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當時事發突然，她根本沒看清喬雅煙是怎麼傷的，自然也無力辯解。
更糟糕的是，房間內沒有監控，陸家人本就不喜歡她，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也沒人願意相信她。
她現在是徹底的百口莫辯了。
“不說話不代表你是無辜的。”
陸老爺子拄著拐杖的手，青筋暴起，指節捏得咯咯作響，“江瑤，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煙丫頭，破壞她跟阿宴的訂婚，是故意想跟陸家過不去？”
“爸。”陸衍生皺眉，“瑤瑤不是這樣的人。”
他雖然很少過問江瑤的事情，但江瑤畢竟是在林曼月的教導下長大，他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陸老爺子稍稍將怒氣壓下，看向他，“當時房間裡隻有她們兩個人，不是她動的手，難道是煙丫頭自己？”
他提醒道，“江瑤是你女兒，但你彆忘了，煙丫頭可是你弟媳，是未來陸家的家主夫人，她要是有個閃失，我們怎麼向喬家交代？”
“爺爺，說不定這件事真是個誤會呢？”江明難得站出來，“你看我姐性子那麼軟弱，殺雞都不敢，怎麼可能殺人？你們也太看得起她了。”
“閉嘴！”陸老爺子冷聲嗬斥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江明一噎，聳聳肩，不敢再吭聲。
氣氛僵冷。
就在這時，管家進來，在他耳邊低聲道，“老爺子，二少爺回來了。”
管家的話音剛落下，隻見陸柏宴邁著長腿走了進來。
他麵色陰沉，眼神冷得像冬日裡的冰淩。
隔著數米遠，江瑤心臟砰跳，右手下意識地護在了肚子上。
陸柏宴在她麵前站定，目光幽深地看著她，問，“江瑤，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傷了她？”
江瑤攥緊拳頭，啞聲道，“我沒有。”
“你這樣問她，她會承認嗎？”陸老爺子冷哼一聲，“家裡的傭人都說是親眼所見，我已經把人帶過來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問。”
陸柏宴眼神掃過對方的臉。
傭人不敢抬頭，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
“你確定看到江小姐傷人了？”
“是，我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聽到喬小姐跟江小姐好像在吵架，就過去看了一眼，剛好看到江小姐手裡拿著刀，捅了喬小姐腹部一刀。”
他一口咬定就是江瑤動的手。
如果是撒謊，未免有些太過淡定，一個普通的傭人，而且還在檀宮府工作多年，應該沒必要這樣做。
“阿宴，現在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陸老爺子有些不耐煩，“我告訴你，作為家主絕對不可以偏心任何人，更何況是她。”
“爸。”陸衍生低聲道，“阿宴是為了公平，不想讓江瑤受委屈。”
陸老爺子意味深長道，“我是提醒他，彆為了偏袒江瑤而傷了煙丫頭的心，也讓喬家長輩對陸家失去信任。”
“您多慮了。”陸柏宴語氣清冷，“範琸，帶江小姐去靜思堂。”
江瑤：“……”