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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

換回自己的衣服, 降露這才拿起桌上的手機,手機響了好幾次,他以為是彆人找他, 沒想到一打開, 是才跟他分開的閻複禮。

一張滿滿一桌子食物的照片-

想到一起了,我給你點, 你給我點,卸完妝過來我房間吃點心?

降露躊躇著點了幾下屏幕,正要發送,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範河, 他的經紀人。

看到這個名字, 降露眼中柔軟脆弱的情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的眼神變得冷漠又強硬,還帶著厭惡,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才接通:“什麼事?”

範河沉默了幾秒,苦笑,“沒什麼, 隻是下周二不是你們劇組公開的探班時間嗎?我幫你安排了一下粉絲探班,到時候……”

降露打斷他, “不需要。”

這些年範河不管他,降露手裡又隻有小寒一個自己人,很多事情都管不過來,但幸好, 他的粉絲都很有紀律,除了閻複禮的事, 鮮少讓他操心。

幾個大粉更是很有領袖能力,以往的探班和線下活動, 都是她們自發組織安排,從沒出過錯。

範河聲音很無奈,“降露,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抗拒我,我是你的經紀人,為你做事本就是應該的,你前幾年一直不許我插/手你的事,還鬨到了高層,我隻能答應你……”

降露聽見他說話都嫌煩,冷冷道:“沒事掛了。”

說完就直接掛了。

早知道範河是來惡心他的,他就不接這個電話了。

不過,十分鐘後,降露站在了閻複禮的房間門前。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辦,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範河的電話惡心到他了,降露就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閻複禮這裡。

降露垂下眼,手指幾次蜷起想要敲門,最後還是放棄了,就在他要轉身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降露嚇了一跳,怔怔地看向閻複禮。

“你……”

閻複禮勾著唇角,抱起手臂,“你什麼你,小人魚,偷偷摸摸站在我門前,你乾嘛呢?”

“想吃點心,又不好意思說?”

“怎麼這麼笨啊,想吃就說啊,你不主動,我怎麼知道?”

降露看著這樣的閻複禮,就像看到了他昏暗世界中的一束光一樣。

當年……閻複禮就是這樣闖入了他的生命。

降露心裡莫名地升起了委屈。接到討厭人的電話,他沒有委屈,掛了電話來找閻複禮的路上,他沒有委屈,沒見到閻複禮,他依然沒有委屈,可偏偏,他見到人時,那麼的委屈。

他差點紅了眼睛。

降露及時低下頭,語氣平靜,“你怎麼知道我在門外?嚇到我了。”

閻複禮揉了下降露的頭發,笑得有點得意,“我在窗戶看見你了。”

他以為降露來找他是吃點心的,結果手剛碰到降露的頭發,就聽到了許多不開心委屈的心音,閻複禮一愣,皺起眉。

怎麼回事?

降露扒開閻複禮放在他頭上的手,“彆摸我頭,你吃完飯了?”

閻複禮隻聽見範河的名字,他想再多聽點,拉起降露的手,把他拉進來,“還沒,一起吃吧。”

【真的好喜歡他啊……】

又不說範河了。

閻複禮差點急躁地罵一句,怎麼又不說了?該說的時候不說,範河到底怎麼了?欺負他了,還是什麼事?

直到降露坐在桌前一口口吃雪白的小蛋糕,閻複禮也吃了兩口麵,才猛地回過神。

降露剛才在心裡說什麼?!

喜歡他?!

閻影帝盼了這句話這麼久,突然聽到,都沒反應過來。

降露真的在心裡說了喜歡他?還是好喜歡。

降露吃完了一個精致的小蛋糕,發現很久沒聽到閻複禮吃麵的聲音了,抬起頭,就見向來吊兒郎當,沒皮沒臉的閻複禮,不知道怎麼了,一手拿著筷子,另一隻手掩著嘴唇。

但掩也掩不住。

他笑得太大了。

耳朵也紅了。

降露:“……你怎麼了?”

閻複禮收了不正常的笑容,正襟危坐,“咳,沒什麼,辣到了。”

降露不疑有他,繼續吃自己的。

他一低頭,閻複禮就又控製不住地笑起來。

為了不讓降露覺得他神經病,閻複禮克製了一下,跟自己說冷靜,他早就知道降露喜歡他了,沒什麼的。

但是,知道他喜歡,和聽到他說‘真的好喜歡’,是不一樣的。

閻複禮摸了摸自己記事以來就沒紅過一次的耳朵,第一次聽人表白這麼高興。

早說了,降露喜歡他喜歡的要死。

閻複禮看了眼安安靜靜吃點心的降露,拋去他對著外人的冷淡和拒人千裡,此刻他坐在他房間的椅子上,吃著他買的點心,眼睫垂著,又長又翹,嘴唇紅潤飽滿。

這麼乖。

還喜歡他。

閻複禮覺得,不對降露做點壞事,太虧了。

第22章 第 22 章

讀心術第十八章

“《人魚》第六十一鏡, 一次,a!”

