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把一些禮品呈送上來。
雲玄月也讓青嬤嬤提了些江南特產托潘嬤嬤帶回去。
還打賞了一角銀子給她。
潘嬤嬤掂了掂銀子分量,心中一喜。
京都雖然富貴,但柳家不是什麼世家大戶,平日來往的也多是些小官之家,家底比不得那些勳貴豪門。
過日子都要算著來,難有大方時候,平日裡叫下人跑腿多半是抓把銅錢來當賞錢。
心情好才賞幾顆空心銀瓜子空心銀花生什麼的。
沒想到這小地方來的人會這麼大方,出手就二兩銀子,比她月列錢還多。
怪不得租了個這麼好的兩進宅子來充門麵,是個手縫大的。
潘嬤嬤走時比來時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雲玄月也算是探出幾分柳家主母的態度。
她要求其實不高,未來婆母彆像柳三太太那般自以為是就好了。
在南水鎮第一次見到柳三太太時,她就知道對方看不起她。
不過也多少理解幾分,畢竟一般人看她出身不高又長得麵容有疵,若不是架著個救命之恩,柳家豈會跟雲家結親。
看起來門不當戶不對的。
所以當時她對柳三太太時不時露出的傲慢都不以為意。
麵子上過得去就行。
未來婆母若也是那般姿態的話,她即使能忍估計也不會忍很久。
畢竟是她家兒子求娶她,而不是她硬要嫁給她家兒子。
如今看柳大太太為柳三太太的行為補救及時,想來是個識禮重節之人。
青嬤嬤卻想到那潘嬤嬤剛進門時帶著那股沒藏著的傲氣,不太樂觀,“就怕有其奴必有其主。”
這門親在她看來,不但是自家小姐迫於是謝大儒保媒,柳家亦是。
“小姐,主要還得看未來姑爺怎麼樣。”真銘記恩情的,必會真心相護。
隻要有姑爺護著,想來小姐在柳府的日子怎麼過都不會太差。
雲玄月抿唇,她對柳子淮本人的了解很表麵。
皮相不錯,書讀得好,略有才名。
個人品性方麵能查到的多是好話,但這些在她眼裡不具參考價值。
這世上有兩副麵孔的人多得是。
她自己就是其中之一,又怎會輕易相信彆人表裡如一。
要說有什麼期待,成親嫁人這般人生事,到底是有想過未來會怎樣。
但她不會奢望有什麼琴瑟和鳴。
在一切還未明朗前,相敬如賓比較適合她。
“小姐,問棋回來了。”棉簾子一動,知畫走進來稟報。
雲玄月立馬起身前往前院書房。
看到站在廊簷下的少年左腿微瘸,雲玄月臉色沉了幾分。
入了書房問棋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屬下沒在京都接應主子還擅自去了皇陵,願受責罰。”
雲玄月哼了一聲,冷問“京都還不夠你翻的,你去皇陵做什麼。”
問棋連忙答道“前些日子屬下收到消息,說是皇陵那邊走水燒了半座偏殿。
這事兒屬下想著是個打探消息的好由頭,錯過了機會不好找,就擅自去了幾趟皇陵。”
“那打聽出什麼來沒有?”
去都去了,再說其他沒意義,雲玄月要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