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語的確有不對過,但應雨竹打過桑知語一次了,第二次不自己動手,還如此惡毒,狠辣的手段讓他無法旁觀,客氣不了地針對應雨竹。
蔣霆擺明提醒自己被他整了,應雨竹承受不了打擊地略顯崩潰:“沈辭整我,你也整我,你……你們……”
回國前,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想到桑知語在樓下等自己,蔣霆不和應雨竹多加糾纏。
之所以帶桑知語來找應雨竹,他是想當麵給桑知語出一口氣。
氣出完了,自然是得離開。
“好自為之!”
丟下簡短的幾個字,蔣霆頭也不回地離開。
同樣的話,應雨竹在半個多月前就聽過一遍了。
沈辭和蔣霆都讓她好自為之,她不再是發小圈子中舉足輕重的應雨竹,她似他們的仇人應雨竹。
頓時,應雨竹幾乎恨得咬碎一口牙。
歸根結底,是桑知語的錯!
下次,她絕對做得隱秘,不讓人發現是她下的手。
***
百無聊賴地站在路邊,桑知語不時摸摸自己的臉,耳邊還偶爾響起應雨竹和蔣霆的對話,無語中夾雜些惡心,胃裡隱隱作嘔。
大約十分鐘過去,蔣霆下來了。
蔣霆像有點不好意思地來到她的麵前,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寫字樓,道:“我已經警告過應雨竹,她要是還敢動手,我饒不了她。”
大概是壞人打臉打得太用力了?
桑知語感覺自己的頭腦發昏,竟然產生蔣霆是幫她出頭,有一點明明張膽地偏愛她的心理。
對,就是偏愛。
她和應雨竹之間,蔣霆表現得不是詭異和奇怪了,經過他先前的動手,她能明顯地感受到他對自己不同於旁人。
他和昔日的對比,變化驚人。
為什麼偏愛她?
他的狗喜歡她,他太喜歡他的狗,因此他愛屋及烏了?
桑知語思索片刻,直白地問:“你派人保護我不夠,還幫我出頭,又怕應雨竹動手,你圖什麼?我沒有東西值得你圖的吧?”
和沈辭離婚,淨身出戶的她,生活是比普羅大眾好過,勉強過著稱得上品質的日子,可跟二代出身的蔣霆相比,她徹頭徹尾是無權無勢的窮光蛋,根本沒點東西被她圖的。
退一步說,即便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蔣霆圖什麼。
蔣霆聽了她的問題,非常認真地思考。
她耐心地等回答,結果蔣霆不回答。
他目光放遠,不聚焦她的身上,莫名含有逃避的意味。
她追問:“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沒到時候回答。”蔣霆若有所思地頓了頓,“到了時候,我回答你。”
“……”桑知語無言以對。
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彆?
不過,這明目張膽的偏愛,她是頭次感受到。
說起,非常的神奇。
明明蔣霆是她討厭的陰陽人,以前她和他的關係不好,最近她不怎麼理他,他這次給她的感覺卻很好,是沈辭沒給過她的感覺,讓人情不自禁地想沉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