軍官的衣服已經起不到避體的作用了,他隻穿了個長褲, 在人魚的巢穴中養傷。

昨天, 鯊魚和章魚包圍了他們,軍官的手木倉在纏鬥中被章魚的觸手卷走, 扔進了石頭的縫隙中,他隻能赤手空拳地對付它們。

數量太多了,人魚護不過來他,光滑鋒利如刀一般的脊背被一頭鯊魚狠狠咬下了一塊肉, 人魚發出痛苦的叫聲, 疼的魚尾都蜷縮了起來, 下一秒,它凶相畢露, 張開嘴就要衝上去撕碎了它們。

軍官一手摟著它的腰,直接把它提了起來,一腳踢飛一頭想要吃了它的鯊魚, 沒再管身後的襲擊,跳到岩石上, 拿出了裡麵的木倉,乾脆利落地幾個點/射殺死了它們。

人魚舔/舐著他受傷的腰側。

那裡有一塊不比人魚後背的傷輕的傷口。

更麻煩的是,軍官是人類,這樣的傷很有可能會讓他死去。

人魚有點著急, 像小狗一樣舔著不斷流出鮮血的傷口。

軍官的臉色除了有些白,看不出一點疼痛, 他看著人魚,綠色的眼睛裡是冷漠。

軍官勾起了點薄唇, 用手中的木倉抬起人魚的下巴,“好喝嗎?我的血。”

“卡!Ok,過,降露助理呢?給降露喝點水漱漱口。”

小寒趕在可可之前跑了過來,“哥,水!”

他的腳已經能走路了,不然他都擔心再過幾天,他哥都忘記他了!沒辦法,可可太能乾了,把他襯得業務能力相當水。

降露嘴唇上都是糖漿,正要伸手去接,閻複禮先接過了,往手上倒了點水,一邊擦拭降露的嘴唇,一邊低笑著說:“好喝嗎?”

趁著周圍工作人員都在收拾東西,他聲音放得更低,“你也是玩過人/體/盛/宴了寶貝,要不要抹到腹肌上你再嘗嘗?”

原以為降露會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或者打他一巴掌,但沒想到降露隻是自己拿走水,偏過頭漱了漱口。

閻複禮沒騷到人,十分不得勁兒,湊過去,“你不知道人/體/盛/宴?”

降露很平靜,“分/屍嗎?”

閻複禮挑了下眉,覺得降露這個模樣不正常,直到他看見降露藏在長發裡粉紅的耳朵,笑了,變本加厲地逗他,“不是分/屍,我有病嗎你剛吃完我身上的糖漿我跟你說這個……你既然不知道,那我跟你科普科普,人/體……”

副導演從他們前麵經過,降露驚慌地回身捂住閻複禮的嘴,“閉嘴!”

閻複禮舒服了。

副導演警惕地看了他們一眼,“怎麼了?一會兒還要拍的,彆弄亂造型。”

閻複禮被捂著嘴嗚嗚嗚。

降露鎮定翻譯,“他說他知道了。”

副導演很是懷疑,但是鑒於上次在休息室鬨的大烏龍,他現在也不太敢摻和他們倆的事了,“好吧。”

副導演走後,閻複禮故意呼出氣息到降露掌心,“怎麼讓副導演走了?我還想跟他一起聊聊人/體/盛/宴。”

降露手心滾燙,忍了又忍才沒罵閻複禮神經病,“你不許再說話。”

閻複禮看著降露都氣成這樣了也不罵他,脾氣很好地好聲好氣跟他說話,閻複禮心裡生出異樣的同時,張開嘴,咬住了降露的指腹。

更想欺負他了。

降露微微睜大眼。

閻複禮含糊道:“你不讓我說話,我的嘴要乾嘛?我隻能咬一咬你了。”

他想看看降露是不是真的怎麼欺負都不會生氣。

降露不看他,叫來小寒,“巧克力呢?”

小寒麻溜地從小背包裡掏出巧克力,“哥,你跟閻老師這是?”

降露紅著臉,一隻手飛快地剝出巧克力,然後塞進閻複禮的嘴裡,把自己的手拿了出來,“吃吧,不夠還有。”

總能堵住他的嘴。

閻複禮兩口吃完,“再來?”

降露怕閻複禮吃完這個又要那個,乾脆把小寒包裡所有的巧克力都掏出來要塞給閻複禮,閻複禮嗤笑,“我要你親手喂,這點情/趣都不會玩。”

小寒:“??”

你再說一次,情什麼趣?!

站在另一邊的可可也是一臉生無可戀,壞了,閻複禮看上的真的是降露。太糟糕了。

降露那麼討厭閻複禮,要是知道了,以後估計兩家要吵得更凶了。

閻複禮不顧彆人死活,捏捏降露的脖子,“剝啊,這次我不咬你手。”

最後是蔣導把閻複禮叫走,救了降露。

降露手心握著幾顆巧克力,心臟跳得很快。

閻複禮這人……

逗他上/癮了。

“下午粉絲探班,一會兒你下了戲就先回去吃飯吧,我還有個鏡頭要補拍。”五分鐘後,閻複禮回來對降露說。

如果是以前,降露會說:“誰要跟你一起走。”

但自從那天在閻複禮房間吃完點心後,他對閻複禮的耐心上升到了最頂峰,也改了以往八年動不動就嗆嘴的習慣。

更甚至,他最近幾天都在有意無意地等閻複禮,等他一起去片場,一起回院子,一起吃飯,做的很不明顯。

閻複禮沒有察覺,因為在他看來,都是他叫降露的。

殊不知是降露在‘引導’他。

“嗯。”

他們兩個一個交待的自然,一個應的更自然,隻有周圍的人麵麵相覷。

關係好像比剛開機的時候還好了。

閻複禮看他這麼乖乖的就手癢,想再戳一戳或者揉一揉,但是各組已經就位了,隻好先準備開拍。

兩條後,降露率先離開片場,去化妝室卸妝換衣服,閻複禮看著降露的背影,問可可,“你有沒有覺得降露最近的脾氣很好?”

