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一起淪陷吧。
也不顧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場,他徑直走了過去,一把將黃翅搖拉了起來,大步流星地牽著她一起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砰”的一聲關上門之後,手稍稍一扯,便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裡。
擁抱終於化為實體。
“等我……再等等我。”
溫故知緊緊地抱住黃翅搖,仿佛這樣便能一直留住這種被包裹的安全感一樣。
“等我回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懷裡的人靜靜地任由他擁抱了許久,才緩緩伸出雙臂,回擁住他。
“好。”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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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翅搖沒有去送溫故知離開,而是一直留在知新和許可可一起忙到了晚上十點多才走。
許可可看了看手表,意有所指地說道:“噢,已經這麼晚了呢,飛機應該起飛了吧?”
“嗯。”黃翅搖邊收拾著東西邊應了許可可一聲。許可可見她好像毫不在意的樣子,手臂輕輕撞了撞她,“你不跟著一起去嗎?近水樓台哦。”
黃翅搖笑著搖了搖頭。“我明天還有課呢。”
雖然有些不舍,但她清楚自己跟過去了也提供不了什麼支援,更何況,她和溫故知都有各自要關注的事。
那不如各自努力,最後在前方再會合。
因為想要追一追前幾日落下的學習進度,黃翅搖今晚沒有應許可可的邀約去她家裡睡,而是自己回宿舍了。
隻是才剛到宿舍樓下,她就看到了一個暫時不想見到的人。然而那個人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似乎就是在候著她。
黃翅搖輕輕呼出一口氣,迎了上去。
“羅小姐。”
羅妥曼卻是雀躍地跳到她身邊,“小野花!你終於回來了!人家等了你好久呢。”
黃翅搖淡淡地問道:“不知道羅小姐找我有何貴乾?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的話,那恕我不奉陪了。”
羅妥曼卻是一個伸手拉住了她,“急什麼呀,人家話都還沒有說呢。”
說著,她湊近了黃翅搖,笑嘻嘻地問:“那個猥褻欺淩你最後被你告了的人,他自殺的事,你知道吧?”
黃翅搖沉下了臉,退後了幾步,拉開了與羅妥曼的距離。
“你想做什麼?”
羅妥曼笑得花枝招展地擺了擺手。
“不要這麼防備嘛,人家又不是要害你。樂正!”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黑衣男子如鬼神般忽然出現在麵前。
黃翅搖定睛一看,卻是當場愣住。
那一大片的白色曼陀羅花正在她的眼前晃動,勾起了之前種種被她暫時存放起來的令人難受的回憶。
這個隻在林蔦蘿口中出現過,隻在監控錄像中飄過半邊身子的人,如今終於真真正正地在她麵前現身了。
隻見這人將一部平板電腦舉在她前麵,播放起了一條視頻。
黃翅搖仿佛站在了懸崖邊上,搖搖欲墜。
隨著視頻播放到尾聲,羅妥曼的話在她身後幽幽響起,將她徹底扯了下來,墜入萬丈深淵。
“小野花,解氣嗎?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因為你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