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疼嗎(2 / 2)

明明是叫人作嘔的地方。

誰能想到,為了錢,他也挖掘出了自己這方麵的技能,該說不愧是賭鬼的兒子嗎?

真是可笑。

卡洛斯看著智腦假賬戶,上麵已經新增了一大筆星幣,正是用剛才贏得賭金兌換而來。

他莫名地想繼續輕笑幾聲,心底卻又生起一絲無力,現在說什麼都是無意義的了。

“好了,現在不是貧嘴的時候了,咱還有正事兒要乾。”

*

角鬥場的候場室又破又沒服務可言,一直是沒什麼蟲待的地方。

熱門選手賽後都會選擇舒適的酒店,今天的鮑威出了這情況,恐怕也哪兒都享受不了。

蟲奴賽後也都回了自己的牢房裡,根本不剩什麼蟲。

於是,等卡洛斯匆匆趕回候場區時,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副光景。

白發雌蟲獨自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銀白色得長發順著台階落下,如灑下一地銀河。

他雙手環抱著膝蓋,在角落裡圈出了一小塊自己的領地,裸露的上半身肌肉乾練飽滿,仍然可見運動過後迸出的青筋與血絲,白皙的肌膚裡透著淡淡的粉紅。

也是在戰鬥後為了節省體力,澤蘭早已將五對翅膀收回,所以卡洛斯才能看見眼前的一幕。

台階上的雌蟲明明那麼大一隻,但看起來卻很乖巧,就……就有點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動物。

卡洛斯連忙晃掉腦海裡這種恐怖的想法,畢竟哪怕是受傷的雌蟲,一拳也可以扇飛十個他這樣的雄蟲,打他簡直就跟打著玩兒似的。

蟲奴脖頸上的頸環限製了他們的活動區域,但凡私自踏出角鬥場,麵臨的隻會是身體自爆腦袋開花。

沒了管教蟲,蟲奴又什麼權限都沒有,沒有智腦,甚至打不開候場室的門,所以澤蘭哪裡也去不了,隻能在這傻傻地乾等著。

卡洛斯見到雌蟲,才猛地想起這回事兒。

“澤蘭。”

卡洛斯本想把澤蘭直接拍醒,但早上還乾乾淨淨的雌蟲此時又沾染上了血汙,傷痕斑駁反複,根本分不清是陳傷還是新傷,看著實再叫蟲不忍心。

輕飄飄的名字落下,雌蟲從半寐中蘇醒。

自從卡洛斯用過治愈的藥劑後,雌蟲昏睡的時間比以往更長了,但這也算是好跡象,證明雌蟲的身體正在努力自愈中。

澤蘭看著眼前姍姍來遲的管教蟲,心底的困惑愈發放大,那些掩藏在心底的痛與恨甚至都暫時收斂了起來。

之前管教蟲輕飄飄的一句“彆害怕”,似乎在今天得到了應驗。

剛才比賽對手的表現太過於反常,說是見了鬼了都不為過。澤蘭怎麼也不相信那會是一場意外,其中必定有蟲動了手腳。

可他想不出來,現在的他身處泥潭,抬頭望是黑夜,低頭看是血與泥。他不渴求有什麼蟲伸出援手,也更不指望有什麼蟲會蹚這灘渾水。

他隻想知道一個真相。

“是你嗎?”是你做的嗎?

澤蘭一問完這句話,心底就開始後悔了。

按照兩蟲現在的關係,他已經看到了不久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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