可可乾笑兩聲,“沒有啊。”

閻複禮自顧自說著,“他都不罵我了。”

可可心裡呐喊:你還是個受/虐/狂啊?!

可可糾結著怎麼跟閻複禮說收斂點,閻複禮戴上了手套,道:“去問問他中午吃生魚片嗎,我可以做模特讓他吃。”

脾氣好,當然要抓緊機會逗他啊。

等降露又冷著臉罵他了,就不能這麼玩了。

可可深呼吸,“是我、想的那個模特和生魚片?”

閻複禮心情很好地嗯哼了聲。

可可:“我不。”

她絕對不要!閻複禮這是耍流氓!x騷擾!職場騷擾!

她要告訴菲姐!!

閻複禮點點頭,“也是,這種話還是我親自逗他才好玩,你拿杯牛奶給他吧。”

剛剛最後一條的時候他聽見降露在心裡說胃不舒服。

可可敢怒不敢言地憤憤咬了咬牙,去了。

降露餓了一上午,卸妝的時候就想吃東西了,讓小寒給他拿點零食。

小寒應了聲好,打開小背包,傻眼了,支支吾吾,“哥,那什麼,沒有了,你彆急!我馬上回去拿!”

巧克力都給閻複禮了,本來他可以用這個做借口的,但早上他裝零食的時候,降露看到他不止裝了巧克力,還裝了好幾個雪酥。

小寒玩手機入迷,不知不覺吃完了。

降露也沒在意,叫住他,“不用了,一會兒就吃飯了。”

他今天訂了壽司。

就在這時,化妝室的門被打開,可可捧著杯熱牛奶笑著走了進來,“虞老師,閻哥讓我給你拿的,你現在能喝嗎?”

小寒:“……!”

可惡啊!這樣不就更顯得他沒用了嗎?!

化妝師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哎喲,閻老師可真會關心人。”

誰知上一秒還笑得得體的可可立刻義正言辭,“沒有的事,閻哥對誰這樣,虞老師千萬彆放在心上。”

這次輪到降露:“……”

他接過牛奶,溫熱順著雙手的掌心,流進了心臟,降露露出個淺淺的笑容,“謝謝。”

不管是不是對誰都這樣,至少這一刻,被閻複禮這樣體貼對待的人是他。

這就夠了。

經過那天後,他已經想明白了。

與其瞻前顧後,不如順應他的心。他想要靠近閻複禮,那就靠近好了。

說不定這是唯一的機會。

但是——

閻複禮有時候真的太、氣、人了!!

他想跟他好好的相處都不行!

收拾了一遍的閻複禮剛走進他房間,看見滿桌子的壽司,二話不說就脫衣服,還吹了個口哨,流氓一樣,“我就說沒人能拒絕我的身材,你看你早就想了,你還裝不懂人/體/盛/宴是什麼意思。”

“來,你說,你是想讓我平躺在桌子上,還是趴著?我最近深蹲練得多,很翹哦。”

‘溫柔’了三天的降露在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後,騰一下紅了臉,接著就抓起桌上的壽司衝到了他麵前,狠狠的,用力地塞進了他嘴裡。

“你正常點!不會說話可以不要嘴!”

閻複禮手還在衣服裡,一時隻能任由惱羞成怒的降露死命往他嘴裡塞壽司,差點捅到他嗓子眼。

閻複禮悶笑不止,“彆……”

降露以為他又要浪,趕緊又抓了一個往裡塞,“閉嘴!”

閻複禮更想笑了,但是嘴裡東西太多了,笑不出來,他咳了幾聲。

好不容易咽下去了一點,“彆塞了,差點噎死我。”

降露舉著壽司,“那你還亂說話嗎?”

閻複禮怕降露一言不合又塞他,直接把人控製在了懷裡,“我還以為你不會生我氣了,這幾天脾氣好的我懷疑你皮下麵換了個人。”

降露被閻複禮攬著腰身禁錮在懷裡,儘管他們都知道這隻是個控製他的姿勢,但實在是太曖/昧了,他控製不住地想:這是個擁抱嗎?

降露看向彆處,“是你亂說話惹我生氣的。”

閻複禮握著降露的手,吃掉他手裡的壽司,“我就喜歡你生氣的樣子。”

降露聽了這話卻氣不起來,心臟快的幾乎跳出胸膛,被閻複禮錮著的腰有些發軟。

【喜歡我生氣的樣子?什麼人啊,哪有人會喜歡彆人生氣,他騙人。】

閻複禮眼裡藏著壞,低下頭,“這幾天為什麼脾氣這麼好?”

降露的耳朵也軟了。

說話就說話……離他這麼近乾什麼?

