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兩個偉大的約定(1 / 2)

每年1月份,開始各級教練證的考核,7月份,歐足聯開設的培訓課程。

現在是1996年5月,距離培訓還有3個月。

作為一名儘職儘責的高助,加裡遞交了一份詳細的職業規劃,正中是一行醒目的標題——

《論如何快速成為pro級教練員》

“……建議加入葡萄牙國籍?”埃德加眉毛一揚,斜睨著加裡。

見對方麵不改色,他繼續看下去。

『……pro級彆專為精英足球設計,要求非常嚴格,不僅要有執教職業球隊兩年經驗,而且必須在本國足協報考。

雖然歐足聯擁有最終的考核決定權,可是不同國家的考核製度參差不齊,譬如葡萄牙獲得pro級的人數幾乎是德國的10倍。

綜上所述,如果最終目標是pro級,一開始就在葡萄牙報名會更快速實現。注:德國去年的pro級教練隻有49個!

鑒於以上情況,建議加入葡萄牙國籍。

根據你的情況,最適合的方法是:本人連續在葡萄牙居住6年,每年不少於7天……』

內容非常詳細,除了看似不靠譜的“加入葡萄牙”,裡麵還有許多細碎又實際的提議。

比如b級課程的訓練名額,需要通過c級導師的審核,因此建議埃德加多多經營,和c級導師交好……

可怕又可敬的德國人。

埃德加摩挲著下巴,翻到下一頁。

《五年計劃!》

『1997年,報考c級。

1998年,報考b級。

1998~1999年,執教乙級職業球隊。

1999年,報考a級。

2000年,參加pro級課程。

2000~2001年,加入葡萄牙國籍。

同年,報考pro級。』

加裡主動解釋,“其實99年開始執教也是可以的,但如果你能在98年執教,兩年內讓他們成為升班馬,我們運作一下,就能提前一年加入葡萄牙國籍……”

“這樣就能在2000年成為pro級教練。”加裡眼中精光一閃,“也就是說,有可能成為一名25歲的pro級教練!”

25歲的pro級教練意味著什麼?意味著25歲的德甲、英超主帥。

埃德加看著這幾頁計劃書。

半晌,輕輕地把它們放下,修長的手指在上麵無意識地摩挲,“加裡,這些計劃,有一個最重要的前提你沒有寫,那就是……”

他抬起頭盯著加裡,“我每一步都成功了。”

“難道你不行嗎?”加裡反問。

埃德加定定看著他兩秒,隨即聳聳肩,笑得眉舒目朗,“好吧,你贏了。如果我真的拿到了pro證,我會給你帶一瓶最好的紅酒。”

“加裡,謝謝你。”頓了頓,埃德加又補了一句,“你是最帥的助理。”

加裡咧嘴一笑,從公文包又抽出一張紙,“還有一件事,之前你要找的那個葡萄牙人……他被一個大經紀人朋友帶著入行,最近正在接收對方的幾個小球員。”

埃德加接過一看,頓時笑了。

葡萄牙人叫豪爾赫.門德斯,那個大經紀人朋友就叫何塞,正是小克裡斯的現任經紀人。

所以小孩所謂的“新經紀人”就是門德斯?

他徹底放心了。

命運已有安排,隻要小克裡斯保持努力,他這隻小蝴蝶肯定扇不走未來的巨星。

“加裡,既然你這麼擅長規劃書……”他笑得一臉狡黠,“我希望你能向塞斯遞交一份商業規劃書,關於讚助葡萄牙體育的方案。”

……

1996年5月,埃德加回到了馬德拉島。

這次他帶了兩個大箱子,一個裝了書籍資料和錄像,另一個也裝了書籍資料和錄像……

在島上住了兩個月,每天都花費大量時間學習,觀看各級聯賽的比賽錄像。

每逢小克裡斯放假,他就帶著小朋友出去玩。

又生怕自己影響了未來,便絞儘腦汁想一些好玩又能練球的活動,還為此專門準備了一個小本本,記錄平時想到的靈感,把可以拓展成遊戲的訓練方法都收集起來,有沒有效果另說,反正大人安心,小孩開心……

並不單純的成年人,成功俘獲了單純的小孩,也成功打入了阿維羅家。

等時間到了盛夏,國際足聯的培訓課程開始了,他退掉海邊的小屋,在柏林學習了三個月,直到秋天已經到來,才回到葡萄牙。首站卻是裡斯本,在那裡置房買車,儼然一副定居的架勢,惹得家人側目。

一切都搞定後,他環顧著新居——鬨中取靜,環境清幽,距離葡萄牙體育俱樂部非常近……

這時,他終於想起了被遺落在記憶角落的小孩。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埃德加回到了馬德拉。

小孩居住的村子距離海灘不足2英裡,街邊隨處可見碎石和廢鐵,兩旁是一排排矮小的房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味道,混合著黴味、煙味和垃圾味。

穿過狹窄的小巷,儘頭出現了一座小山丘,上麵有一棟白色小平房,發黃的外牆上刻滿了歲月的侵蝕,門邊貼著一張破舊的廣告紙,邊角卷起,被海風吹得嘩嘩作響。

這就是小孩的家。

埃德加可以輕易從圍牆外看到裡麵的情形,院子的角落堆滿了垃圾和廢料,靠牆擺放著一排排的花架,上麵的花盆都種著鮮花,在初秋時節仍然綻放著,多洛雷斯正在院中央收拾晾曬的衣物。

他走上前,輕輕叩了叩圍欄門,那張貼紙就輕飄飄地掉到了地上。

“埃德加,你回來了!”

多洛雷斯高興地把他引進屋,兩人在客廳落座,互相問候著近況。

因為丈夫和小孩的關係,她非常關心埃德加的足球教練證,得知他打算在裡斯本長居,她恍然大悟。

“原來你跑到裡斯本去了,怪不得克裡斯那麼生氣。”

“他生氣了?”

“有一次回到家,發了好大的脾氣!”多洛雷斯大笑,“他現在正在寫作業,我去叫他出來,見到你一定很高興!”

“不用費事了,媽媽!”一個少女在門口露頭,“克裡斯早就偷溜啦!一個字都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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