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看他們消了音兒,不忘給自己招攬幫工。
“除了要蓋圍牆,我這還要雇人清理上山的路,要砍樹蓋屋子,每日都有工錢拿,如果有人想來,這幾日可以來秦家找我。”
蓋圍牆是托洛裡正找的村裡人,鴦湖村還沒得知消息。
有錢賺不拿是傻子。
當即有人追問:“一日工錢多少?”
“一日二十五文。”
二十五文。
這個價錢算是中肯不高也不低,但勝在距離近有不少人都動了念頭。
眼下地裡還沒有忙活起來,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來幫幫忙,還能賺點錢。?
當即有人回了家裡把空閒的人都喊出來,一起去幫蘇黎清理山路。
隻是山路實在太過難修理,光是地上的雜草長得都能比人還高,更彆提那些參天大樹,用斧子砍半天都不一定能砍斷一半。
?一天忙下來,不少人都怨聲載道抱怨那些樹太難砍。
陳大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蘇裡。
“樹實在太難砍了,咱們選定的進山路上就有不少那樣的樹,足有?兩個人合抱那般粗,實在是砍不動啊。”
“砍不動,那就拿鋸子鋸。”蘇梨說,“總會有辦法的。”
秦見深正巧回來取東西,聽見這話,“砍不動的樹先留在原地,回頭我讓孔思義去處理。”
蘇梨轉頭對陳大道:“聽見四爺的話了嗎?快去吧。”
饒是秦見深開口說的,陳大也實在不抱希望。
原因無他,那幾棵樹真的是太粗了,估計得有好幾百年的歲月。?
?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很快他就迎來了孔思義幾人。
明明好幾個人一起砍都砍不倒的大樹,孔思義幾個拎著斧頭?咣咣咣一陣砍,一棵樹就倒了。
陳大看看自己手裡的斧頭,再看看人家手裡的,有些懷疑自己拿的是假的。
不然為什麼同樣是平平無奇的斧頭在自己手裡連棵樹都砍不倒,在彆人手裡就是神兵利器?
?大樹倒下,孔思義心喜,“這棵樹剛好是花岩樹,回頭拖到一邊晾著,晾乾了四爺的炭窯也建好了,可以直接燒炭!”
陳大小心翼翼道:“我看了後麵好幾棵樹都是這樣子的。”
“那正好!”孔思義哈哈大笑,揮舞著自己粗壯的臂膀,喊杜觀雁和侯平安,“快走!把後麵幾棵樹也砍了!”
陳大就看著他們一臉興奮揮舞著斧頭把剩下的樹也給砍了,那興高采烈的表情和他們這些砍了一天樹還砍不動苦哈哈的人形成鮮明對比,有點懷疑人生。
莫非……四爺身邊這幾個人,都是天生神力不成?
砍樹的事情解決了,後麵道路就好清理了,都是雜草,割斷了喂豬喂羊,或者曬乾往灶底下一塞,一把火燒了都成,偶爾捉到一兩條蛇,還能燉了烤了打打牙祭。
山路清理的時候,秦家人搬進了新院子,特意邀請裡正一家人來吃飯。
蘇梨下廚做了許多好吃的飯菜和糯米涼糕,得到一眾小孩子的喜愛和誇讚。
秦秋寶小手一揮,“我說我四嬸做的糯米涼糕很好吃吧!”
他身邊多了個五六歲的小姑娘,穿著粉嫩嫩的細布衣裳,頭上戴著漂亮的絹花,有些靦腆不好意思地望著蘇梨,又看看那盤子涼糕。
彆的孩子都是裡正家的小輩,膽子也大,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想吃直接就拿了,唯獨她不敢伸手去拿。
蘇梨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誰家的,有些眼生。
她正要給對方拿一個糯米涼糕,哄一哄人,卻不想秦秋寶先伸爪子抓了一個,遞到小姑娘跟前。
“朵朵,給你涼糕,想吃隨便拿,吃完還有!”細看秦秋寶胖乎乎的小臉浮著紅暈,很是羞澀的模樣。
朵朵也臉頰紅撲撲的,細聲細氣地說:“謝謝小寶哥哥。”
然後拿過涼糕小口小口吃起來。
蘇梨:“……”
她盯著倆孩子看了片刻。
秦秋寶才想起什麼,牽起朵朵的小手,跟蘇梨道:“四嬸,這是朵朵,我剛找的青梅。”
蘇梨:“???”
什麼什麼?
“青梅??”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秦秋寶很正經地點頭,“我是她的竹馬。”
蘇梨:“……”
她的一肚子疑問,隻化作一句,“你娘知道嗎?”
秦秋寶緊張兮兮,“四嬸你不要跟我娘說,我怕告訴她她會打我!”
看到朵朵手裡的涼糕吃完,他又去哄朵朵,“朵朵,你跟著我,等我四嬸開鋪子賺到銀子,我有了分紅,就給你買好多好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