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探班(2 / 2)

猶有春日 見西嶺 8951 字 2024-06-24

阮殊清在南城的第四天晚上,明澈和男主有一場吻戲,而且是要求明澈是主動且固執的去強吻男主,聽導演講完戲,明澈下意識的看了看阮殊清常坐的那個小戲棚,裡頭並沒有人。

她這才放鬆下來,不過心裡總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好像她正背著阮殊清偷人似的。

男演員也是剛入行,演技還有些生疏,拍了兩條才過,休息的時候隔著道簾子,那個男演員的助理忽然說了句:“這是你的初吻唉。”

聲音並不大。

明澈正在仔細漱口,也跟著想,這好像也是她的初吻,

又搖搖頭。

不對。

她的初吻是在法國,和阮殊清。

收工時已經很晚了,明澈跟曉曉一路往住出走,恰好路過一條燈火繁茂的夜市。

隻得緊閉著眼睛鼻子往前走,走到儘頭時一睜眼卻看見一個冰粉攤。

明澈忍不住了,眼神堅定的看著曉曉:“我買一份,就吃一口,剩下的你都吃了,一點都不要給我。”

回到出租屋時,房間裡亮著燈。

明澈推開臥室的門,阮殊清並不在裡頭,曉曉在後頭喊她對劇本。

剛要回頭時,一個溫軟的懷抱把她擁進了臥房抵在牆上,順勢關上了門。

“阮殊清?”明澈倒嚇了一條,試探著叫她。

周身的清冷香氣裡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

阮殊清沒說話

捉著明澈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

在一片朦朧不清的夜色裡看著她的眼睛。

倏爾落下的吻很溫柔。

並不淺嘗輒止,也並不克製。

明澈的腦袋很暈的,女人的腰肢纖細,隻盈盈一握,睡裙的麵料原來如此柔滑,像是手指拂過和緩的溪流。

手被牽著,漫無邊際的走。

“阮殊清……”明澈恍然回神,微微便開頭,語調暗啞。

女人的下巴倚在她的頸側,明澈感受著近在耳畔的吐息,咬著唇,心中有些惶然。

有腳步聲,是曉曉。

明澈推了她一把,小聲說:“你怎麼突然……”

“我突然什麼?”阮殊清抬手,抹去她嘴角一抹晶瑩,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明澈癟著嘴,暗自腹誹:“真是個女流氓。”

有月光流進窗內,阮殊清身上流動著瑩白的光,她卻渾然不覺似的,垂手看著麵前有點慌張的女孩,“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我呢。”

明澈彆開眼睛:“我哪敢。”

阮殊清也不再捉弄她,走了幾步,撿起床邊的吊帶裙套在身上:“不跟你鬨了。”

明澈終於舒了口氣。

開了燈,阮殊清轉身施然而去:“你卸妝吧,我要洗個澡。”

低頭握了握手,剛才還感受到她濕潤的發尾。

明澈嘟噥了句:“不是洗過了嗎?”

夜已經很深了。

明澈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休息。

阮殊清在客廳打電話,雖然聽不懂,但語氣冷冰冰的,隱隱有絲不耐。

明澈忽然有些口乾舌燥,去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阮殊清正冷著臉坐在沙發上,瞧見她出來,臉色和緩了一些。

電話那頭隱隱能聽出是個男聲。

第二天是個難得的晴天。

劇組在影視城旁的森林公園拍外景,明澈穿著戲裡的校服走在樹影婆娑的草地上,阮殊清就坐在導演旁邊,捧著杯水,出神的看著監視器。

中場休息的時候,男演員的小助理跑過來,吵吵嚷嚷的說那邊有片藕塘,開了很多粉嫩嫩的荷花。

明澈心神一動,看向攝影棚的方向。

那把小椅子卻空了。

下午收工時,明澈坐在荷花塘邊散神,清香陣陣,曉曉不知從哪裡采了兩朵荷花,塞進她手裡。

明澈翹著下巴回身指了指攝影棚的方向:“那位呢。”

曉曉回:“阮總去北京了。”

“哦。”明澈點點頭,撿起腳邊得小石頭扔進藕塘,砸在荷葉上,“嘭”的一聲砸了個悶響,隨口問:“去出差麼?”

曉曉說:“聽榕姐說,是家裡的事情。”

“家裡?”明澈有點疑惑:“她不是香港人麼?”

“阮總媽媽是北京人。”

明澈點點頭:“怪不得普通話說這麼好。”

回到出租屋,阮殊清的痕跡已經清空了。

衣櫃空出了一半,唯獨床上擱了一本書,紫紅色的硬殼封皮,瞧著有些舊了,邊角也有些磨損——是阮殊清睡前常看的那一本。

明澈翻開書看了看書名——《追風箏的人》。

第二天淩晨兩點鐘才下戲,散工了劇組裡的同事約著去吃夜宵,明澈有些乏,卻也不想顯得不合群,曉曉陪著她走在人群最後麵。

男主演叫方濟源,是個模特出身的白麵小生,個子高高瘦瘦的,長的很討人喜歡,他落了幾步也走在明澈身側,壓低了聲問:“今天你哪位姐姐怎麼沒來?”

明澈倒有點疑惑:“哪個姐姐?”

“就這幾天老來看你戲的那個。”方濟源眼裡透著點亮:“導演都跟我說了。”

“哦,她啊。”明澈了然的點點頭,又問:“怎麼了?”

方濟源倒有點不好意思,躊躇了好一會才說:“能不能給我個她的聯係方式啊。”

娛樂圈的男演員麵上潔身自好,清心寡欲,實際上就是麵子功夫,背地裡戀愛還是該談就談,金玉其外罷了。

“你要她聯係方式?”

聽這話明澈樂了,從口袋中摸出手機:“可以啊,那你記一下……”

方濟源存好號碼,也算是心滿意足了,豪爽的包了劇組今天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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