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錦:蘇觀!你去什麼地方了?看到就回話。你】
【溫時錦:????】
【溫時錦:我靠!等下彆讓我看到是你瘋了!】
……
蘇觀吸了口氣,趕緊打字回複:
【我沒事,我還活著。】
她剛按下發送,對麵就如同連珠炮一般又把消息發了過來。
【都回消息了肯定活著啊!】
【你在哪裡?】
四個字剛剛出現在屏幕裡麵,溫時錦那邊就又打了一個視頻通話過來。
迎著保鏢的淩厲目光,蘇觀沒來由地發怵了一下,按下了視頻轉語音。
“喂,我沒事,我沒事……放心!”
電話那頭的溫時錦完全沒這麼好的脾氣,“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還不開視頻?不會是偷著滾人家床上去了吧?”
緊接著那頭還有細微的軟聲,溫時錦又訥訥幾秒,聲音也跟著軟了下來。
蘇觀猜測是溫寒酥勸了她的暴躁老姐,讓她說話不要這麼直白。
“好,好,我說話儘量好聽一點,”溫時錦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繼續問,“那你現在在什麼地方?現在郵輪已經靠岸了。很多人都打算下去了,一起走?”
她倒是很想弄清楚蘇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觀又想起顧奕西的叮囑,“好。”
保鏢得知蘇觀的意圖後,便領著她往宴會廳去找溫家姐妹。
距離標記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保鏢又多給了她一張抑製貼,蘇觀現在恢複了大半,走到驚慌失措的人群中,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溫時錦一看到她,便拉住她的手,“找你找了八百年!你剛剛去什麼地方了?”
說完,她還打算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把蘇觀看一遍。蘇觀臉上不禁一熱,到底害怕被發現。
“沒事,你沒事吧?沒事我們就走,我就說那女的有神經病,每次碰到她就沒好事,我今天特地來晚了,還能遇到這種晦氣事!”溫時錦一邊罵,一邊招呼了妹妹和蘇觀往外麵走:“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船靠岸了,我們下去聊。”
“這裡太吵了。”在旁邊沉默了半天的溫寒酥也出聲了。
蘇觀表示認可,宴會廳現在亂成一團,有的人在驚嚇狀態沒控製好自己的信息素,但又因為進場時服藥的作用,現在痛苦無比。
“這顧家的場子還真是砸了。”溫時錦喃喃,“剛剛廣播裡麵還在喊什麼不要鬨!”
三人才剛剛背過身,周遭的聲音喧嚷忽然沉寂下來,廣播也在同時傳來一道冷靜的聲音:“請大家稍安勿躁。”
這聲音蘇觀當然熟得不能再熟,就在剛剛,她俯首在她的頸側,隻聽到她一個人的纏綿婉轉的低吟聲音。
而如今,那個女人卻從長長旋梯下走來,站定在高台中央,眉目如凝寒霜,用一種冷靜至極的聲音安撫眾人。
“郵輪上沒有發瘋的alpha,或者彆的什麼人。很抱歉給大家造成了困擾……”
顧奕西站在那裡,矜冷如渾然天成,像雪後鬆竹,因著寧靜被不期然打破才不得已出來。
“我的天啊,顧總都出來了……不是,顧總她今天怎麼來了?”溫時錦震驚之餘,很快又換上花癡表情,“天啊,剛剛宴會現場亂成這樣,她一出來,大家都安靜了。”
“好強的氣場,搞得我真的想搞oo戀了,不行,我得穩住!”
光是顧奕西剛剛的自我介紹,就足以讓大家屏息凝神。
“……再次為失誤道歉。還請大家放心,我一定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複,不會放過有心製造這場混亂的人。”
同樣一句話,聽者卻都是不同的感受。
溫時錦等人隻覺顧奕西靠譜,蘇觀卻大腦嗡鳴。
沉靜、有條理的詞句從開合的薄唇中緩緩吐出,最大限度地安撫了在場眾人的情緒。
可是又有誰知道,就在不久前,就在短短時間前,台上清冷自持的女人是如何墮入那張冷熱交替的情網——
從嘴裡吐出來的也並非沉靜的詞句,而是滾燙的婉轉嚶嚀。
而角落裡麵的顧青,還在手忙腳亂,要打電話找媽媽求救。
蘇觀這個喪門星真是太惡心了!倒黴不死她,居然還克上她了!
可她現在哪裡也去不了,賓客可以走,她卻不行!
她不能再這麼放任蘇觀了。
可是現在哪裡還有蘇觀的影子呢?還是先應付了討厭的小姑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