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悲傷痛苦的哭聲,萬辭從身到心冷個徹底。
如果不是麵臨生死抉擇,她也不想用極端的方式綁住江修臨。
她這次的狀況,很大可能是挺不過去的。
依照江修臨的性子,肯定會想方設法幫她。
與其把江家也牽涉進來,倒不如她再鋌而走險一次,和symons做個交易。
敗了,不過就是血本無歸。
萬辭一開始就一無所有,因此即便輸光全部,她也不覺得可惜。
可她這個人有個缺點,那就是貪心不足,隻要看上的東西就是要據為己有,學著囤積金子的西方惡龍,把所有的東西都圈在身邊才安心。
而江修臨就注定是那個童話裡經常被惡龍擄走的公主。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放他走,這家夥卻死皮賴臉地貼上來求和。
就在江修臨以為萬辭會作出決定時,一陣鈴聲響起。
是萬辭的手機。
萬辭接過來一看,是北紀璽府那邊打來的。
那頭的聲音帶著試探:“小姐,您說今晚會回彆墅,丁女士早早就在等了……”
聽到這個聲音,江修臨臉上閃過一抹慌張。
“你是要回去嗎……”男人的聲音染上了一抹焦急。
他好不容易部署了今晚的相見,萬辭要是走了,這一切就全毀了。
萬辭隨散地瞥了他一眼,沒等那邊說完,她就說:“今晚有事,改天吧。”
說完,她將電話掛斷,隨手扔到了沙發上,轉而和眼前生怕她走掉的男人對視。
江修臨小心翼翼看著她,“你……不走了?”
“她來了以後,我就沒回去過。”
萬辭話裡指的是丁平惠,隻不過“媽媽”這個字眼難以讓她說出口。
這幾個月,她都住在酒店,要麼就是睡在公司休息間裡,北紀璽府那邊,除了讓人幫她取一些必要的用品以外,她還真沒回去過。
要不是因為丁平惠在彆墅裡撒潑鬨事,吵著要見她,傭人們受不了了,這才聯係她,萬辭於是計劃交流會結束後回去一趟。
隻是現在,孰輕孰重,她可分的清清楚楚。
江修臨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難看出他驚訝又驚喜。
萬辭勾了勾唇,或許,她也是個有病的。
她低頭,掐住江修臨的臉和他接吻。
兩人一同摔在床上,江修臨背對著萬辭,手腕被繩子束縛得緊緊的,光裸的後脊順著呼吸延綿起伏。
萬辭拿起眼罩,遮住了他的眼睛。
視野被無邊的黑暗充斥。
江修臨隻能憑借著聽覺和觸感感受萬辭的動作,神經因此變得越發敏感。
萬辭是真的有火氣,下手並沒怎麼留情,江修臨繃緊了牙關,用力到脖頸高高昂起,皮膚泛起一層紅。
他帶來的那些東西,萬辭全都在他身上用了個遍。
混沌的意識和思想雜糅在一起時,江修臨聽到萬辭在他耳邊寒聲道:“如果以後你再敢跑,我真的會砍斷你的腿。”
江修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了,隻知道趕緊點頭,無條件地順從。
痛苦的懲罰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儘管害怕到不停顫抖,但男人還是聽話地配合。
房間裡回蕩著壓抑的嗚咽聲,時不時伴隨著幾聲可憐的痛/吟。
結束的時候,江修臨渾身被汗濕透,頭發無力地垂落下來,眼罩上一片濕意。
他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衣服也沒法穿,就那麼裸著,微微喘息,閉上眼,享受難得的安寧。
萬辭穿好衣服就要走。
江修臨急忙拽住她,伸出來的手腕上,一圈厚重的淤青痕跡清晰可見。
他眼巴巴地看著萬辭,用喑啞的嗓音詢問說:“你答應我的事,作不作數……”
萬辭彎下腰,輕輕摸著男人勾人的臉蛋。
戴著頸環的江修臨顯得特彆勾人,像個隨時可以被人拿來擺弄的玩具。
女子指尖劃過黑色皮質頸環的邊緣,緩緩說道:“獨家代理權,歸你了。”
江修臨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來,但手依然沒有放開。
像是要得到某個承諾一樣,江修臨執著問道:“……那我呢?”
萬辭一點點啄吻著男人的額頭,眉眼,最後是鼻梁,鄭重低語:“你歸我。”
江修臨激動到快要哭出來,仰頭回應著萬辭的吻,低聲懇求道:“……我什麼都能做,這種事,以後也隻跟我一個人好不好?”
“可以。”萬辭挑起唇角,眸色深處是濃濃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