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起哄聲中,任穀仿佛得到了莫大力量的支持,撐起的肌肉無不在向眾人展示他雄壯的力量。
此刻的任穀,形同傲然崛立的大公雞,未出手,卻已經是洋洋得意。
羅嶼靜靜地看著任穀的表演,不為所動。
任穀還以為羅嶼是被他這體型震懾住,臉上的表情更是得意了。
羅嶼瘦得跟竹竿一樣,他這要是輸了,那他也就彆活了。
任穀呼出一口氣,龍行虎步的逼近羅嶼。
“你現在叫我一聲任爺,我就放過你。”任穀要在眾人麵前立威,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個地方的老大。
除了羊蘆以外,雜役處就是他任穀的天下!
“是嗎,那我要不要磕頭感謝你一下?”羅嶼反問道。
任穀聞言愣住,他頂多就是教訓羅嶼一番,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沒有羅嶼說的那麼刁鑽。
果你有這個要求,也不是不可以。”任穀沉聲說道。
既然羅嶼都這麼說了,他當然得滿足。
羅嶼笑出了聲,對著任穀勾了勾手指。
任穀覺得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登時一拳揮出。
不料羅嶼不閃不躲,靜靜地看著任穀的拳頭朝著自己打過來。
就在任穀以為自己要一拳把羅嶼打飛的時候,一隻手掌擋在羅嶼的麵門,準確無誤的抓住他的拳頭。
任穀下意識的怔住,隨著拳頭挪開,映入眼簾的是羅嶼那張泰然自若的臉龐。
穀說不出話。
不止是任穀愣住,其他人見此情形,同樣目瞪口呆。
任穀之所以能成為這個地方的領頭,自然不是什麼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早在任穀初來雜役處的時候,他就憑著自身凶悍的硬實力打死過一頭老虎。
按理來說,這一拳足以讓羅嶼躺個把月。
但眼前發生的事情,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任穀故意為之?
否則就羅嶼這樣的小身板,怎麼可能擋得住這勢大力沉的一拳?
眾人的猜疑,抵不過任穀的心驚肉跳。
出沒出力,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敢說自己的這一拳,可以讓大多數人直接躺下,至少在場的人沒一個能扛得住。
唯獨,羅嶼接下來了。
這是最讓任穀感到不可思議的。
二人僵持不下,任穀漸漸感覺到拳頭傳來的痛楚,他想抽出來,任憑他如何使力,都沒辦法掙脫羅嶼的緊握。
羅嶼甩開任穀的拳頭,稍稍後撤出一步,隨後抬起的一腳,猛地甩出。
任穀張大嘴巴,身體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
最終,他撞翻旁邊的木材,口吐鮮血的趴在地上。
羅嶼無視眾人見鬼一般的眼神,自顧自的來到任穀的麵前。
“怎麼樣?還要我叫你一聲任爺嗎?”羅嶼蹲下身,笑容和煦的問道。
任穀覺得自己的肋骨都斷了三四根,抬頭看向羅嶼那張看似人畜無害般的笑臉,心理陰影遠要比肉體帶來的疼痛更讓他絕望。
“不敢不敢,你才是爺。”
身體再痛,任穀都得強撐的爬起來,卑微賠笑。
在這個地方,拳頭大才是話語權,就像是他一樣。
雖然脈神山不允許私下內鬥,也不允許山上殺人,但折磨人的方法太多了,沒人比任穀更清楚。
就算羅嶼礙於脈神山的規矩,殺不了他,可要是想折磨他,他又能怎麼樣?
這才是任穀恐懼的源頭。
羅嶼笑著拍了拍任穀的腦袋,隨後起身環顧周遭的一眾看客。
“你們之間,還有誰是不服我的嗎?趁著現在,趕緊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