話已經肯定讓這倆人不滿了,不過看起來年紀不大,應該沒什麼副科正科之類的,這已經是不幸的萬幸了。
“你先消停點吧。”
朱警官對鄭峰也變的不耐煩起來。
轉身給趙成功遞了根煙,問道:
“兄弟,剛剛對不起了,咱這也是不知道你是紀委的人,這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對了,哥們叫啥名字?是紀委什麼科的啊?”
“趙成功,紀委辦公室科員。”
朱警官點了點頭,然後上前摟著趙成功的肩膀。
“趙兄,這事也是不好處理,對麵是旭日煤礦的人,你應該也知道的。”
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邊是隊長要照顧的人,另一邊則是紀委的人,他夾在中間非常難辦。
“報警人不是我,是我的同事,具體怎麼辦,你得看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