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樓兩人到了總兵府,在會客廳見了江懷安。
江懷安臉上含笑,和第一次相見之時,沒有什麼不同,坐在首位,分彆打量了一眼坐在前方的南宮極,以及坐在較遠位置的白雲樓。
慈眉善目老狐狸啊。
白雲樓眯眯眼,說道:“我被追殺的事,大抵如此,若非師兄恰好正在霧澤,我命怕是危矣。”
南宮極拱拱手,正義凜然道:“護佑一方,我輩修士之責也,義不容辭!
小白師弟,不必道謝,殺掉魔教之人,自有總兵大人賞賜。”
聽著兩人和上一次一樣,一唱一和的言辭話語,江懷安的臉上一僵,戰略性地抿了一口茶水,笑罵一聲。
“你們兩個小子,若非是我霧澤之人,又真有功,非把你們扔出去不可!
每次還要敲詐老夫!”
“按照規矩,除惡之功,自會賞賜,直言便是,非要還在這一搭一腔。”
不是,我說什麼了我!
白雲樓腹誹一句,南宮極這貨開口太不講究了,怎麼能直接要賞賜呢!
壞我大事!
白雲樓笑了笑,“總兵大人誤會,我們二人過來,主要還是為了除去魔教之患。”
正說話間,今日恰好休沐的江遠大汗淋漓走了進來,一眼瞧見了白雲樓,指著說道:
“怎麼又是你白雲樓!”
白雲樓一挑眉梢,倨傲說道:“江兄,不才又殺了倆魔教之人,此次過來是為請功,稟告一些發現而已。”
剛剛打過拳的江遠撇撇嘴,“彆騙我了,我爺爺說了,你可能隻會些箭術,不懂近戰之法。
沒了弓箭,我擊敗你,隻需要用幾招。”
“箭術怎麼,難道不能殺了魔教中人?”白雲樓笑著道,若有所指,“況且,我能獵殺鬆雞便是。”
“你又提這個!”江遠一下泄了氣道。
“好了好了。”江懷安很護犢子,“你們兩個,殺了兩名修士,以及數名未入道者是吧。
屍體沒帶回來,之後派人搜了霧澤,我會再給你們,頂多三兩靈石。
這也算是我這霧澤總兵,給你們的一點心意。
如果沒事,便先走吧,老夫還要處理公務。
對了,魔教之事,乾係重大,不可外傳,南宮極多說,我就不追究了,白雲樓你現在還不是道院弟子,也該知曉。”
白雲樓一愣,他才知道,靈石是論兩的?
這個世界,半斤可是八兩,而且一斤估計和前世不差多少。
一兩,會比自己先前用掉的那顆大麼?
白雲樓掃了一眼南宮極,見他一笑,沒有反對,也不多說,拱了拱手,說起正事,問道:
“總兵大人,還有一事,驚鴻歌樓可能是個魔教據點。
依我之見,應在察覺之前,將那一網打儘,爾後羈押審訊……”
江懷安皺皺眉,瞧了眼白雲樓,沉吟良久,撚了撚須,“此事不急,如果真是據點,未必不能放長線釣大魚。
你們不必多管,尤其是白雲樓,暫時不宜牽扯太多。”
南宮極目光遊離,摩挲下巴,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南宮二人便告辭了。”
江遠不善地瞄了過來,“白雲樓,剛好今日無事,不如你我切磋一番試試?”
白雲樓起步要走,頓了頓,扭過頭,忽然一笑,“好啊,隻是如果僅僅切磋,未免無趣了點。
不如加點彩頭如何?”
“什麼彩頭?”
“我記得江兄你有一件禦霧器物,如果我贏,你把那個給我。
當然,不會讓你吃虧,多虧南宮師兄,我有幾件法器,全給壓上,應該能抵得上那個?
如果你看不上,南宮師兄的乾坤戒或者裡麵什麼重山之類,隨便你挑!”
臥槽!
你大爺的。
南宮極眼皮一跳,瞪向小白,正要破口,轉念一想,小白師弟這小滑頭,近身實力雖沒見過,可絕不會差了,還能乾不翻這總兵孫子?
於是不再作聲。
“這……”
江遠目光望向爺爺,不等開口,江懷安先說道:“不比,不比,你個狡猾小鬼,心思太多!
我送給孫子的寶物,豈能讓你?”
白雲樓望向了總兵大人,麵露惋惜,問道:“總兵大人,不知道那禦霧器物,可是還有?
我願傾囊相購。”
江懷安沒好氣說道:“這也是我好不容易才得來,還有個屁!”
“那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