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朱輕硯家樓下,張從文忍不住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
昨天晚上朱輕硯讓張從文穿好一點,但張從文身上這身顯然不符合好一點的標準。他依舊是一身休閒裝,渾身上下,沒有哪件衣服是超過兩百塊錢的。就連腳上踩得那雙鞋,都是三十塊錢一雙的布鞋。單看這身行頭,與街上打扮精致的同齡人相比,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倒不是張從文十分有個性的死活不願意聽朱輕硯的建議,而是因為他的衣櫃中實在找不出一件稱的上是“好”的衣服。
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還是他當時頭腦一熱,在網上花了大價錢買的一條底褲。但這種東西平常又不能示人,總不能逢人就脫掉褲子然後問人家這條底褲好不好吧?
雖然張從文身上這身行頭寒酸了一些,但也要看是穿在誰的身上。張從文雖然稱不上是一個多帥的帥哥,但也比一般人要好看很多。尤其是他的體態,沒有明顯的肌肉,也不瘦不胖,總能給人一種剛剛好的感覺。
即便是這一身十分廉價的行頭,穿在張從文身上也顯得格外的精神。
來到朱輕硯家時,已經過了十二點,餐桌上也已經擺滿了飯菜。
對於張從文的到來,朱昌和劉梅都十分的熱情,急忙招呼張從文過來吃飯。
張從文發現這次朱輕硯家裡多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這個坐在飯桌前的年輕人長得還算有點小帥。隻是渾身的名牌卻讓他有些不舒服。
倒不是因為他仇富,而是總感覺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有些顯擺的意思在裡麵。
年輕人見張從文到來,微笑的點了點頭,看起來彬彬有禮,卻讓張從文覺得有些刻意的虛偽。
朱昌這個時候拉著張從文說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公司裡的一個小夥子,楊保千。”
簡單介紹兩句後,張從文忍不住對朱輕硯問道:“這次叫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看團團現在的狀態也沒有問題啊。”
朱輕硯眨眨眼睛:“來給你介紹一個單子。”
正當張從文疑惑之際,楊保千卻強勢插話進來:“你就是輕硯誇得厲害的那個張大訓犬師吧。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應該要比我小上兩歲吧。”
說完又在張從文身上掃了兩圈,心中不由得有些鄙夷。
張從文不知道對方正在心中鄙夷自己,隻覺得莫名其妙。這個人自己並不認識,但他說話總給張從文一種在擠兌自己的感覺。尤其是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的掃了那麼兩眼,更讓他覺得不舒服。
自己又不是什麼身材超好的美女,有什麼必要非要盯著自己這麼看的。
雖是心中如此悱惻,但張從文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在吃飯時,拿著手機偷偷問朱輕硯:“這人是怎麼回事?”
朱輕硯立刻在手機裡回複:“我公司同事,家裡的狗有些問題,想給你介紹一個單子。”
張從文有些不相信朱輕硯說的話。要真是介紹單子,對方不應該會用那種語氣和自己說話,朱輕硯也沒有必要特意囑咐自己穿好一點。
他覺得朱輕硯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