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擔心在傳遞知識的過程中出現信息錯誤,寶敏打算以七日為單位,給下麵的人統一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一個時辰讓四果之一去將一周的知識點進行整理複述,半個時辰自學,另外半個時辰休息。
說實在,這麼點大的院子,就兩個主子,那來那麼多事情要做。
寶敏不愛磋磨下人,但她也知道太過於放鬆對於自己立威嚴不好,便所有規矩都按著內務府來,隻要不是偷奸耍滑過了頭,便留著用,但是敢一心二主,當著她眼皮子底下偷懶的,全都從哪來滾哪去。
定下基本的規定後,寶敏後麵還花了半天時間規定了教學內容、考試計劃、考完之後的就業去向。
塗塗改改,用了幾十張紙才將自己的思路理清楚。
屋子裡沒人打斷她的思路,因此從頭寫到尾倒也是沉浸順利,連屋子裡麵什麼時候點上了油脂燈,她都沒關注。
等再抬頭準備好好看看手裡的東西,眼角餘光瞥到楊梅小跑著進來,“福晉,七阿哥回來了。”
“現在什麼時辰?”寶敏動了下發僵的脖子,問道。
“已經戌時一刻。”
“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寶敏起身迎上去,還沒走到門口,就同從外麵氣衝衝進來的胤祐撞了個正著。
胤祐身上的朝服還未脫,裡頭也不知道戴了個什麼,撞得寶敏鼻子疼,下意識伸手捂住麵頰,疼得在原地蹲下,不想動彈。
原先還有些火氣在身上的胤祐見狀,那還記得自己生氣的事,連忙抓住寶敏的手,作勢去看清楚被自己撞到的鼻子。
除了些紅,也沒其他事。
寶敏氣得慌,睜開眼怒瞪著一同蹲下的人,伸手往人手臂上拍了下,“要生氣就去外麵氣,等什麼時候晚風把爺腦子裡的怒火都給澆息了,爺再進來同我說話。”
“這……這這,我又不能隔物識物。”
“爺既然知曉自己沒那能耐,倒是彆把氣往家裡帶,這是衝誰發火呢?”寶敏摸了把臉,再三確定自己鼻子隻是被撞得發麻發疼,沒有彆的事,才收了幾分火氣。
她抬眸看向胤祐,見人麵色鐵青,哪怕是有所收斂,也能看得出是極其不悅。
偏生這人咬著嘴唇不說話,一副“反正我在生氣,要麼你讀心,要麼你套話,反正我是不可能坦白”的模樣。
寶敏:“……”
青春期的臭小孩真是招人討厭。
今兒還沒出新婚期,哪怕寶敏對方才被撞不樂,也不敢同胤祐吵架。
這阿哥所就那麼點大,今天吵了,明天全滿清貴族都知道七阿哥同福晉不合。這不是啪啪打康熙賜婚的臉?
“你們去把晚膳端上來,然後都出去,我有些話同爺說。”
寶敏叮囑完下人,便伸手扯著站在原地不樂意動彈的胤祐往屏風後頭走,朝服還算好拆,雖然大多數時候是胤祐自個動手,寶敏手還沒碰上去,就被人解開了。
劉進喜跟在後頭,見自家爺跟狼狗套了項圈一樣安靜,心裡安定不少,轉身去取了乾淨的衣服待在屏風後頭等主子叫喚。
衣服遞上去。
胤祐穿著衣裳嘟囔道:“你又不伺候爺,這還不如讓劉進喜進來呢。”
寶敏環胸站在一側,哼哼兩聲,“既然爺想,不如我把這主院讓給你兩住,我去睡書房?”
“哪能的事!不過是同你說笑兩句,怎麼還急眼了?”
“我就急眼,我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