降露總覺得閻複禮在勾引撩撥他……

他一麵很討厭,覺得閻複禮輕浮,可一麵又完全抵抗不了。

“……”降露強裝冷靜,“我,想脾氣好就脾氣好了。”

【因為怕殺青後,就再也見不到麵了啊。】

閻複禮總算知道了真相,雖然他也想告訴降露,不用擔心,照他們目前這樣的關係,殺青後也絕對斷不了聯係,但他更想趁此機會狠狠欺負一下降露。

明明生氣的想罵他,但心裡太喜歡他了,舍不得他們相處的時間,所以忍讓著,直到他把他惹急了眼,炸毛著破口大罵他。

這也太可愛了。

閻複禮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賤,但他就是很喜歡看降露因為他而鮮活起來的樣子。

從第一麵起就是。

閻複禮抱緊降露的腰,在他耳邊含著笑道:“那你脾氣這麼好,能跟我玩一下人/體/盛/宴嗎?我保證洗得乾乾淨淨,不亂動,讓你有一個美好的午餐。”

降露的心不跳了,臉也不紅了,緩緩地看向閻複禮。

他酸澀的,多年無光的暗戀,遇上閻複禮是廢了。

閻複禮就不配。

“閻影帝這麼喜歡脫光了給人當飯桌,不如去公園裡試一下?”

閻複禮笑得眼裡快出來。

“對,就這樣,我喜歡你這樣。”

第23章 第 23 章

讀心術第十九章

閻複禮把人惹惱了的下場就是降露不跟他說話了, 下午的粉絲探班時間,閻複禮隻好自己先走了出來。

他的幾個大粉激動地向他招了招手,閻複禮對她們笑了笑, 然後, 徑直走了過去。

大粉們:“複禮!”

閻複禮從她們麵前走過,最後停在了降露的粉絲們麵前。

閻複禮的大粉們:“??”

降露的粉絲們同樣:“?”並且嚴陣以待, 做足了戰鬥準備。

閻複禮莫非要貼臉開大?那、那她們也不怕!

降露的粉絲們看著麵前身高腿長,氣場強大,一臉笑盈盈的閻複禮,默默屏住了呼吸, 好、好像很強, 打不過。

而且她們不得不承認, 閻複禮這張臉確實能打,離近了看, 非常動搖她們的軍心,幾個大粉察覺到自己不該有的念頭後,立刻猛吸一口氣, 堅定住了自己的立場。

醒醒,那是對家!

醜死了!一點都不好看!他們露露才是最美的!

閻複禮笑容越發大, 降露這些粉絲,跟降露一樣可愛,情緒都寫在臉上了,他不用讀心都知道她們想了什麼。

“初次見麵, 你們好啊。”

大粉心裡嗬嗬,可不是初次見麵了, 今天站在這裡的,哪個沒跟你那邊的大粉們大戰三天三夜過。

但是小姑娘們都是網上重拳出擊, 現實裡唯唯諾諾,“嗯……你好。”

閻複禮看見她們手裡拿的照片,非常熱情,“要簽名嗎?”

幾個大粉嗖的就把照片藏到身後了,藏完覺得有點尷尬,露露還跟他一個劇組,萬一欺負露露怎麼辦。

“我們,咳,沒有準備你的照片,你的粉絲在後麵。”

閻複禮已經掏出了筆,“我知道,就是專門來找你們的,降露還在裡麵,一會兒才出來,我先幫他照顧你們一下。”

“所以,要簽名嗎?”

小姑娘們臉都快憋紅了,不知道眼下該怎麼辦。

救命啊!這個對家是不是瘋了?哪有對家跑過來要給她們簽名的?還簽在她們自己偶像的照片上,這是什麼操作!

膈應她們嗎?

小姑娘們甚至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閻複禮的粉絲,無聲大喊:快把你們家的拉走!拉走!

閻複禮歎了口氣,還教上她們了,“我給你們簽,你們可以剪下來賣給我的粉絲啊,還有這個電影,原著都看過吧,彆說沒有,我知道你們肯定都看了,播出後我們肯定會有cp粉吧,到時候隻有你們手裡有我們兩個的簽名,是不是又可以賣一波?”

閻複禮的粉絲在背後幽幽開口:“閻哥,不許帶頭讓我們買賣你的簽名,不要哄抬物價,不要擾亂市場秩序,不要縱容私生和黃牛。”

降露的粉絲們也是大聲:“說什麼呢?!我們怎麼會為了一點錢就剪露露的照片!”

閻複禮被小姑娘們一起聲討,笑著道歉,“我說著玩呢,你們劍拔弩張的誰也不理誰,跟有楚河漢界一樣,我活躍一下氣氛。”

“來來,要簽名的來,拍照的等會兒,不來我可走了啊。”

閻複禮的大粉們磨磨蹭蹭,還是跑了過來,跟降露的粉絲挨在一起,沒辦法,她們是知道閻複禮的,這會兒不來,他就真走了。

閻複禮簽了幾個自家粉絲的,偏過頭看降露的粉絲,眨了眨眼,“簽嗎?”

