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接近合租室友的第十四步(2 / 2)

“他死了,聽說是逃跑的過程中橫穿馬路被撞,當場去世,肇事司機現在應該在警局接受問詢。”

沉默片刻,謝子時還是擔心白祁的狀況,好不容易重拾畫筆,他本就是多思敏感的性格,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人朋友,這次發生的事又影響了自己……

掀開被角,雙腳踩進準備好的拖鞋中,謝子時半坐在床邊,抽起的褲腳露出一截纖細的腳踝,白淨漂亮,他向著司維慈開口:“帶我去看看白祁。”

出乎意料,小狗難得強硬了態度,大掌有力地按在他的雙肩,語氣冷硬:“不行,醫生馬上來檢查了,比起彆人,時時還是先關心自己的身體。”

“再說,你就這麼關心白祁嗎?”

謝子時溫聲和他解釋:“白祁是你我的朋友,我去看望一下他的傷勢很快回來,不會耽誤檢查。”

司維慈沉著俊臉,固執道:“不準去。”

“司維慈!”謝子時無奈地喊他的名字,音調提高了幾分。

“你不要……”

無理取鬨。

話語被堵在唇齒間,男人倏然湊近,後腦被一雙乾燥溫暖的大手牢牢扣在掌心,雙唇輕易被含進口中輾轉碾磨,凜冽沾染寒氣的味道一下便填滿了鼻息,在四周氣溫升高的同時又能勉強保持清醒。

唇齒間的廝磨交纏更像是一場侵蝕掠奪,唇角濕潤溢出些許水漬,謝子時微微後仰想要拉開距離,卻被死死按住身體,鼻尖抵著男人高挺的鼻梁,清臒單薄的身體承受著這場暴風雨般突如其來的擁吻。

清醒時候的小狗很少有這樣強勢的一麵,偏偏謝子時能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似乎在害怕而生氣,害怕沒有保護好他,生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臉頰沾染了潮濕,原來是小狗又忍不住掉了眼淚,甚至淚水有著越發洶湧的架勢,一顆又一顆滾落下來。

謝子時微微怔愣,推搡的動作漸小,舌尖被吮得發麻,他的呼吸愈發急促,周遭空氣似乎變得稀薄起來,不知不覺仰頭回應起了這個吻,貪婪汲取著男人口中的氧氣。

然而小狗卻是不知足的,感受到他的回應,於是邊啜泣邊更用力地加深這個吻,笨拙生澀的舔舐啃咬,牙齒不經意的磕碰在男生飽滿的唇瓣上留下一道道咬痕……

“咳咳。”

咳嗽聲打破了這份旖旎。

回過神時,病床周圍已經站了一圈探視的醫生。

謝子時瞬間推開司維慈,神色尷尬地擦了擦唇邊可疑的水漬。

他想自己真的是著了魔,才在醫院這種公共場所縱容小狗胡來。

瞪了一眼小狗,隻見司維慈紅著臉低下頭,一邊抽噎一邊抹眼淚,高冷帥氣的臉上憑白增添了一抹色|氣。

搞得像強|迫的人變成了自己,謝子時沒好氣地心想。

醫生果然是醫生,見多識廣。

除了幾個實習的小年輕克製不住地眼神亂飄,領頭的醫生像是見慣了小情侶情難自禁是場麵,頗為鎮定地查看報告,又檢查了一番謝子時的身體狀況。

“病人的身體已無大礙,今天就可以辦理出院,不過……”

司維慈被他的轉折嚇到,立刻抬頭追問:“醫生,他的身體怎麼樣?”

“彆急,不過藥物對身體機理還是有一定損害的,剛醒來正處於虛弱狀態,不宜有過大的身體消耗和情緒波動。”

言下之意,年輕人要節製。

似乎有人輕笑出聲,旋即意識到不妥又很快咬牙忍住。

聞言,謝子時漂亮的臉上清冷不複,取而代之的是布滿紅霞的羞恥與尷尬,羞惱地瞥了眼罪魁禍首。

“不好意思,醫生。我們知道了。”司維慈剛哭過的眼眶尚能看出濕潤,神色鄭重。

詭異的,他更像是被欺負的那個了。

送走了醫生,布簾重新拉起。

紅唇腫脹糜豔,微微泛著刺痛,謝子時沒好氣道:“現在你滿意了?”

清冷的美人生起氣來顯得格外鮮活動人。

喉結滾動,司維慈舔了舔乾澀的唇,聲音嘶啞:“對不起……”

“先說對不起然後下次再犯?”

“……”

小狗耷拉耳朵。

謝子時忽而開口:“鬨完彆扭了嗎?”

“醫生已經檢查完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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