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能看出他煉丹深淺的人,隻有兩個。
一個是胡冰璿,另一個是胡冰璿的師尊。
在旁人的眼中,隻要不炸爐,並且成功煉製出丹藥,都可以算作是煉丹師。
更何況羅嶼的手法還如此完美,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而且在起丹封爐的一瞬間,還有一陣淡香隨風而來。
種種跡象讓人更加確定,羅嶼是如假包換的煉丹師!
羊盧小心翼翼的接過丹藥,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看著玉瓶裡滾動的丹藥,千言萬語都說不出口,隻得認認真真的給羅嶼鞠了個躬。
“謝謝你,羅老弟,以後但凡有用得上我羊盧的地方,儘管說一聲,不說肝腦塗地,但赴湯蹈火還是不成問題的。”羊盧拍著胸脯說道。
他這話不是場麵話,而是真真實實的感謝。
至於羅嶼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欠了羅嶼一個人情。
“客氣了。”羅嶼笑著擺了擺手。
羊盧前腳趕走,那些等待許久的外係弟子紛紛衝進庭院,可還沒等他們開口說話,就被外麵的黑袍長老攔了下來。
“不是吧?這年頭連長老也要跟我們搶著煉丹了?”
黑袍長老轉過頭,瞥了一眼說話的人。
原本還嘈雜的庭院,立馬安靜下來。
“你們這些人就算要煉丹,也要一個一個的來,不要到打擾人家。”黑袍長老的語氣沒有很生硬,隻是淡淡的說道。
老實說,脈神山這麼多年以來,都是靠著丹房的兩個人在支撐,山上的庫存一直不多,都是供不應求的狀態,有時候還得派人外出購買,才能滿足日常的需求。
這些外係弟子的瘋狂,可以理解,這才是他沒有強硬驅趕的原因。
如今多出一個會煉丹的人,無疑可以減緩脈神山麵臨的巨大壓力。
等到眾人退出庭院,黑袍長老才打量起羅嶼。
“見過黑袍長老。”學著眾人的稱呼,羅嶼行了個晚輩禮。
他沒敢抬頭看,剛剛不經意的一瞥,他能感覺到這具蒼老軀殼下暗藏的恐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