閻複禮故意勾引,站在他前麵的小姑娘腦子一白,等她回過神時,手裡的照片已經遞到閻複禮手裡了。

該、該死。

嗚嗚嗚嗚,她被勾引了,她背叛了露露,她不乾淨了。

但是有了她在前,剩下的幾個粉絲很快也沒能在閻複禮的孔雀開屏中堅守住本心,紛紛遞上了可以簽名的東西。

降露的照片都被簽了好幾張。

閻複禮的粉絲各自看著,心裡得意。

沒有什麼比對家粉絲都沉淪自己偶像盛世美顏更驕傲的事了。

閻複禮話多,性格活躍,隻要他想,跟誰都能聊得起來,二十分鐘後,降露跟範河一起走出來,看到的就是被粉絲們包圍的閻複禮。

閻複禮一個人麵對數十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依然遊刃有餘,浪的不得了。

降露看見了其中自己的幾個大粉。

範河也認出來了,意外道:“她們在網上不是經常吵架嗎?怎麼……”

降露不想聽範河說話,走了過去,“閻複禮。”

聲音有點輕,被粉絲包圍的閻複禮根本沒聽見,不過他眼角掃到了,一邊快速按下手機的拍攝按鍵,把手機還給粉絲,一邊揚起笑,“來啦。”

“你再不來,你的粉絲都要歸我了。”

降露的粉絲立刻咳了咳,飛速遠離閻複禮,跟對方劃清界限,有點心虛地訕笑兩聲,“露露呀,我們來看你啦。”

降露跟她們點了點頭,“辛苦了。”

閻複禮看見範河,很快地皺了下眉。那天聽見降露的心音,他就去問過菲姐這個範河,但菲姐就說了點他本來就知道的,說再詳細的電話裡說不好,粉絲探班的時候她也會過來,可以跟他說說。

閻複禮向走來的降露伸出手,降露看了他一眼,隱隱警告,在粉絲麵前乾什麼?!

閻複禮抓住降露的手,把他的筆給他,隨口般笑著問了句,“跟你經紀人聊了什麼?”

降露:“沒什麼。”

【聊了下合約的事。】

降露對粉絲比對閻複禮溫柔很多,還勾了點笑,“最近過得怎麼樣?”

今天來的這些粉絲可以說是陪伴他六七年了,彼此都很熟悉。

“過得很好啦,露露呢,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

第24章 第 24 章

……

閻複禮和閻複禮的粉絲們都默默地看著他們那邊, 心情是統一的複雜。

閻複禮摸了摸下巴,“他還有笑得這麼甜的時候?”

粉絲們:“不如你也說說,你什麼時候對我們也這樣溫柔過?”

閻複禮驚詫, “我對你們不好?”

粉絲們:“……”

你是指前年某活動現場, 你在外麵跟我們聊xx的八卦,結果他就在背後聽我們說, 還是指去年親自給我們做玫瑰花餅,結果難以下咽,全部抱著垃圾桶吐?

再看看降露和他粉絲的氛圍,比不了, 比不了。

她們有些彆扭地看著降露, 心想也沒那麼冷嘛……

降露最被人詬病的就是他的冷了, 黑粉們說他天天冷著個臉不知道誰欠了他錢,營銷號們說他沒有禮貌, 見到前輩也不笑得熱烈點,她們作為對家粉絲,當然也是很討厭過降露的這個模樣的。

但親眼看到這麼個冷美人, 像冰融化一樣,露出笑……

似乎是察覺到她們的視線, 降露簽完最後一張照片,看向她們,有點猶豫,看了看閻複禮, 清冷的眸子泛出點點笑意,友好道:“你們要嗎?”

粉絲們說閻複禮給她們簽名了。

所以他想, 要不要也簽一下?

閻複禮的粉絲們眼睜睜看著美人對她們微笑,等回過神時, 身體已經很誠實地上前兩步,給出了閻複禮的照片。

“我們沒……帶你的照片。”

粉絲們委婉地說道。

總不能說她們手機裡都是給降露P的醜照。

降露看著照片上閻複禮龍飛鳳舞的簽字,輕輕一頓,將自己的名字也簽了上去。

以前他們鬥的那麼凶,哪裡能想到,有朝一日,他們會在同一張照片上簽名。

他和閻複禮,竟然也能走得這麼近。

還給粉絲時,降露有些不舍,他還沒有閻複禮的簽名照呢……

閻複禮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一起湊過來看降露簽名,“簽這麼邊緣乾什麼?簽這裡,跟我的中間還能畫一個心。”

說著就握住降露的手,帶著他在照片上又簽了一遍。

降露擔心粉絲們不喜歡他們這樣,不著痕跡地用手肘頂閻複禮,示意他鬆開。

閻複禮尾音上揚嗯了聲,“頂我乾什麼?”

降露:“……”

簽完名,合完照,收下粉絲們的信,還有一些手工禮物,探班時間也快結束了,閻複禮直接給兩邊粉絲都轉了一筆車錢,讓她們早點回去。

降露想了想,也轉了。

不能閻複禮轉了,他就不轉了。

“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粉絲們愣愣點頭,又一起愣愣地看著降露和閻複禮離開的背影。

降露:“你好好走路,彆撞我。”

閻複禮:“是你在撞我,我知道你喜歡我,不用撞了,想讓我抱你就直說,回去就抱啊,乖。”

兩家粉絲們捧著簽過名的照片,收到兩筆轉賬的手機,“……”

麵麵相覷,互相都極其的尷尬。

這算什麼事?!

閻複禮的粉絲看著照片上兩人的簽名,痛心疾首。

妖、妖妃!

衝她們笑!迷惑她們!

降露跟閻複禮一個劇組實在太危險了,她們要趕緊提醒一下閻複禮,千萬要禁受住誘惑!不要被敵人的美貌迷惑了雙眼!

