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蟲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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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吧扣吧,無所畏懼。賺錢就是為了花錢,攢符合度不就是為了扣的嗎?該乾的事兒還不是得乾。

卡洛斯主打一個皮厚嘴硬不怕開水燙。

下午還有另一場比賽,如果讓雌蟲負傷上場,那未免也太過沒人性,不對……沒蟲性,好歹也得給雌蟲上一些修複藥。

他手中拿著集繃帶碘伏等功能於一體的治療帶,不過是帶著淡淡的草藥香,會更好聞一些。

蟲族當然也有更為先進高效的修複劑,躺進去一兩個小時,外表皮肉傷基本上都可以修複,但這種待遇顯然不是角鬥場的蟲奴能有的。

“低頭,把頭發撩開。”

話音落下,雌蟲身體明顯一僵,澤蘭現在沒有拒絕的餘地。長發被輕輕撩開,雪白的脖頸就這麼暴露在卡洛斯眼前。

這也是卡洛斯頭一次近距離觀察雌蟲脖頸,之前要麼是雌蟲被吊著,要麼就是在浴室裡兩蟲沾滿泡沫兵荒馬亂,完全沒機會。

在頸環之下,雌蟲有一個淡粉色的蟲紋,被頸環遮了大半,其上又還覆蓋著斑駁的勒痕與傷口,不仔細看甚至都注意不到它。在蟲紋之旁,便是蟲奴進入甜蜜之家之時會烙上的編碼,2757,黑青色的編碼刻在雌蟲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蟲紋,卡洛斯並不陌生,這是每一個雌蟲都會擁有的標誌,他脖子上也有一個,隻不過是他用貼紙假冒偽劣的。

卡洛斯將手中的繃帶纏了幾圈,特意避開那條黑色的頸環,緩緩繞過雌蟲的脖頸。

都到了這個時候,澤蘭雖身負重傷,可腦袋還是清明的,怎麼也都能看出這是在乾什麼了——管教蟲正在給他包紮。

長長的繃帶在澤蘭眼前翻飛,顯得管教蟲的手指也格外修長。

那本應該是用來拿刑鞭拿屠刀的手。

“會疼嗎?”管教蟲又重複了一遍。

多日的疲憊累積在一起,澤蘭的神經已經快要緊繃到極限,管教蟲的手在此時好像不是在綁繃帶,而是在編織一個足以叫蟲昏頭繳械的糖衣陷阱,掉下去萬劫不複的那種。

從來沒有蟲這麼問過他。

澤蘭早已習慣了疼痛。

在少年時期,作為一名軍雌預備役,他要經曆日複一日的訓練,斷過新長的翅膀會更加鋒利,實戰浴血的經驗才會更加牢靠,受傷於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哪怕經曆了這麼多,到了甜蜜之家,前幾任管教蟲上的手段也不在少的,身體的傷痛太過頻繁,血液的噴濺、傷口的撕裂,似乎已經和呼吸一樣正常了。

現在在這種境地,這種話居然是從一個管教蟲口裡問出。

簡直太荒謬了。

澤蘭乾脆扭過頭,沉默不語,並沒有要回應管教蟲的意思。

卡洛斯:算了,已經習慣對著冰疙瘩自言自語了。

“不管疼不疼,都是你這個蟲奴該受的。”

【宿主身份符合度上升1%。】

卡洛斯剛一說完,就聽到係統報幕實時報幕,果然係統的ooc一直不太智能,計劃通。

這番話卻讓澤蘭有些想笑。

身處名利場的漩渦,他見過見蟲說蟲話,見鬼說鬼話的。也見過很多蟲打扮成衣冠禽獸的樣子,嘴裡吐著最優雅的詠歎式詞句,可手下做的事再肮臟不過。

管教蟲嘴邊掛著刺耳狠毒的話,包紮的動作卻沒有充滿惡意地加重,也沒有往傷口上倒那些惡趣味的藥劑,隻是單純的療傷,甚至連手上的動作都更為輕柔了。

候場室與他之前所在的牢房不同,陽光可以從玻璃窗投進來。

澤蘭正對著窗戶,明亮可鑒蟲的玻璃足以讓他看清身後的管教蟲。

金色的光斑灑在管教蟲手上,連管教蟲眼睫也覆著一層朦朧的金紗。

就像是管教蟲眼眸中漆黑的底色一樣,那背後到底是純黑,還是七彩色混雜在一起而形成的內裡,澤蘭伸手也隻能觸碰到一片溫度,戳破一層光,其實質怎麼也無法探及。

澤蘭能感受到他的翅翼還有恢複的希望,他想問問管教蟲為什麼要這麼做,又隻感自作多情,話到嘴邊就立馬轉了個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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