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可笑!
其中,這種態度最明顯的,是負責砍木建屋的那群人。
對於這種不服管的刺頭,羅嶼當然得親自登門拜訪。
否則,還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事。
偌大的林子裡,堆著高高的木材,身材壯碩的雜役弟子背著沉重的木料,步履蹣跚的走來。
羅嶼的到來,似是被人直接無視,沒人在意他杵在旁邊,也沒人跟他打招呼,像極了不存在的空氣。
羅嶼也不尷尬,隻是靜靜地看著這群人。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一名短發男人的出現。
此人生的虎背熊腰,壯碩的嚇人,左眼有一條豎直的疤痕,看起來更加不好惹。
他應該是這群人當中的領頭,許多人見到他的第一眼,紛紛笑臉相迎。
在旁人的口中,羅嶼得知此人名為任穀。
不一會,任穀走向羅嶼,他沒有跟其他人一樣選擇無視,但他的態度,與其他人無異。
“麻煩讓一讓,你擋道了。”任穀麵無表情的說道。
羅嶼環顧四周,前後左右都有很大的空間,任穀跟他說這話,顯然是沒事找事。
看來是想跟他找茬。
“旁邊不是有很大的空間嗎,為什麼要我讓一讓呢?”羅嶼笑著問道。
“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讓你離開,是為了你好,等下怕把你誤傷到了。”任穀毫不客氣的說道。
“是嗎?我不這樣覺得。”羅嶼充耳不聞。
任穀的眼神已經逐漸變冷,“我這人說話不喜歡重複,更不喜歡有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這話該不會是在說我吧?”羅嶼反問道。
任穀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得罪了。”任穀目露凶光,大有動手的意思。
兩人的衝突,引來許多人的注意。
不少人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他們早就看這個新來的不順眼,如今任穀要對羅嶼出手,他們樂得見到這一場麵。
當然,有人想借此看到羅嶼吃癟,也有人不想讓羅嶼在任穀手中吃虧。
要知道羅嶼可是羊蘆身邊的紅人,要是羅嶼被任穀打傷,難保羊蘆不會大發雷霆,降罪於在場的所有人。
其次是,通風報信或許能討得羊蘆歡心,獲得跟羅嶼一樣的器重。
另一邊,自從讓羅嶼管理雜役處後,羊蘆就當起了甩手掌櫃。
每天不是澆澆花,就是喝喝茶,要多清閒有多清閒。
當羊蘆得知羅嶼和任穀的衝突,他隻是擺了擺手,沒多大在乎的樣子。
跑來告知的那人不禁愣在原地,心想,難不成是這羅嶼失寵了?
羊蘆這漠不關心的態度,儼然就是不顧羅嶼死活的樣子。
那這樣一來,他不辭辛苦的跑來這邊通風報信,意義何在?
此人心中大恨,早知道是這樣,他就應該留在原地,為任穀搖旗呐喊。
怪他太衝動了,一下子跑過來這邊。
也怪羅嶼太沒用,這才幾天,就在羊蘆的身邊失寵,就不能再多幾天嗎?
害他錯失良機,一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