降露的粉絲看著轉賬界麵也很是如鯁在喉。

這種濃濃的‘彩禮’錢是怎麼回事?

啊啊啊啊,她們要跟降露說,閻複禮太危險了,離他遠點!

於是還在拌嘴的降露和閻複禮,前後都收到了粉絲們的真切提醒-

露露寶貝,閻複禮看著不像正經人,離他遠點,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梨梨!那個降露跟個妖精一樣,你可要把持住!他看起來就很會吸人精氣!

兩人聽到了聲音,但因為還有事做,就沒看手機。

閻複禮看到可可站在房間前,知道菲姐已經來了,問降露,“跟我一起?”

範河始終跟在後麵,聞言道:“閻先生,我跟降露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聊。”

閻複禮感受到了降露的排斥,他麵無表情地挑眉,“你怎麼還在?據我所知你不是不管降露的工作嗎?”

範河笑了笑,那張國字臉看起來很老實忠厚,“還是有些工作要商量的。”

“你說。”

範河看向降露,他料定降露不想讓閻複禮聽到。

降露皺了皺眉,推閻複禮,“你先回去吧。”

聲音輕輕的,像哄人,“晚上一起吃飯。”

閻複禮很是不爽,捏了下降露的臉頰,“聊完了就來找我。”

降露也沒掙脫,嗯了聲。

閻複禮離開前,故意碰了下範河的肩膀,聽見了他的心音。

【好乖啊,像以前一樣乖。】

第25章 第 25 章

讀心術第二十章

範河的這句心音把閻複禮惡心的夠嗆, 升起十萬的警惕,讓可可去降露房間門口守著,一旦聽到什麼就立刻給他打電話。

可可不情不願, 還以為這是閻複禮對降露的奇怪占有欲, 但閻複禮臉色不好,她也不敢反抗, “我放完粉絲們的信就去。”

閻複禮拿走信,“現在就去。”

可可:“……好。”

可可走後,閻複禮想了想,去找菲姐。

“降露的經紀人怎麼回事?”

菲姐正在幫閻複禮收拾一下房間, 被突然進來的閻複禮嚇一跳, 還沒緩過來, 又聽到他這麼開門見山的一句,菲姐趕緊走過去關上門, “你小點聲!範河今天也來了。”

她在停車場遇見了。

閻複禮坐到沙發上,“我知道,剛剛才把降露從我手裡叫走。”

菲姐看閻複禮臭得不行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笑, “之前不是不想知道嗎?”

閻複禮:“現在不一樣了。”

菲姐還想問問哪裡不一樣了,不過到底是背後說人,她也怕被聽見,沉吟了一下道:“他出道前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就隻說我知道的吧。”

“降露跟你幾乎同期出道,但你背靠多言集團, 出道就簽約頂級娛樂公司,之後自己成立工作室, 一路順風順水,可以說是沒受過什麼氣,但降露不同,他……比較坎坷。”

菲姐歎了口氣,“你們最開始鬨崩的時候,其實我就去查過降露,想如果挖出點什麼,要不要給他致命一擊,畢竟他是第一個公開跟你叫板的人,但當我看到他的過去時,就想算了,那些東西不能作為他的黑曆史,隻是還是覺得,太坎坷了。”

“他高中沒讀完就輟學了,聽說是媽媽重病,家裡又沒有經濟來源,還有個正上小學的妹妹……他爸,他爸不知道乾什麼的,好像是出軌了還是賭/徒,總之他們家沒有頂梁柱,他就輟學賺錢了,一年後,剛成年,範河就把他簽走了,但是範河不是東西,他們公司也是個吸血蟲,他們給降露的合約,你猜猜是什麼分成,又是什麼多少年?我告訴你吧,是二八,十年!”

“十年合約,二八分成,降露就是乾死,到他手裡的也沒幾個錢,後來降露小紅了一下,就是你們的粉絲第一次撕上熱搜的時候,我聽彆人說降露在公司鬨了一場大的,把合約改了一下,但也就提了一成,三七,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個比例。”

菲姐似乎也不落忍,有點說不下去了,她改用了點輕鬆的語氣,“所以我很佩服他,你看他公司這個死樣子,他還能跟你爭的有來有回,他真的很厲害,但凡換個公司,換個經紀人,他今天估計就壓你一頭了。”

閻複禮始終安靜聽著,英俊多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格外壓抑,半晌,他問出了最致命的問題,“他媽媽呢?”

菲姐:“……”

菲姐揉了揉眉心,紓緩緊繃的眼皮,“他、他簽了合同的第二月,就沒了。”

閻複禮豁然起身,菲姐失聲叫他,“你去哪兒?”

閻複禮緊緊握著拳頭,胸口一陣陣地窒息。

菲姐語速飛快道:“以前你不想聽,我就沒跟你說,但我必須告訴你一點,降露非常討厭彆人同情他,尤其你,他跟你爭鬥了七八年,你要是也同情他,他會崩潰的!他不需要你同情他,不需要我們給他放水,他要的是贏!”

降露的自尊心很強。

閻複禮感受著胸腔中的痛感,道:“不是同情。”

是心疼。

“我心疼他還不行嗎?”丟下這句話,閻複禮走出了房門,他很想見一見降露,就這一刻。

或許是心有靈犀,閻複禮走向降露的房間時,降露也在走向閻複禮,他們在走廊見到對方,都愣了下。閻複禮直接上前半摟住了降露,“來找我啊?”

