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沈辭邊問,邊快步走到女孩的身邊。
準備扶起她時,他才發現地上的水漬和玻璃碴子,便即明白她為什麼喊痛了。
他彎下腰,小心輕揉地扶起她,讓她坐在床上。
打量女孩全身完畢,他目光重點放在她滲血的膝蓋。
“被玻璃紮到了嗎?”
沈辭不禁半蹲著,將女孩的褲腳挽起來。
果然,女孩右邊膝蓋上有幾個傷口,正在流血。
酒精攝入太多就是不好,桑知語腦子根本轉不動,完全不認識眼前的男人,可也沒覺得危險什麼的,隻剩下感受到痛感。
口渴沒得到解決,痛感又在持續,她煩躁地捋了捋頭發。
“我想喝……想喝水,幫我倒杯水來。”
女孩說要喝水,沈辭知道從哪裡倒水。
不過,擺在眼前的事情,需要先處理她的傷口和地上的東西。
根據女孩身上的氣味來判斷,他疑惑,她這是喝了多少酒?
疑惑之餘,沈辭把地上的東西全處理了,再仔細觀察女孩的膝蓋,看玻璃有沒有紮進肉裡,避免傷口感染,也得及時打破傷風針。
桑知語腦子是昏昏沉沉的,現在還往後一仰,大半個人躺在床上,但不忘記再度提出自己的需求。
“我說了,我要喝水!”
女孩二次說要喝水了,沈辭顧不得看她的傷口,出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她醉醺醺的樣子,明顯拿不穩杯子喝水,他乾脆一手摟著她從床上起來,幫助她坐直身體,而後動作溫柔地喂她小口小口喝水。
男性的體溫一般比女性高,突然被一個男人摟住,並像被圈住的姿勢,被迫呆在他的懷裡,若有似無的高溫籠罩自己,桑知語未能完全專心喝水。
她那能拿來思考的腦細胞在瘋狂轉動,思考這男人是誰,自己認識嗎。
最終,喝完水的她問道:“你誰啊?”
沈辭沒料到自己會被問這種問題,聽著有點想笑。
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桑知語是不喜歡喝酒的,他是頭次遇見她喝醉的模樣,雖然醉得不認識自己,可一想到自己隻有趁她喝酒,才能離她很近,他心底淌過一絲暖意,止不住的笑從眉眼間露出來。
“我?”他若有所思地望著懷中的小醉貓,“我是你老公。”
“老公?我有老公嗎?”腦細胞停止了思考,桑知語滿臉茫然,“我不信,我沒有老公。”
即使大腦失去思考的能力,本能反應仍在的。
在女孩的潛意識深處,她牢記自己沒有丈夫。
笑容戛然而止,沈辭抿了抿唇,糾正道:“你有!”
“我沒有!”
女孩似是不服氣地反駁,抬起軟綿無力的手,看著想給他的心口來一拳。
看到這樣的她,沈辭又笑了出來。
喝醉了,也不能改變人的本性。
但是,不喝醉的她攻擊力就不強,更彆說喝醉的她有攻擊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