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剛剛他們還在飯桌上嘗過用花做出來的特色菜,臨走的時候,自然也得給人打包一點帶回去——剩飯剩菜什麼的是不可能的,所以當然就是直接給花了,讓他們回去自己折騰不是更新鮮嗎?為了達到這種新鮮,張愛英都沒讓丫頭們剪下花朵,而是直接搬了幾盆花出來給祝其琛帶上。無疑這幾盆花的花瓣炸出來是最美味的。
就算這幾盆都不是什麼稀有品種,但這幾盆花其實都是張愛英剛從係統農場收拾出來的,本來張愛英這邊院子裡的各種花已經夠熱鬨繁盛的了,品相都非常好,係統農場出品的那品質就更上了一個台階,祝其琛看了非常喜歡,直接就接了一盆過來,他親自抱上了馬車。
“子玠,你一定要替我謝過張東家,另外,請轉告令堂,祝某在益都府還能待一段時間,之前說的生意不著急,張東家可以慢慢考慮。
”
……
“你聽清楚了?那位祝郎君真是那麼說的?”
“是,而且,他還抱了好幾盆花,以小人看,那品相都是極好的。再者,我看那位祝公子與喬舉人關係密切,這喬家怕不是……”
“哼,想得美!主家都沒發話,她姓張的一個女人敢亂來試試?但凡她真敢背著我們蘭家跟外頭的人做這檔子生意,那就是背叛,真以為什麼伯府公子就了不得了?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何況一個廣平伯府的次子,又不是世子,難道還能代表伯府?我看哪,這些個貴人就是吃飽了撐的,紈絝少爺這是找不到什麼樂子了,千裡迢迢從京都跑到這益都府來,真是閒的沒事兒乾了!”
“嗐!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還不是因為我們家獻上去的花兒好,得了貴人青眼,這些個伯府公子什麼的,才會巴巴跑過來,這圖的是什麼哪?還不是一樣想在貴人麵前冒頭。也不想想這先來後到,我們玩過的花樣,那能是隨便能模仿的嗎?”
這麼一通馬屁拍下來,哪怕這管事也隻是個奴仆,此時此刻也與有榮焉,他嘴角翹起,得意了片刻又立刻壓下嘴角:“行了,少說這些沒用的。你這老小子知道的事兒還不少,不過上頭那些個貴人的事兒,不跟我們相乾,以後少打聽,彆到處扒著一張嘴就亂說。”
“不過你這說的道理還是在的,這些貴人都跑來了,那定然所圖甚大,
不得不防。”管事奸猾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嚴肅,“對了,你剛剛說那幾盆花品相都極好,那具體是什麼品種,有沒有什麼——”
“沒有,絕對沒有!”中年男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這眼力德哥你還不相信嗎?就那幾盆花我看得真真的,都是我們莊子上花圃裡都有的,就隻掌上仙和芙蓉麵,還有一盆玲瓏冰心,品相是很好,但絕對不是什麼稀有品。”
管事鬆了口氣:“那就好。不過這也沒完,繼續叫人盯著去,這京都來的貴人不走,這事兒可不能完。還有……”他眼珠子咕嚕嚕亂轉,壓低了聲音,“你也彆太死板,光盯著這兩頭的,那姓張的還有沒有什麼彆的小動作,你都叫人盯死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那姓張的但凡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敢做出什麼背叛主家的事兒,小的定然第一時間上報。”中年男子一臉諂媚,“對了德哥,這事兒到底要怎麼跟喬家那邊說,上頭還沒發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