降露跟範河交談的不快瞬間被這個擁抱衝刷的乾淨,耳尖攀上紅,這個是擁抱吧?

【閻複禮怎麼又抱我。】

【抱來抱去,我依賴上了怎麼辦。】

【直男果然沒有分寸感。】

閻複禮斂了眼裡的晦澀不明,像往常一樣不著調地撩撥降露,“你粉絲說你瘦了,我摸摸。”

降露拍開閻複禮的手,“彆亂摸。”

抱就算了,手亂摸算怎麼回事。

閻複禮看著降露白皙粉紅的臉頰,還有微微垂著的眼睫,他逗過降露很多次了,也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看過降露很多次,但隻有這次,他很認真,也是這一次,他才注意到,降露的眼角下麵,有一顆很淡很淡的痣。

他的手指落在了那裡,“這裡有一顆痣,我以前都沒發現。”

他聽降露的過去時,就忍不住想,如果早點問菲姐呢?如果早點知道呢?他還會似真似假地跟降露做對家嗎?

明明他一開始對降露是很有好感的。

那麼漂亮一個小美人,一瘸一拐的,多惹人憐惜,雖然脾氣臭了點,尖牙利嘴了點,總跟他嗆嘴,但閻複禮的確是從未討厭過降露的。

隻是後來一次次的陰差陽錯,兩人竟發展成了對家。

一晃這麼多年,因為一個意外,他有了讀心術,才開始走近降露,一點點了解他,還知道了那麼大的一個秘密。

他一開始其實很好奇,降露是怎麼一邊在心裡喜歡他,一邊跟他鬥的死去活來的,嘴也太硬了……現在就是心疼。

他不知道過去他挑釁降露,陰陽怪氣他時,他的心裡是怎麼樣的難過。

但就像菲姐說的那樣,降露是個很驕傲,自尊很強的人,他寧願跟閻複禮見麵就吵,寧願出道八年,全年無休的工作,在機場連軸轉,也沒有自己放棄自己。

十年,三七合約,降露靠著自己一步步走了上來,緊緊追著他。

他有實力,他不需要同情。

可閻複禮也不是同情,他摸著降露眼睛下麵這顆顏色淺淡到幾乎看不出來的淚痣,隻有心疼。

降露躲了一下閻複禮的手,他還是不太習慣閻複禮親昵的靠近,嗯了聲。

他知道自己那裡有顆痣,事實上,在十七歲時,那裡的痣更明顯。

閻複禮聽到降露的心音,問道:“是點過嗎?”

降露有些驚訝地抬起眼睫,“是……點過。”

閻複禮順理成章地問了下去,“為什麼點?”

降露的回答很合情合理,但是是假話,“公司說不好看,就點了。”

【因為是淚痣啊,代表著不幸。】

閻複禮哼笑,手往下,捏了捏降露的臉,“小騙子。”

果然不願意讓他知道他過去的那些事。

降露表現的很平靜,一點也看不出來在撒謊,還麵不改色地反擊了回來,“你才是騙子。”

閻複禮:“我騙什麼了?”

【騙我的粉絲說我們以後會有cp粉。】

“沒什麼,對詞嗎?”

晚上有場戲。

閻複禮看了看時間,“行吧,去我那兒,對兩遍也該吃飯了。你跟範河聊什麼了?神神秘秘,還不讓我聽。”

降露想回去拿台詞本,閻複禮讓剛好過來的可可去拿,拉著他就回房間。

降露不想多說,輕笑了聲,開玩笑地說:“閻影帝要打探我掙了多少錢啊?”

範河確實是來跟他聊續約的事的,他這幾年可以說是一個人養了整個公司,現在合約要到期了,他們肯定不想讓他走。

但降露連到期都等不了了,他今年就要解約。

那筆天價解約金就當施舍給他們了。

因為降露明白,就算他撐到了明年合約到期,公司也不會輕易放走他的,到時候就更傷筋動骨了,不如賠一筆違約金給他們,換他以後的自由。

降露沒有後台也沒什麼人脈,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他已經走到了這裡,犯不著再像幾年前那樣,魚死網破地去鬨,最後也隻把分成提高了一成。

閻複禮緊緊握著降露的手,原來是這個打算。他在腦子裡迅速替降露算了一筆賬,然後閉了閉眼。

真賠完了,降露也沒剩多少錢了。

他這幾年可沒少做慈善捐款,有一年還跟他爭誰捐的多,掏出去了快五百萬。

閻複禮心情沉沉的,歎了口氣,“你還笑……”

為了不告訴他,甚至都開玩笑了。

他想起聽到的那句範河的心音,心裡止不住的發冷,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降露曾經被欺負過嗎?還是範河背叛了他?

降露不肯告訴他,沒關係,他自己會查。

降露不想讓他知道,他可以假裝不知道,但他必須了解情況,這樣才能在緊要關頭拉一把降露。

他已經錯過八年了,不能再錯過了。

降露不明所以。

閻複禮很想再抱抱降露,但沒有理由,隻能略帶慈愛地摸了摸降露的頭,“不打探,放心,你的錢我不要,你也不用再整天工作賺錢了,因為你的……我不姓錢,可惜了。”

降露欲言又止,不知道閻複禮又發什麼瘋。

閻複禮繼續摸降露的頭發,一下又一下,“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缺錢也可以找我,我們已經和好了,嗯?”

