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胡冰璿正胡思亂想時,羅嶼已經吃透了煉丹的步驟,手上的動作愈發快速,包括爐內的控火也愈發的爐火純青,好似渾然天成般的自然。
見到這一幕,胡冰璿小嘴微張,她已經有點確定羅嶼並非是一竅不通的雜役弟子。
當然,她還有最後一個疑惑,隻要羅嶼能解開這個疑惑,那她就能實錘羅嶼的身份。
“羅師弟,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天分的嘛?想當初我煉製這顆丹藥的時候,都失敗了五六回才勉強成功,沒想到你一次就成功了。”胡冰璿讚許笑道。
“哪有,運氣好!”
羅嶼笑著搖搖頭,他有寶典的幫助,腦子裡更是多出一大堆的煉丹記憶,這要是不比胡冰璿練得好,那他真是笨到姥姥家了。
“咦,師弟,你是不是煉錯了?”
胡冰璿疑惑出聲,直接來到羅嶼的跟前。
說罷,她手中的靈氣往前推去。
原本豎起來的爐耳,突然掉了下來。
“我草!!”
羅嶼死都想不到這女人故意跟他套近乎,實則是想讓他炸爐。
霎時間,恐怖的氣勢席卷而出,還沒發生爆炸,羅嶼已經能嗅到危險。
全身從上到下,止不住地起了雞皮疙瘩。
再一看胡冰璿,這女人一副看戲的樣子,把苦苦支撐的羅嶼氣得不輕。
羅嶼拚儘全力壓製丹爐的暴動,原本就快起丹封爐了,結果被胡冰璿從中作梗,硬是把成型的丹藥逼了回去。
不到兩個眨眼,丹爐崩開一條條的裂縫,爐內的火焰如同蟒蛇般緩緩爬出。
羅嶼一巴掌拍在丹爐上麵,趁著最後一刻,他及時把丹爐丟出丹房。
隻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丹房外的庭院升起一朵蘑菇雲。
羅嶼心有餘悸的癱倒,額頭的冷汗止不住的狂流。
再晚一秒,他就得去陰曹地府找太奶喝茶了。
“了不起啊,師弟,這都能沒事。”胡冰璿幸災樂禍的走來。
羅嶼氣不打一處來,還好他反應快,換做一般人,即便沒有被爐子炸死,那估計也得半死不活。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騙我!”
胡冰璿的袖口滑出一柄白刃,抵在羅嶼的脖頸。
看著胡冰璿寒意十足的眼神,還有那不似作偽的殺意,羅嶼心頭湧上一股涼意。
一時間,他腦袋飛快運轉,隻能是邊拖延時間,邊揣摩胡冰璿的言外之意。
“胡師姐,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嗬嗬,你還在裝傻?”
“你明明會煉丹,卻還在我麵前裝作一竅不通的樣子,你究竟想乾什麼?”
胡冰璿的語氣愈發冰冷,白刃上,已然折射出羅嶼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