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已經被人知道了,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況且他能在雜役處順風順水,全靠羊盧在背後幫襯。
給羊盧煉一次丹藥,又有何妨。
“有有有!”羊盧壓製不住的喜色,連連點頭。
在來之前他就在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讓羅嶼給他煉一次丹,即便羅嶼獅子大開口也無妨,頂多就是出血一次,算是結交羅嶼的代價。
但羅嶼的爽快,讓羊盧都有些始料未及。
羅嶼不僅沒有借此獅子大開口,反而很爽快的答應了他。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這邊沒有丹爐,就麻煩羊處長幫忙跑一趟了。”羅嶼大致看了一眼羊盧借來的丹方,上麵的步驟很詳細,煉製起來不算太難。
他猜測羊盧是想憑借這個丹藥,試著衝擊練氣期四層。
“沒事,我去去就來。”羊盧高興壞了,雖然他很奇怪羅嶼身為煉丹師,為什麼沒有隨身攜帶的丹爐,但一想到羅嶼待在雜役處這麼久,都沒有爆出煉丹師的身份,興許這樣的人就是這麼隨性,有點怪癖也不足為奇。
在羅嶼琢磨著怎麼煉丹時,金輝來到外係處的一座獨棟大院,他自顧自的走進去,當他看到大門敞開的房間,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快步走上前,寬敞的屋內空無一人。
金輝開始有種不祥的預感,按理來說,不管成功與否,劉鵬都要跟他複命的,不可能杳無音信。
將近一天的時間過去,劉鵬還沒找到他,很大概率已經凶多吉少了。
金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劉鵬是他親自找的,實力隻比他弱一點,不可能連一個雜役弟子都解決不了。
據他所知,雜役處隻有一個修士,那就是羊盧。
這個羊盧他之前見過,還不如劉鵬,而且羊盧在被貶到雜役處後,就有點膽小怕事,再加上劉鵬的實力也不差,給羊盧十個膽子,都不敢對劉鵬怎麼樣。
難道是有彆的人幫這個羅嶼了?
金輝心中一沉,此事不怪他多想,而是劉鵬不見人影,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出事了。
如果真的是如他所想,那這件事就有點棘手了,至少不是他能搞得定。
“誒,你聽說了嗎?雜役處好像是出了一個煉丹師。”
金輝正站在原地思索著要不要回去跟林擎壽說起這件事,隻見從他的麵前緩緩走來兩個人。
“真的假的?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你騙人的伎倆能不能不要這麼低級。”那人嗬嗬一笑,顯然不以為真。
“騙你做什麼,這件事老早就傳開了,不少人都去雜役處湊熱鬨了。”
“不可能吧?雜役處那種地方,還能出煉丹師?”那人還是不相信的樣子。
“嗬嗬,你沒見識過不代表沒有,我一開始聽到的時候,也跟你一樣。”
“既然雜役處有這種人物,那為什麼還會待在那個地方?”
“誰知道呢,或許人家就喜歡低調吧。”
“你知道那人叫什麼嗎?”
“好像是叫什麼羅嶼吧,我記不清,應該是叫這個。”
二人的談話,被金輝聽得一清二楚,臉上的表情也從好奇慢慢變成了震驚。
整個人幾近石化在原地,直到二人的聲音越變越小,他才驚醒過來,立馬快跑過去,拎起剛剛說話那人的衣領,嗬斥道“你剛剛說那個雜役處的煉丹師叫什麼來著?”
麵對金輝釋放出來的壓抑氣勢,還有金輝極其蠻橫的動作,被抓住的那人臉龐漲紅,雙腳幾乎是懸空著的,壓根說不出話。
“是不是叫羅嶼?”金輝繼續逼問。
被金輝死死抓住的那人艱難的點了點頭。
得到答案的金輝鬆脫了手,任由二人如驚弓之鳥般逃竄,沒有繼續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