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文用略帶怨氣的目光看了朱輕硯一眼,朱輕硯則是眨了眨眼睛以作回應。
“還是朱總厲害。我在公司裡就聽人說,朱總把團團訓得非常好。開始我還不信,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團團叫的可厲害了。沒想到這次來,團團竟然一聲都沒有叫,訓得真好。我可得跟朱總好好取取經。”
在張從文和朱輕硯在進行地下交流的時候,楊保千和朱昌也沒有閒著。楊保千口中的朱總自然指的是朱昌。平日在公司的時候,所有員工都以朱總來稱呼朱昌,朱昌也早已習慣。
朱昌擺擺手:“可不是我訓好的,我可沒有這個本事。你要取經的話,就去找小張取經好了。你找我取經,隻會誤人子弟。”
一旁的劉梅也說道:“小張訓犬確實有一手。彆人我不知道,我可是看著團團變好的。”
就連朱輕硯也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道:“那必須的厲害啊。張大訓犬師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說完,還對張從文狡猾一笑。
再看楊保千的表情,竟開始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其實楊保千這段時間一直在明裡暗裡的追求朱輕硯,但朱輕硯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麼興趣。甚至在朱輕硯的內心當中也和張從文一樣,給楊保千貼上了刻意虛偽的標簽。
朱輕硯並不反感有人追自己,但卻十分反感楊保千這種。要是喜歡自己,就大膽的追求,朱輕硯對此並不介意,甚至還有可能考慮考慮。
但楊保千卻不一樣,既不是大膽追求,也不是偷偷暗戀,而是一直在試探朱輕硯的態度。大有一種他想要追求朱輕硯,卻一直在想著辦法讓朱輕硯反過來追求自己的感覺。而且這個過程中還一直藏藏掖掖,想跟朱輕硯保持一種算不上是情侶,又超過了普通朋友的曖昧關係。
反正就是從裡到外都透露著一股隨時準備著提褲子跑路的味道。
這種感覺朱輕硯十分不喜歡。
都說女人的感覺是敏銳的,這句話放在朱輕硯身上也十分正確。
楊保千倒並非隻是真的想和朱輕硯談個戀愛玩玩。隻是他現在還交往著一個女朋友,這段時間他和他女朋友之間產生了一些矛盾,他心裡有了分手的念頭,但又總覺得有些舍不得。他女朋友家的家庭條件也不錯,要是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又找不到下家,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剛好這段時間朱輕硯沒由來的吸引了他,他就想和朱輕硯保持這種曖昧關係。要是最後他和他女朋友成功分手,他就可以順勢向朱輕硯表白。要是最後兩人沒有分手,或是被人泄露他現在依舊在交往著一個女朋友的事實,他還可以推脫自己和朱輕硯之間並沒有什麼,隻是朱輕硯的一廂情願。
楊保千覺得,他這麼做這樣進可攻,退可守,是為一條妙計。
隻是他和朱輕硯之間除了工作上有些交集之外,平時根本沒有打過任何交道,一直苦於找不到突破口。
剛好前幾天聽人說朱昌家裡的狗被人訓好,楊保千立刻來了靈感。於是就借著來向朱昌取經的名義,來到了朱昌家做客,想著借此機會多贏得朱昌和朱輕硯的一些好感。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朱輕硯今天竟然把張從文約了過來。而且自己隻是嘗試著起了團團的一個話題,話題內容竟全部轉到了張從文的身上。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突破口,到頭來給彆人做了嫁衣。
這讓楊保千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