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接近合租室友的第十四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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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時!時時!你醒一醒……”

“睜開眼看看小狗……”

暴雨席卷了城市的夜晚,意思昏沉中,耳邊各種鳴笛聲不絕,糅雜在一起在大腦中四處亂竄。

令他不自覺皺眉。

“謝子時!你不能忘記我!”

猛的睜開眼,謝子時視線盯著正前方的天花板,額間沁出一層薄汗。

窗外雨停日出,陽光照耀在靠窗雪白的床榻,落下暖光,漂亮的男生肌膚清冷偏白,長發披散掩蓋精巧的耳垂,濃密睫羽下,烏黑的眸底光影搖曳。

臨時安排的病房是四人間,布簾拉起三個角,隔開周遭嘈雜的環境,偶爾能聽到隔壁床病人家屬的叮囑。

醫院的空氣中飄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呼吸拂過手背,謝子時微微偏首,烏黑柔軟的發絲緩緩滑落,露出修長的頸骨,薄弱細膩的皮膚上印著壓出的紅痕,看起來更顯脆弱淒美。

沉睡的男人似乎是疲憊極了,頭頂柔軟的發旋微微翹起,側頭枕著雙臂,陽光落在看似薄情的眼皮,柔和了他生來冷俊眉眼。

像是生怕驚擾病床上的美人,男人寬闊的肩背縮在極小的邊緣,沒碰到半分男生的身體。

在這樣的情景中,無法不生出幾許恍惚的心動,謝子時溫柔地彎起唇,輕聲抬手。

刺目的陽光轉為修長的手影,指尖縫隙,仍有幾縷調皮的光跑了出來。

“18號床,到時候測血了。”

護士的聲音遠遠的隔著布簾,飄進熟睡的男人耳中。

眼皮鬆動,司維慈緩緩睜開眼。

“時時,你醒了!”四目相對,沉溺進男生溫柔似水的瞳目中,司維慈驟然清醒過來,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滿是疲憊與歡喜。

“昨天到那兒,滿地都是血,我好害怕……你一直昏迷不醒,明明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都怪我不好沒有陪在你身邊……”

說著,司維慈聲音越發哽咽,眼眶通紅,似淚水在裡麵打轉。

布簾被拉開,護士端著器材走了進來,看到病床上坐起身的男生,驚喜道:“18號床,你醒啦,麻煩配合抽個血,看看身體裡麵的藥劑有沒有完全代謝出來。”

謝子時配合地伸出左手,護士小姐動作麻利消毒,將針插入血管,開始抽血。

有外人在,司維慈不好意思地偏過頭,為了掩飾哭泣的事實,動作像是麵壁思過,眼淚卻凝成水珠,滴答滴答落在衣服上。

將一切儘收眼底,謝子時無聲失笑,安撫性地揉了揉小狗腦袋。

護士小姐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醫院裡都傳遍了,昨晚急診有一位明星般帥氣的男生懷裡抱著昏睡的漂亮男友,瘋了似的叫醫生。

這對顏值出挑的情侶恰好分到她負責的病房,護士小姐感慨於男生的美貌,忍笑開口:“您的家屬昨晚守著病床整整一夜沒合眼,現在您蘇醒了,他一定很高興。”

“嗯,辛苦你們了。”謝子時禮貌地道謝。

“都是分內的事。”抽完血,護士小姐收好器械,“好了,這隻手臂不要做大動作,等下會有醫生來仔細檢查您的情況。”

“病人記得安慰您的家屬哦~”離開前,護士笑意盈盈,輕聲說道。

背過身的男人耳垂紅的似要滴血。

“聽見了嗎?”濕紙巾仔細擦拭去淚痕,謝子時語氣溫柔,指腹揩拭過男人濕漉的眼尾睫羽,“小狗彆哭,我沒事了。”

對上那雙黑圓的狗狗眼,謝子時無可否認他的心軟成了一片,不知是不是藥效尚未過去,心臟連接身體的四肢百骸皆是酥麻。

司維慈儘管語調抽噎,卻堅持說:“我沒哭,隻是眼睛太累了,才會分泌出生理鹽水。”

“是是是,小狗才沒哭,小狗是世界上最堅強的狗狗。”謝子時從善如流地哄著。

司維慈點頭:“當然。”

……

心頭奇異的感覺逐漸退去,謝子時記掛著白祁的安危,問道:“白祁呢?怎麼不見他人?你說看到了血,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一連串的問題,司維慈神色幽怨:“時時隻知道關心外人,白祁連累了你還這麼關心他。”

防止他憂心,他還是告訴了謝子時情況:“他沒事,住在另一間病房,左腿受了點小傷,是被那個罪犯的匕首劃傷的。”

那所舊小區的存在安全隱患,謝子時早有預料:“下藥者的身份查到了嗎?人抓到了嗎?”

“沒有。”

謝子時皺了皺眉,還未等他開口詢問,司維慈平靜說出的話如昨夜的驚雷般,令他陷入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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