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還以為肖默然是在給自已講故事,“肖默然,我覺得你很有寫的天賦,這種故事也編得出來,你這腦子還不是一般的異想天開。”
“去你媽的異想天開!”他憤怒地將江逸再次推倒在床上,跟熱鍋上的螞蟻般在病房走來走去。
他也希望這一切都是自已異想天開,可偏偏這些是他在公安局聽到的消息,小黑板上還有小暖畫的九宮格圖,現在,不隻默希生死不明,就連小暖也身處危險之中。
而他,作為哥哥,作為丈夫卻無能為力,隻能在這裡乾著急。
肖默然在病房走來走,雙手抱頭呈痛苦之狀,抬拳砸向堅硬的牆壁。
見他如此,江逸不再懷疑,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聽到腳步聲響起來,他抬眼緊緊地盯著門口,希望奇跡在這一刻出現,隻要植物人的男人出現,或是默希出現,一切危險都會解除。
但是,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是蘇小暖。
要是往天,江逸肯定會喜出望外。
可是現在,他眼裡儘是失望之色。
“肖默然,你果真在這裡。”蘇小暖看都沒看江逸一眼,直接向肖默然走去。
“默希呢?”肖默然現在連吃飛醋都忘了,要是往天,他肯定會覺得她是特意來看望江逸,肯定會醋意大發,或者是無理取鬨才罷休。
“在手術室。”
“她怎麼了?受傷了嗎?是不是有危險?”肖默然將雙手執著她肩上,急切地問。
“沒事,她隻是被喂了些變質的漿糊,洗完胃就好了。”蘇小暖將他執在肩上的雙手取了下來。“回去吧,我在醫院照顧默希。”
“不行,我也得留在醫院。”肖默然鬆了口氣,再幽幽地轉身看著江逸,心說,我才不會讓你在醫院和這個男人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蘇同誌,路局長讓你去一趟。”有警員前來。
蘇小暖攤了攤手。“如你所願,你留下來照顧默希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許誌林死不承認殺人罪行,他說自已今天隻是見色起心,並無殺人之舉,拿著匕首也隻是威逼對方順從自已,對於漿糊這個物證,他也有自已的說法,說是用來糊病房的窗戶,還說報紙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漿糊來了糊在玻璃窗上。
反正一句話,許誌林就是不承認殺人的事。
幾位領導給蘇小暖看了許誌林的供詞。
她氣憤地將記錄稿扔在桌子上。“鴨子死了嘴殼硬,好你個許誌林,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