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七福晉的幸福生活》全本免費閱讀
寶敏想不出來事,便喚了荔枝去陪嫁的箱子裡麵取本遊記出來讀。荔枝天生有把好嗓子,家生子,父母是莊子上的管事,被挑中送到寶敏身邊時還不到七歲。
寶敏讀書認字從來不避著人,也不太在乎古代所謂的教育是統治階級的特權。
最後這片大地都將是赤旗的天下,不過是認識幾個字,怎麼就成階級的象征了?
寶敏有意培養身邊的四位婢女,家裡人也不跟她掰扯什麼。
比起誘著主子犯錯,走上歧路的下人,不過是讀幾本書,認識些字,還能翻天不成?
寶敏興致缺缺地聽著,視線不知落到院子裡的哪片從樹枝上落下的葉子,一直待它落地歸根,才再不大的地盤裡找另外的樂子。
“明朝時,鄉村多設社學以教化百姓。建國君民,教育為先。農忙耕種之時,少閒人,地存但空無一人。待夏冬之際,炎熱或寒冬,百姓則三五成群,受師之教誨……其歸根是為了固化明朝統治……”
哪怕寶敏沒有興趣,荔枝也勤勤懇懇捧著遊記在念書。正巧這本書的作者是前朝遊子,怕是科舉多次不中,便寄情於山水,久居於鄉間,酷愛描寫山水景色和鄉間人文,提供了很詳儘的明朝畫像。
寶敏雖沒認真聽,但回憶知識的連續性就是一隻蝴蝶闖入亞馬遜扇動翅膀,而後一連串的風暴讓寶敏想通了如何將簡單的教育推廣下去。
明朝時,君王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在鄉村設立了大量的社學,社學不教很深奧的東西,隻教道德倫理、君權神聖和簡單的識字算術。開放時期更是為了配合農民,大多都是農閒時才三兩聚集在一塊開課。
而沿著中國教育改革的線路往後看,工作後學習的也不在少數,寶敏又不需要自己的下人去考科舉,隻需要簡單識字和識數便好。
寶敏忙扭頭看向荔枝,詢問道:“如今在這院子裡伺候的人是如何輪換的?”
荔枝:“回福晉,奴婢與楊梅因著貼身伺候,平日裡都是伺候到亥時三刻四刻便休息,一直待寅時五刻才起身伺候。若是夜裡要守夜,則戌時就告知石榴葡萄頂替,洗漱更衣後再來福晉身邊伺候。”
“輪夜值守也是奴婢與楊梅一日,第二日便是石榴葡萄在夜間伺候。要是事急,那就得提前說,免得主子身邊無人伺候。”
寶敏問:“那除了你們這些近身伺候的,平時裡那些外麵乾活的又是怎麼輪換?”
“那些奴才因著福晉心善,無事便卯時起,戌時就不在一旁伺候著,回下房去休息。”
寶敏換算了時間,那差不多就是那些遠著不伺候自己的人,每天都是早上五點起,晚上七點便沒事做了。
而伺候自己的四位婢女,除了輪值夜班,平日大多都是四點起,晚上十點才能得個休息。
寶敏心裡有了算計,連煮得軟糯甜蜜的紅豆沙珍珠丸也吃不下了,連忙起身大步往房間裡走,邊走邊喚:“荔枝,過來伺候筆墨。”
“是。”
楊梅推推站在一側的石榴,笑道:“行了,瞧你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主子餓著了你。喏,端著紅豆沙去後廚吧,慧娘怕是給你留了點鍋底料。”
石榴正熱得慌,她本就是四女裡最小的,得了楊梅的話,笑得開心,捧著碗就快步往廚房走。
“還真是孩子心。”楊梅瞧著石榴離去的背影,心裡隱約有些擔憂,扭頭叮囑葡萄,“你平日裡跟她相處,多拉著些她。福晉將她放內院也是為了護著她,但光是護著也不是個長久的法子,得讓她長點心。”
葡萄抿唇笑道:“姐姐你這話要是讓她聽見,指不定還得睜著眼問你點心在哪裡呢?今兒吃的什麼點心?”
楊梅頭疼扶額,也不再多言,叫來幾個太監讓人將八仙桌同椅子搬進去。而後才蓮步輕挪進了屋子裡。
裡頭寶敏正換了一張有一張紙在構思自己的“夜校計劃”。
寶敏大學讀的管理學院,但是她們學校是一所重點師範大學——作為師範大學的特色就是喜歡給每個學院都開一門必修課,叫做教育學。
雖然這個教育學期末考試內容大多都是以選擇題和辨析題為主,還有題庫可以做,但講課的老師是學校搞教育學術最為厲害的教授,融會貫通,古往今來的教育學家以及教育脈絡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以至於寶敏雖然沒怎麼聽,但也耳濡目染曉得這玩意要怎麼寫。
寶敏先將自己手頭能用的“老師”擺出來,身旁的林嬤嬤、四果都是會讀書寫字懂算術的,錯開時間教導一小批空閒時間多、聰明伶俐的人,然後再讓這些人把自己所學的知識教給其他人,這就已經有了漢朝太學時會有的教育方法——“次第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