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當管教蟲?”
為什麼當管教蟲?卡洛斯被澤蘭問得一愣,還能為什麼?
因為他是被係統選中的那個倒黴蛋,彆的蟲是為了討飯吃,為了逃避追殺而混跡黑市,不當管教蟲還可以去乾乾彆的。
而他就不一樣了,他是早就沒了小命,現在隻能做任務,不當管教蟲直接原地飛升。他跟著係統“漂泊”,命薄,渾身上下也就嘴最硬,完全身不由己。
卡洛斯此時直在心底罵這狗屁反人類還反蟲類的任務。
誰料係統總會挑時候補刀,來了一句【宿主大大,能穿書做任務,真的是福利來著。】
這福利給你你要不要?卡洛斯一直在思考,既然這係統自詡智能,怎麼穿書主係統不讓係統親自穿書做任務。
“不該問的就彆問。”想著想著,卡洛斯自己都沒發現他嘴角已經掛上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可這番苦笑落在澤蘭眼裡就完全變了個樣。
眼前的管教蟲穿著一身成熟的襯衫配西褲,灰黑的衣裝將他完美地裝進了一個善於偽裝的硬殼裡。
可細看外表,澤蘭可以斷定管教蟲應該比他還小,本應該是在校園裡學習,亦或是在訓練場揮灑熱血的年紀,而不該是待在與血腥臟汙打交道的甜蜜之家。
現在管教蟲幫助他,些許是同類之間的憐憫尚存。不過他很明白,在自身利益與生存麵前,沒有蟲會妥協,他也從來不期冀有蟲善心泛濫。
在這個大泥潭裡,管教蟲也遲早會變得和周遭蟲一樣。
“撕拉——”
胸口傳來的力道喚回了澤蘭的思緒。
此時,卡洛斯已即將完成簡易包紮,但這星際特供繃帶卻比他想象中難纏,滑溜溜的觸感根本就不好打結,他試了好幾次,硬是沒辦法把雌蟲胸口的繃帶係緊。
卡洛斯算是和這個結乾上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為了找好著力點係繃帶,他的雙掌先行將理智拋於腦後直接上前。
“等……”澤蘭還來不及說出句完整話。
卡洛斯的雙手已經貼了雌蟲的胸。
好軟。
卡洛斯腦海裡現在隻有這麼一個想法,就連手中打結的動作都僵硬了下來。
雌蟲在這些日子裡經受拷打、挨餓,各種非蟲的虐待按理說已足夠將一隻蟲從內到外的皮肉精力掏空,也就是軍雌身體能經得住這麼耗,現在身上還有勁練的肌肉。
手掌下的肌膚完美貼合,摸起來軟乎乎的,格外絲滑,觸感簡直不是一般的好。
卡洛斯被這手感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冒犯的事,連忙移開手掌想趕快打好結完事兒。
“很快就好,我馬上就可以把這破玩意兒固定好了。”
慌亂之間,他手腕一滑,手掌一個不小心急刹車漂移。
卡洛斯隻感覺似乎蹭到了什麼,可他一心打結,其他的完全都拋之腦後。
“等等!先彆……彆係了,等一下!”
澤蘭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胸部尖端的異常讓他眼前都差點一黑,那一處的酥麻感來的太過突然,他隻感覺有什麼蜂蜜般粘稠的液體猛然灌進了大腦,胡亂攪了起來,完全打斷了他的思維。
自從他進甜蜜之家的第一天,澤蘭就知道每天注射進他身體的營養液不尋常,都是加了料的。在連續注射過幾次後,身上的痛感都幾乎放大了數倍,身上的新舊傷也更加難熬。
那個時候,電流的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鼻尖處的血腥味也會更加濃鬱,但到了今天,他才意識到這種藥劑比他想象中還要難熬。
雌蟲的驚呼叫卡洛斯一愣,細細分辨,裡麵甚至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微喘。
他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蹭到了什麼,兩蟲之間的氛圍也冒昧古怪到了極點。
在卡洛斯不經意的動作下,他的頭靠雌蟲胸部和脖頸極近,一呼一吸之間都會有熱氣流過雌蟲的肌膚。
兩蟲的氣息甚至都黏黏糊糊交融在了一起,完全分不清誰是誰的,連周遭的空氣在一點點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