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以前都不算熟,男未婚女未嫁,送這個算什麼?
秦雙雙沒多講,匆匆回家了。
姚潛川捏著那個小藥包,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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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把做涼糕的法子告訴了琴娘。
這是秦見深教她的,買了人,把事情交給手下的人做,自己就能空出更多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隻需要管好這些人。
每日琴娘在家做好,陳風晚送去府縣崔氏賣,如此過去幾日,崔氏晚上回來尋到蘇梨。
“阿梨,今兒有個人找到我,自稱遠香樓掌櫃,想要買咱們手裡的涼糕方子。”
“遠香樓?”蘇梨詫異,“遠香樓賣的都是糕餅點心,咱們這涼糕,應該算不上?”
“本質其實都是甜食零嘴兒,遠香樓定是覺得好吃,想買回去做他們的招牌。”
崔氏忿忿講:“我賣了這些日子的涼糕,也算摸透府縣的情況,聽說好些個擺攤賣糕點的人家,隻要做的好吃,遠香樓就會上門買方子,他們手裡那些糕餅方子,都是從彆人那買來的。”
以往隻知道遠香樓的糕餅好吃,哪裡曉得中間這麼多道道?
“你怎麼說的?”蘇梨思忖道。
“我說回來問問你,明兒給他答複。”
“那我明日與你同去府縣。”
遠香樓掌櫃等崔氏消息,如約而至平日賣涼糕的地方,發現今兒多了個女子。
女子身穿天青細布衣裳,和崔氏站在一起為客人打包涼糕,幕籬遮擋了她的麵貌,隱約看不真實,隻知道年歲似乎不大。
崔氏看他來了,便作介紹。
“這就是我四弟妹,涼糕是她做的。”
“這位是蘇掌櫃。”
蘇梨聽聞也姓蘇,不禁多瞧了兩眼。
蘇掌櫃年輕是讀過書的,臨近中年,身上依然有種普通人沒有的文儒氣質,下巴留著胡子,眼神清明。
“這位夫人,不如我做東,去茶館聊一聊。”他禮貌道。
崔氏略有擔憂。
她不希望蘇梨去茶館,那畢竟是個男人,萬一心懷不軌,到底不如街上方便。
“可以。”蘇梨投給崔氏一個安撫眼神,“風晚跟我一起。”
她特意留下陳風晚就是以防萬一。
陳風晚十四歲,營養不良瘦了些,個子還是蠻高的,往那一站多少有所顧忌。
到了茶館,蘇掌櫃熟練地招來小二,點了壺菊花茶。
小二語氣熟稔,“喲,蘇掌櫃又來了。”
蘇梨鎮定笑了笑,“看來蘇掌櫃時常來喝茶。”
蘇掌櫃還未回答,那小二先一步解惑:“夫人有所不知,蘇掌櫃每回要談生意買方子,都是在咱們茶館,咱們茶館的茶喝著好喝。”
蘇掌櫃尷尬一扯嘴角。
蘇梨憐憫瞅小二一眼。
那她有預感,過去今日,蘇掌櫃就不會來這喝茶了。
菊花茶上來,蘇梨淺淺一品,味道沒有先前蕭夫人送的好喝。
說來夫君貌似十分愛喝茶,蕭夫人送的都喝差不多了,回頭要不要再買點續上?
“是這樣的,我們東家十分看好夫人手中的涼糕方子,想花銀子買下,不知夫人意下如何?”蘇掌櫃直入正題。
“你們東家打算出多少銀子?”蘇梨不露聲色問。
“這……”蘇掌櫃躊躇,“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