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2 / 2)

二皇子很無恥,想通之後,他乾脆直接用身份施壓,讓江小公子“滾蛋”。

“那……那好吧,走就走。”江伯永感受到了朝廷流氓的威力,囁嚅片刻,頂著白裡透紅的臉蛋,漸行漸遠。

“把這給我!”臨走前,二皇子還不忘一把將江伯永懷裡抱著的衣裳奪了去。

我看著小江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孩子還是太嫩,為人處世老實巴交的。殊不知很多事並不會按照表麵看上去的道理運轉。

就比方說他與二皇子狹路相逢,二皇子明顯比他更著急,那這時候就不是誰官大說了算,而是誰不急誰是大爺的。

江伯永走遠之後,二皇子像鬥勝了的公雞,昂首走向他勝利後得來的領地。他撩起衣擺前袍,在石凳上坐下,然後小心把絲綢衣擺在膝蓋鋪開擺好。

上心的樣子讓我都有點兒心疼了。

也罷,今天要不彆折磨他,讓他靜坐放鴿子就好。

沒有老五暴揍揩油老二的好戲看,我準備打道回宮睡覺了。

然而剛轉身一半,腳步聲起,暗香浮動,蕭荷疏影搖曳,花園小徑的另一頭出現一道身影。我未旋完全的身子又勤勞地趴回了假山石後,順著孔洞朝那邊張望。

剛坐下的二皇子眼中再度燃起希望,又黯了黯。有剛才的烏龍做前車之鑒,他這回特意定睛巧了一番,確認那來者是個女人,身著一條男子斷不可能穿的粉黛色羅裙,腰間掛三副金銀蝶花鏈,走起路時叮鈴作響。

二皇子捏著拳,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在我的角度能夠清楚看見他對著空氣演練了兩遍微笑,才自信起身,朝那女子迎了上去:“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原以為佳人毀約,我心甚哀之。可現在有素素在身,何須往秋日明月?我的月,來了。”

神他大爺的月來。

我想我還是太仁慈了,打他打少了。他這樣子明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凡有機會就要像豬拱白菜那樣舔人家小姑娘兩口。

難繃。

但那粉黛羅裙的姐姐雖不是後妃製服式樣,也斷不可能是張素素就對了。

我沒認出她是誰,全然陌生的一張麵孔,驀地在夜路被七尺有餘的男性生物跳出來一嚇,並且,該人形輪廓黑影還賤兮兮、油滋滋道了一句:“小美人兒。”

電光火石之間,粉黛姐幾乎是條件反射做出了回應。隻見她裙下生風,綻放如一朵百褶牽牛花,頃刻間一個鞭腿過去將二皇子掃到,竟然打了一套與防狼拳有八分相似的防衛。

“讓你美?讓你人兒?你還敢不敢怪叫了?哪裡來的流氓連小爺也敢碰?花花腸子還特麼劍走偏鋒了你!”

雖然來者身姿綽約,腰段娉婷,但一開口聲音卻格外生澀放獷,顯然是個青年男子。

打擾了,粉黛姐是粉黛哥。

在一片粉黛哥的高呼叫罵聲與二皇子哀嚎淚漣漣的討饒之中,我默默離開了現場。

太暴力,害怕看了做噩夢。

至於這位沒站在光裡的英雄是誰,我並不急於一時尋找答案。此事必將沸沸揚揚,人言會告訴我結果。

很快前朝後宮都傳遍了,二皇子偏好男風,思慕張家少爺成疾,求賢未果,饑不擇食,屢屢向其他姣好少年出手。宮宴當晚,更是遭到新晉國師陳捷一頓毒打。

一時間京城上下人人自危,尤其是一些放浪形骸成性的世家公子。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他們身上見到了肅殺端正的意味。出入交友時時刻刻注意避嫌,舉止之間恨不得天理人欲一塊滅全。

明明都是在風月場所來去自如的主,卻一個個莊重地走起了禁欲那一掛的路線。

可見“二皇子是南銅”這一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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