降露沉默了下,提醒他,“我們好像沒有好過。”

他們第一次見麵就不太愉快。

閻複禮輕嘖,“哪裡沒好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好過的,我們一起上課的時候,你不是還誇過我表演細致入微嗎?你還給我吃過餅乾,就是那餅乾味道有點上頭,打掃衛生的時候把最輕鬆的扔垃圾給我,請我吃冰激淩……”

降露:“……”

降露清冷的眸子溢出笑意,怕閻複禮察覺,忙低下了頭,有點心虛。

閻複禮說的這幾個,誇表演細致,是在諷刺他演的誇張,餅乾是故意挑了個辣椒口味給他,打掃衛生則是因為,那個垃圾很臟,降露嫌棄,至於冰激淩,降露是抱著讓他肚子疼去的。

他給他買的冰激淩,是超大號的,一大桶。

他又不是一開始就喜歡閻複禮的,他也是……之後才喜歡上的,上表演班的時候,可是真的在討厭他。

閻複禮一個不落,全聽見了,還要假裝不知道地抬起降露的下巴,“我怎麼覺得你在笑?”

降露眉眼如雪,十分清白無辜的模樣,“沒有,都是真心誇你的。”

閻複禮:“那你說我們好過沒?”

降露說不出來,閻複禮突然掐著降露的腰把他按到了牆上,嗬了聲,撓降露的癢癢,“捉弄我是吧?想讓我肚子疼是吧?”

降露噗地笑了出來,山上的白雪融化,露出底下的綠葉柳枝,在閻複禮的手下,一顫一顫,笑彎了腰。

“你彆總是對我動手動腳啊。”

“你粉絲都有我的簽名了,你還想跟我做對家?叫聲師兄聽聽,一聲師兄一萬塊,叫。”

“你叫我師哥,我給你兩萬。”

“有錢嗎你就跟我爭?”

“我很有錢!你彆撓了,嗯不行……”

第26章 第 26 章

讀心術第二十一章

粉絲探班之後, 劇組就再沒有開放的行程了,全劇組上下專心投入拍攝,在追求質量的同時提升進度。

主要是進入四月中旬了, 他們的取景地還設在了南方, 眼看就要越來越熱了,蔣導怕影響演員狀態, 也怕下雨,就一直在趕進度,拍的戲都很緊。

半個月下來,降露和閻複禮兩個主演都瘦了五斤左右, 尤其是降露, 他的魚尾都有點不合身了。

這天剛下完一場戲, 降露坐在小馬紮上,閻複禮擠走了小寒的位置和工作, 親自拿著個小風扇對著降露吹,“餓不餓?”

降露看著額間泌出汗珠的閻複禮,欲言又止, “不餓,也不熱, 你給你自己吹吧。”

閻複禮舒了口氣,伸長一條腿,看起來特彆想罵臟話,但忍住了, “我這吹了也沒用,特麼的衣服這麼厚……真不餓?你瘦了很多。”

閻複禮把人魚帶回船上後, 他的軍銜又升了一級,現在軍裝後麵還有個披風, 華麗是華麗,但也熱。

可可遞過來兩個雪糕,閻複禮放到降露的魚尾上。閻影帝煩躁歸煩躁,但知道降露其實才更難受,他這個魚尾套,密不透風的,穿一天下來,悶死了。

閻複禮放完了雪糕,想起來魚尾那麼厚,估計也冰不到什麼,就把手放在雪糕上,停留了一會兒才抬起來,伸手去冰降露的脖頸。

衣袖碰到降露的臉頰,降露的眼底有細微的光亮閃爍,在閻複禮不厭其煩地又一次把冰過的手放到他臉頰上時,他拉下了閻複禮的手,將雪糕塞到閻複禮手裡,小風扇也對著閻複禮,道:“我真的不熱。”

最多就是腿被捂的不舒服,但可以忍耐。

不像閻複禮,都出汗了。

閻複禮看降露清清爽爽的樣子,確實不熱,“行吧。”

但隔一會兒,還是會用冰涼的手碰降露的手。

每當這時候,降露的心跳就會加快跳動,他覺得很奇怪。

分不清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了,他感覺閻複禮最近對他有點太好了。

雖然也還是會故意逗他,惹他生氣,欺負他,但一些行為上,明顯對他更好了,最奇怪的是,他還動不動給他轉賬發紅包。

閻複禮是什麼意思啊……

《末世人魚》的拍攝已經到了後期,軍官和人魚在無人的小島嶼上度過了一段相對甜蜜的時光,軍官的身上不再穿著軍裝,人魚也不再被關在水倉裡,他們在一起,之間的不同生物、敵對關係,似乎都消失了。

人魚依然在躍躍欲試地壓軍官,而每一次都會失敗,反被軍官馴服。

剛剛他和閻複禮結束的對手戲,就是軍官離開小島嶼,回到船上的最後一次跟人魚的歡/愉,軍官手掌按壓著人魚的平攤光滑的小幅,低笑,“你如果是女人魚,現在已經懷孕了吧。”

人魚慵懶地眯著眼睛,尾鰭在水裡輕輕地搖晃,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但仔細分辨,那的確是一句話,“我……我們,很難……孕育生命。”

海洋已經汙染,多數海洋生物都失去了繁/殖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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